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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敖一帮人带着天书,找到了来时的路途回京,自然又经过曲阜那地方。

卢敖暗想:当时急里慌忙没顾上好好地瞻仰圣人,今日顺便,自然要好好的瞻仰一番,如若今日错过,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来?

于是,就命跟随之人,去置办一些贡品为圣人祭祀。

卢敖等人在孔庙用了斋饭,又把全庙都观光一遍。

晚上,就在孔庙里住下了。

孔庙虽然富丽堂皇,可庙的四周蚯蚓很多,夜里鸣叫,此起彼伏,声不绝耳,吵的人们难以入睡。

这帮子取丹之人,一路的奔波,神疲体乏,被吵得睡不着,一个个心烦意乱,就起身来到庙后。

在明月的照射下,众人见有一条尺余长的大蚯蚓,蠕动着身子正在移动。

卢敖一时性起,弯腰拣起大蚯蚓,两手使劲一拉,把一条大蚯蚓分成两断小的,抛在地上就走了。

众人又转了大半夜,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又实在睏急了,就回房倒头又睡去了。

第二天,太阳出来老高,众人才起来。

庙里长老早晨出来练功,见众人要在庙后边解手,就过来制止,看见断成两半截的蚯蚓,慈悲心起,出口念道:

“善哉善哉!出家人应以普度众生,慈悲为怀,怎可无故杀生。”

忙又找到另外半截,头尾接好,撕下袈裟的衬布一条,在蚯蚓的伤口处包上,还放到阴凉地方,捧了几棒湿土把它盖上,一切调理停当,才回到庙里。

断蚯蚓被接好了,可天长日久,那块包扎的袈裟白布条,却取不下来了,永远被贴在蚯蚓半截的身子上,成了一道白环,一直到今天。

长老是不是孔圣人,显灵化身如此行好,尚未可知。

可蚯蚓永远与人为善,是孔圣人教的吧!

卢敖等人在孔庙里吃了早饭,又启程西走了。

心想,秦始皇该等急了,别处也没有太好游玩的去处,就马不停蹄地直奔咸阳。

卢敖得天书的消息,传得真快,人还未到,魔头元帅秦始皇已听说了。

魔头元帅秦始皇心里着实高兴,命人把五朝门打扫干净,金銮殿张灯结彩,龙案桌上增香添烛,宫女彩衣起舞,大街上鼓乐喧天。

魔头元帅秦始皇更是头戴王冠,身穿龙袍,衣着华丽地带领百官亲自去迎接。

卢敖忙不迭地率众而跪接驾,双手托“天书”举过冠顶献上,禀道:“贫道今得天书,呈给陛下。请陛下过龙目一视。”

魔头元帅秦始皇问:“仙丹可曾取到?”

卢敖答:“回陛下,仙丹不曾取来,只有天书一卷。”

魔头元帅秦始皇又问:“此去东海只不过两三千里,为何走这么长时间,且仙丹还尚未取来?”说时,脸上现出一丝慍色。

卢敖的头上冒出丝丝汗珠来,忙答道:“贫道罪该万死。此去求取仙丹,神仙不肯赐,只赐一卷天书。”

魔头元帅秦始皇听卢敖说神仙不肯给仙丹,只给了一本天书,心里不高兴,连正眼都不看卢敖等众人,嘴角泛起不悦的冷笑问:

“你见到神仙是啥模样,他可说书上写的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天书里的内容?”说罢,偏头望着天际飘浮着的几朵白云,怒容有气。

卢敖一见秦始皇的脸色难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

赵高在旁,猜透了秦始皇的心,知道他是一个残忍、毒辣、心狠的魔王。

如果卢敖今天出事,他女儿还能进宫吗?

