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张山回头看向正在缓缓站起来的杨辰,随意的笑了笑,对着抽泣的白沉香努了努嘴角,之后又继续观战王玄的战斗去了。
艰难的扭头看向蹲在地上的白沉香,这要是不把握住,杨辰可以回炉重造了。
想要收回武魂,来个自信且帅气的开场白前去安慰安慰眼前弱小无助的少女,这波将是绝杀啊!
结果,嗯,把握不住,真的,一步都迈不开来啊,痛的一批,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蹦迪,但就是抓不住,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的吗,杨辰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并且,由于收回了唯一的支撑点,而剩下的魂力已经不足以支撑重新唤出武魂了,所以,“噗通”,可怜的杨辰脸朝地的倒在了结实的土地上,牵动了身上六十多道伤口,那酸爽。
“老实躺着吧,啧啧啧。”张山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
“哼~”
缓过来的白沉香也慢慢的停止了抽泣,身后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笑了吧!一定是的,哎嘿嘿!这伤,值了!
镜头来到另一边,坚韧的树干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以及拳印,目光所及之处遍地狼藉,一人三兽还在进行着原始的搏斗,每招每式都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这种全凭生物本能的搏杀才是最为恐怖的存在,抛弃了一切花里胡哨的技巧,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更快更强更准,还有更狠!
纯粹的肉身这样就是极限了吗,果然还是淬炼的不够啊,战斗中的王玄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的狼王,他也感知到了,狼王以及另外两头暗影狼有了撤退的想法,看来那边的战斗结束了啊,行吧。
随后,王玄唤出了岩枪,以最为基础的突刺,直接秒了狼王,剩下的两头暗影狼也难逃一死。
到死狼王也不明白,为什么打的好好的,你咋就玩不起呢,说好的堂堂正正的肉搏,不讲武德啊!
都结束了之后,王玄便来到了三人身边,看着杨辰两人狼狈的样子,拿出了保存在他这的疗伤药物,递给了白沉香。
“哎,我的呢,不是,玄哥你不能区别对待啊!”躺在地上的杨辰见王玄迟迟没有拿出他那份药物有些懵。
“行了,站起来活动活动,你体内药效还多着呢,都快好了还在地上躺着。”
“啊?”这回杨辰更懵了。
不过感觉到身体上的伤好像的确不是那么疼了,他小心的坐了起来,看向身上快要结痂的伤口,卧槽,这咋回事我啥时候这么猛了,不对啊魂力是空的啊。
“那个玄哥,之前那次你是不是给我吃了啥啊。”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快走吧,这里血腥味有点重,沉香的伤还要好一会,山哥,你来开路吧。”
看着王玄背后已经结痂的伤口,我记得这之前应该是露出骨头了吧,这都是一群什么变态啊,就小女孩算是一个正常人了。
“咋了山哥,看你这样子有点羡慕啊,要不这次结束回去帮你引荐一下毒斗罗,不说变成我这样,达成个六七成还是没有问题的。”似乎看出了张山的惊讶,王玄微笑着说道。
“不了不了,我这样就挺好。”
一想到毒斗罗的战绩,张山一阵哆嗦。
看向王玄,不禁有些佩服,小小年纪就成长成了这种地步,肯定吃了很多的苦吧,不说变态般的体魄,就是这份战斗经验没有经过实战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不用魂技,甚至是不用魂力,一人单挑三头两千年以上并且处于狂暴状态下的魂兽,竟是除了开始一挑五受的伤以外,没有伤到一处。这肉身,魂王也不过如此吧,还得是战魂王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树上王玄和张山一左一右同时警戒的侦查着四周,树下,杨辰背着白沉香在一路策马奔腾。
这回,杨辰也不再抱怨自己是伤员的事了,这人呐。
......
接下来的大半年中,四人小队成功的将试炼线向前推进了将近两百公里,周围的魂兽平均等级都在五千年上下,杨辰和白沉香的联手也是愈发娴熟,从一开始的被二十余头百年小狼到现在连六七千年的魂兽都可以战之不败,可见万年一下的差距都是可以通过技巧来弥补的,当然,这和王玄等人吧千年以上的株连以及人参当饭吃有那么亿点点的关系罢了。
在此期间,四人掏过不止一次千年马蜂的窝,只不过每一次都逃的有些狼狈,只是可惜的是,蜂王浆也只有万年以上的蜂后才可以稳定产出并剩余不少,至于千年的,就像是开盲盒一样,运气好就有,运气不好就是刚好被用了。
至于百年及以下的吃了对现在的四人没啥用了,每一次掏人家窝之后,四人都得逃个一整天整夜,玩命狂奔,无他,就算是魂帝来了也得跑。
作为千年之中仅有的几种可以围杀万年魂兽,并且唯一天敌还是凶兽一族的暗金恐爪熊,四人再怎么嚣张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除此之外,四人小队遇到最多的便是曼陀罗蛇以及人面魔蛛了,只是因为,只有不愿意自己存储食物,以掠夺为天性的它们才会无视冬天出来狩猎,当然还有包括暗影狼一族在内的犬科生物,只不过由于四个人类又不够它们整个族群塞牙缝的,看上去又不好惹,所以基本上双方只是见面就互相绕开。
也只有在遇到独行的孤狼时,四人才会面临一场恶战,被狼群抛弃或是族群因某种原因灭绝后唯一存活下来的存在都会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它一般只会躲在暗处独自舔着新的或是旧的伤痕,只有在自己的身躯开始走下坡路时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去寻找一个又一个对手,直至战死。
三个月前,一行人便遇到了这么一个孤狼,它的眼神充满孤寂,让人不敢直视,这是一头万年的独狼,身上一眼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看上去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灰狼,但在这血脉至上的时代,一头灰狼能够达到这种地步其中的艰辛又有谁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