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灵气飞速翻涌着,一股强大的威势,如同奔腾的海浪一般,肆无忌惮的冲向他。
而他只是一个凡人,在我面前就相当是三岁儿童一般弱小,哪能承受的住此等架势。
“你……你是想反了不成!”他口中艰难喘着粗气,脸上也是被憋的通红。
手中紧紧攥着马鞍,哪怕是这样,其口中也不忘发着狠话,“我回去就要……禀报主公!你……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成?”
听到这,我倒是冷静了下来,不是因为不敢杀他,只是现在与曹操撕破脸皮,确实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滚吧!”我收回那道威势,后者也终于送下紧绷着的身体,“记住!下次加到我,最好闭上你那张臭嘴!”
“否则,珍惜好你的每一天!”
他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闭了起来,只是眼神狠瞪了我一眼,随后调转马身,飞快的淡入了街道的人群中,离开了此地。
我揉了揉不停跳动的太阳穴,能让我如此的,除了他也只有灵儿了。
此时将要临近黄昏,屋顶上我脚尖精准的点在一个个瓦片上,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我来到城楼时,两人并不在楼内,还是问了驻兵才得知,二人此时正在西南方向的角楼内。
走在高耸的城墙上,通过一旁垛口处看去,城内的排排房屋净收眼底。
周围时不时还会经过为数几人的巡逻队伍,这些都是勇卫营内的弟兄们,经过我身旁时,也是依次向我问好。
越往角楼接近,还能看见几只肩扛木材的队伍在走着,看来这修缮之事,江观他们也没有马虎行事。
角楼为两层,其形状与住城楼相同,只是大小略逊些,来到其门前,进进出出的人更加频繁,各种工具也都在往里送。
该是受人通报,还没等我进去,江观与严鲁二人便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从里面小跑出来。
“潭兄!”
二人接连呼喊道,各是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朝我笑着。
“潭兄许久不见!今日来是有何事吩咐?”
江观不知我此行的目的,开口试探性问道,严鲁也是同样站在一旁,静待我的回答。
“我不能来看看你们吗?一定要给你们点事做做,你们才会感到舒坦?”我故作没好气的说道,那江观更是挠着头“嘿嘿”道。
“最近感觉怎么样?我这一路看过来,倒是井井有条。”我看着二人,心中很是欣慰,“看来你们二人干得不错啊!”
“也不全是我俩的功劳,军中有着不少老兵,他们也是提了不少的建议。”江观倒是学会了谦虚,看来这算时间确实成长了不少,“还有就是潭兄带领的好!嘿嘿!”
我撇了撇嘴,油嘴滑舌的腔调倒是没变,“这角楼弄得咋样了?”我朝着两人后方的建筑物扬了扬下巴。
“角楼虽说年久,但依旧稳固,也是不知道主公为何要修缮?”严鲁随我看了眼身后,心中同样不解,“我们也是让人加固了几处梁柱,其他可拆解的部件,也是更换了新的上去。”
“嗯。”
我闷声应道,随即看了眼四周忙碌的人们,给两人使了个眼色,带远离了人群,来到城墙的一侧。
“我来,是有一事想要采纳你们的建议。”我说着目光穿过垛口,越过广阔的平地,看向远处的山林。
我收回目光,见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看向我。
“等胡信回来,我们要去一处地方,那地方有着目前未知的危险,本不打算带着你们前去,但我最近想好了一个打算,觉得有必要与你们说一下。”
“无论潭兄是什么打算,我都与潭兄共进退!”严鲁表情变得严肃,说话语气也是坚定。
“我不准备回来了!”
我这话一出,二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严鲁则迅速看向四周,见附近无人接近后,才回头看向我。
“为何!”江观满脸不解,说话声音都大了些,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妥,随后语气恢复了平静,“我的意思时,潭兄带着我们好不容易才投奔到主公的帐下,咱们如今的队伍也是愈加庞大……”
“为何突然做此决策?”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表现出的意思,像是并不愿意离开此地。
“因为那曹操降不住我!”我先是瞥了眼二人的小腹,目光随即回到二人脸上,“想必你们应该,也从曹操嘴中听闻了灵气一事,虽然我未曾向你们提及过,但估计你们已经知晓了。”
面前二人的沉默不语,也是印证了我的猜想,从击杀那狼妖,再到后面军中以及城内流传的传闻,二人应该早已知晓灵气的存在。
“不谦虚的说,军中甚至是这整个城中,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对手!我想要杀谁都是轻而易举是事情,你们说那曹操会不会惧怕我?”