便劝秦始皇道:“陛下不必失望,上神自然赐天书,自有它的道理,内容必写的明白,这不能怪罪卢方士不尽力。”

“陛下亲自过目天书,知道内容,还可以再派人去取“长生不老丹”。”

卢敖战战惊惊地说:“东海的神仙是凡夫俗子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吗?只有我等方士入神化仙后方可拜访。”

“仙人不肯赐教贫道天书之内容,请陛下亲自御览,自然明白天书之内容,贫道不敢欺君胡诌乱说。”

魔头元帅秦始皇接过天书,即命人焚纸烧香,摆上贡品礼物,领着文武官员等对天拜了一回,然后展开天书去看。

天书展开后,散发出一股腥臭,血影直刺秦始皇的耳目,也激射在场人的鼻孔,全场人忙掩鼻闭目。

魔头元帅秦始皇虽窒息欲呕,但他强忍着对天书望去。

天书中的字,全如“蝌蚪”之形状,大头小尾巴,扭扭别别,弯弯曲曲似活了。

秦始皇看了一阵子,没一个认识的,很是扫兴,便双手展给大臣们看。

文武大臣也有伸头的,也有瞪大眼珠子的,仔细认真地观看了好一大会子,都面面相觑,扭头互看,没一个敢作声的。

魔头元帅秦始皇的腿跪麻啦,臂也架酸啦,索性站起身,把天书递给赵高说:

“赵爱卿接过,好好地、仔细审视,晓得了内容再禀告朕,都起来平身吧。”

众人也都跪得腰酸疼腿木麻,早都想起来啦,只是他不起来,不说让起来,谁敢在魔王面前搞特别,不要命啦。

他一下诏,看谁起来的快,但谁也不敢乱举臂伸腰,只是像驴桩样,直直的站立在原地。

赵高接过天书,不敢大意,看了又看审了又审,在身上写写画画,划划拼拼,琢磨过来捉摸过去。

大半天,他在秦始皇面前,只能认一说一,认二说二,若瞎扯胡噙,不懂装懂,弄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犯了欺君之罪,他头就不能在脖子上留着啦。

他高捧着天书,毕恭毕敬地对秦始皇奏道:

“启陛下,微臣才疏学浅,睁大了眼睛,仔细辨认了半日,约略认得天书内其中的五个字,拼凑起来是‘亡秦者胡也’。”

“其他的字臣就不认识啦,臣不敢妄谈胡诌,请陛下另请高才文士辨认吧。”

魔头元帅秦始皇听到“亡秦者胡也”,大吃一惊,愕然了一阵子,其他人更不用说,无一个人能解释玄机的。

文武百官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啪”的一声,赵高手里的天书立即旋转起来,飞快地上旋升空,还没等群臣回过神来,已离地飞走啦。

虽然群臣眼看着天书飞走,却无人敢上前去拦截抓下,都怕一不留神,把天书弄坏了,那可就是祸及九族,罪该万死。

天书越飞越高,越旋越快,不一会就看不见啦。

从此,人间再无此天书啦。

赵高惋惜天书,后悔没把天书抄一遍流传世上,让后人辨认。

至此,世上再也无人见过天书中的蝌蚪文字,更不用说天书是什么意思了。

天书至今再也未出现在红尘中过。

秦始皇寻思:朕的江山会葬送在“胡”的手里,当然命也休矣!

他心里憷憷,忙对文武百官说:“众爱卿,合计合计,出个对策。”

“江山永固,各位爱卿也安。江山若毁,朕不安,众爱卿也随之完矣!”

“这“胡”是什么意思?来来来,众爱卿各抒己见,说来让朕听听。”

白起说:“胡乃是姓氏,拙见是姓胡的强人,将来要夺陛下的江山,以微臣之见,下一道诏书,把天下凡胡姓的人家赶尽杀绝,不留后患,陛下的江山就万古千秋啦。”

蒙骜奏曰:“以老臣之见,发兵攻打胡人,一举灭之,把胡人杀光斩净,以免后顾之忧,陛下的江山就铁打铜铸啦”

卢敖方士听了,很不以为然,就出班奏道:

“二位大将说的虽管用,只是有点不尽人情,杀姓胡的人丁,当然手到擒来,可每户姓胡的,谁家没仨亲俩故的,也有七大姑八大姨,这么无故杀人,容易激起亲朋好友的愤怒,合起伙来造反,那样损失可就大啦。”

“要杀胡姓人丁,也要找个借口,名正言顺的杀法,才合民意呀。”

李斯这时也说:“启陛下,蒙将军说的虽是有理,可胡人居住无定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打不过蒙将军,他们随时都可以逃跑,迁移。”

“我军到最后虽能胜利,但胡人是杀不净灭不绝的。”

“我们的兵马粮草,就给陛下添了麻烦,请陛下三思。”

卢敖这时又说:“启陛下,修道长长的城墙,抵御胡人侵扰,是可为之的好办法。”

“一马平川的地方适合胡人骑射,修筑长长的城墙,挡住胡人的马队骑射,限制他们的作战特长。”

“用胡姓来修,不分男女老少,一个不落的弄到筑城工地,不累死也饿死,再有病死的。”

“这样一来,长城修好了,可以抵御北方的胡人,姓胡的人也可以消灭光了,岂不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之,请陛下定夺。”

尉缭说:“卢方士的主意虽佳,方法可行不通。”

“如光让姓胡的人来修长城,冻饿病累而灭绝,世人会怨恨的,胡姓人也会咒骂你的,此计不可行!”

赵高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俗话说,谁人背后不挨骂,哪个人后不骂人,尻他娘娘的,谁骂我,我骂谁。”

“哈哈,都被大风刮跑了,不当力气用,也不能当饭吃。”

“我看修长城此策甚好,上等,可行,请陛下下诏吧!”

魔头元帅秦始皇叹了口气:“修长城谈何容易?何况民要安,物要丰,多国刚刚统一,多年的连连战争,哪有国资民力办此浩大工程呀。”

“即使升平盛世,也未可能完成这么大的修筑之工呀,况且,修筑朕的墓地已经用去一部分人力物资了。”

赵高说:“天书上说“亡秦者胡也”陛下为大秦帝国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得到统一天下,总不能让金瓯再破碎,山河不整,外患日深,内忧遍伏呀!咱们的兵马也不是打过保险的。”

“倘若姓胡的与胡人勾结起来,里应外合,大秦腹背受敌,到那时顾头不顾腚,难免有重大伤亡。”

“时转境迁,其后果还不知会怎么个变化呢!微臣言重了,请陛下三思江山的重要得失!”

修筑长城,是“外稳内安”之良策,是善计,可施可行。

魔头元帅秦始皇此时只想江山固若金汤,万古千秋,哪管百姓疾苦、劳民伤财。

便采纳了卢敖、赵高二人的馊主意,下了诏书,征集大秦帝国管辖下的胡姓人丁,男女老弱病残之人服徭役,去修长城。

姓胡的人家,原在七国中人数是有限的,老的小的病的残的,当然是干不了重力活,妇女做饭带孩子也干不了多少挖土筑墙的强力活,一年半载难已修好长城。

这一举动,又惊动了北方胡人,不时侵扰秦国边境。

魔头元帅秦始皇嫌进度太慢,这样不是个办法,又下诏,不问姓啥的,只要年富力强的年轻人,都要服修筑长城的徭役,一下子又征集了三十万民工。

在荒草野坡里用土筑长城,经不住风吹日晒,雨淋冰冻,不几年,这边未修好,那边却损坏倒塌了。

不结实,就得重修重补,重毁重损,这样经常修修毁毁,毁毁修修地动用人力物力,劳民伤财,猴年能修好?

想用砖修,一时又找不到那么多的匠师傅,三年五年烧出来的砖头瓦块又能修筑多少城墙呢?

况且,胡人骚扰,一打仗就得停工,胡人再破坏一些,这样修修停停,停停修修,驴年马月也修不好。

这成了魔头元帅秦始皇一块心病。

魔头元帅秦始皇下诏,征集姓胡的人修筑长城,要绝胡姓人种,本就惹得那些各为其主的各旧国忠臣不满。

这又征集年轻人去出苦力,更遭那班子人的反对,那些有知识有学问的人说服力强,为复国或反对秦王暴政,不时的组织难民造反,骚动。

魔头元帅秦始皇恨透了这帮子有学问的人,讨厌儒生,就问那些忠于他的拍马捋须、献媚之臣说:

“众爱卿,那些蛊惑人心的不守法之人该怎么办?”