二人稍作思虑,随即轻轻点头。
“潭兄是觉着他会顾忌你,怕你会想要取代他的位置?”严鲁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随后补充道,“此人生性多疑,他不会等我露出此类想法的苗头,而是会先下手为强!”
严鲁目光移向下方的城内,朝着县令府的方向看去。
“那潭兄完全可以向主公表示你的忠心,打消他这个念头岂不更好?”江观在给我出着主意,看来他是铁了心想留在这。
其原因,估计也多半是留恋这身上曲长的官职罢了。
“所以我才来询问你们的建议。”我与二人说道,目光却停留在江观的脸上。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失落,就像是即将要与好友分道扬镳一般。
“我遵循潭兄的想法!”
严鲁倒是先表了态,随后与我的目光同时落在江观身上。
后者此时有些犹豫,这倒是让其身旁的严鲁显得有些意外与焦急,连忙悄悄用胳膊轻碰提醒着。
“没有潭兄就没有我摊贩江观的今天!我同样遵循潭兄的意思,但还是希望潭兄能够三思,毕竟离开了此处,就等于离开了此乱世中的庇身之所。”
江观低着头,声音也是弱了半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那般迟疑,而感到惭愧。
“到时候,我们带着勇卫营一同前去,你不会失去这曲长之位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观连连摆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男人有官爵之野心,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听我这么说,缓缓低下头,不再出声。
之后,我便让他们回去,且告诉他们切莫伸张此事,直到胡信归来之后,便是咱们出发之时。
离别了二人后,我回到了府中,打算与灵儿说说此事。
这一行,快些恐怕也是数个月之久,我决不可能将她们留在此处。
灵儿她们此时刚吃完晚餐,此时也是回到了各自的屋中,我与她尽数交代完毕后,后者对于自己的决定也是稍加疑惑,但很快便表示自己走到哪,她便跟到哪里。
这让我十分感动,连忙紧闭起了门窗。
……
时间再往后飞窜,等到胡信归来城中时,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了。
这段时间内,自己也算是清闲,城中事务算是与自己断开了关系,每日除了长达大半天的修炼,便是偶尔与灵儿的一次亲密互动。
灵儿的修为已经到达了一脉,还记得她当时冲击脉络时,疼的死去活来,但好处也是明显的,其实力提升了一大截。
碗口粗细的树木,一拳便可拦腰击断,这可让她欣喜了好几日,而陈兰君那小妮子也经过我的指导,同样破了一脉的境界。
除了那天,给那些酒保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之外。
倒是反观自己,境界一直停留在十二脉,修炼也是奔着提升灵气存储与吐纳数量去练,这深深地无力感,无时无刻都在加强着自己远途昆仑的念头。
不过这些天内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自己将那“极剑剑谱”的第二招与那第三招,稍稍熟悉了一下。
尤其是那第三招“绞杀”,在百余次的收刺练习中,也算是能打出十来道剑气翻绞。
至于胡信,其此行也是顺利,不光成功借来了粮草,还在营中碰到了三人。
在他的比划下,尤其是说到那小臂长短的胡子,以及那柄一人多高的大刀时,自己忍不住惊呼起来!
胡信对我的惊讶表示不能理解,我也难得没有向他解释什么,毕竟他不知道现在平平无奇的三人,以后会做出怎样一番伟业来。
因为胡信的归来,出发之日也就定在了第二天清早。
一切事物都在预想之内,唯一一点让我不满的是那曹操,他没有答应我要将勇卫营带走的请求,而是只是给了我四百余人。
理由便是城中缺少兵力,周围又是对此县虎视眈眈着。
我知道他心中不愿,也没有强求。
将出发的消息告诉了所有人,让他们今夜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清晨便在城外集合。
这消息我自然也让人带给了典韦,并且告诉了他主公的态度。
来或不来,便看他自己了。
此时我身处屋内,窗外的繁星挂满了天空。
将手中的“丹阵法”一合,青光闪过,便从我的手中消失。
“该去那个地方看看了。”我这般想到。
与灵儿她们打了声招呼,便一跃至屋顶,那两扇大门对于自己来说,就跟个摆设一样。
我乘着夜色,在屋顶上穿梭,若是自己现在穿着套夜行衣,那便像极了刺客。
脚下瓦片泛着圆月的银光,我脚尖起落很轻,没让它们发出一点声响。
一方面是怕打扰他人休息,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时间在外溜达,若是被巡逻官兵抓到,不出意外会被送到衙门里,先是接受一番盘问,随后则是被打个几大板送回去。
虽然自己身份特殊,但能够避免的麻烦最好就尽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