赵高说:“下诏把咸阳城里的有学问的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们供出同党,都关押在一处,罚苦役,到老死,让家里人来领尸。”

李斯说:“不可,这些儒生,关押一处,又互相传播坏事,有一天出事或看管不严,或有人施了善心放了出来,以后还会无事生非。”

“以我看,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活埋算了,省的夜长梦长。”

“斩草就要除根。”

他这一句“斩草就要除根”忽然惊醒卢敖:

“我的骗术将来要被燕国老家的人捅了出来…”

卢敖说:“启奏陛下,天下初定,裂假父嫪毐,驱走仲父吕不韦,暗算异母兄长成姣,捕杀同胞二弟,今日又要活埋儒生,形同狂悖。”

“就是最残暴的夏桀商纣也不至于如此,咸阳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各为其主的旧六国忠臣不保二主,未必臣服陛下,都会恼恨、愤怒于陛下残忍暴虐,引起天下人的不满非议。”

“如果,他们有人由一盘散沙聚合起来,以此为由,同心协力造反抗秦,陛下的江山得失…?"

秦始皇听了,不由毛骨悚然,心中纳闷:朕本帝王之命,难道天意若真如此,朕得亏早请方士仙人。

于是说道:“卢敖方士,高见神招该咋办?”

卢敖顺手捋了捋胡须说:“为断后患,除掉危害,但无罪名非杀不可,要想斩草除根,必须一网打尽。”

“贫道有一妙招,听说骊山有一温泉,长流热水,附近有花草树木,一年长青,四季如春。”

“陛下下诏,让瓜农先在温泉边上种瓜,等瓜结果后,借此奇景,将天下儒生召进咸阳封官,让这些新郎官看奇瓜,就可一网打尽天下的儒生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秦始皇,听了装神弄鬼的卢敖方士的鬼话,先不分青红皂白的下诏,咸阳城里的儒生,一律抓到午朝门外严刑拷打,让这些人供出同党。

懦弱书生哪吃过这般皮肉之苦,熬不过毒刑,就瞎搞乱赖,胡诌八扯地,把认得有学问的人、老学究、饱读诗书等人召了出来为同党。

魔头元帅秦始皇亲笔点出四百六十多人为有罪,下诏在咸阳城外旷野地里,挖两丈来宽,数十丈深,八尺大的坑,把这些有“罪”之人统统撂进坑里。

不肯入坑的,当场武将把腿打断,撂进去,有想往上爬的,坑深人短,互相挤压蹬踩,老病弱瘦的死了不少。

看守监管的人能让那些没死的上来吗?当然不能,鞭打锹铲,一边打骂,一边又往下填土。

儒士们大哭喊叫,嗓吼嘴嚎,屁用不顶,不大会儿坑被填平。

活埋了四百多咸阳儒生,魔头元帅秦始皇又密令卢敖、侯生方士找一种瓜匠人到骊山温泉旁种瓜。

时值深秋初冬。

魔头元帅秦始皇颁诏天下,大秦帝国要封一批新官,贬谪各国旧官,一律到咸阳让秦始皇亲点封官,论学问大小赐官进爵。

诏令一出,因坑儒之事,有些老奸巨猾的犯疑不去求官,说有事、推有病、年高力微不利行走不去,看看以后的情况再说。

一些不明真相的,升官心切,发财心强,杖权势心胜的七百多人,从四面八方拥进京城。

秦始皇召见后,一律先封为郎官,在京城里住下,训教学官腔。

这七百多人也心生欢喜,双膝跪地,口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一官员禀告魔头元帅秦始皇,说:

“谷地今有甜瓜蔓叶繁茂,且结瓜成熟,俗子粗夫不知主吉凶,不敢隐瞒,请陛下定夺!”

魔头元帅秦始皇对七百多郎官说:

“诸位爱卿书读五车,学深识广,知识渊博。”

“此三九寒天下甜瓜成熟,此象是吉是凶,预兆若何?”

郎官们都说不知主吉凶,魔头元帅秦始皇就让他们去,见识见识是真是假,再回来各抒己见。

众郎官好奇,俗话说,人见稀罕物,必然寿命长嘛,当然乐意去了。

一帮子郎官到瓜熟的地点,正七嘴八舌的说凶吉预兆,忽听一声巨响,山崩石裂,大块小粒从山上倾泻下来,进出口已被堵死。

郎官们一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齐哭乱嚎,只一刻工夫,七百余人尽数躺在血污里,尸横谷底,无一生还。

只半天时间,死尸全被掩埋干净,这才是一网打尽…

这正是:

坑儒埋尸数百名,

毁灭人文太狠凶。

奸臣酷吏为虎伥,

万古千秋落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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