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慢慢耗了……
我放空思绪进入打坐状态,只留两股意识运转着灵气,这灵气传输的进度代替了淡化的时间,我也只能够大致的猜测着外界的时间。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时间一晃来到了十天后。
在这其十天的里,体内灵气前进的每一毫米,我都焦急的等待着,所幸有着灵气的支撑,我俩才没有饿死。
期间江观也按照我说的,没有放任何一个人进来,只是在开头几天不停的朝屋内询问,是否要吃送来的饭菜。
每当这时,我都会抽出意识回他不用,一方面是告诉他我还没死,另一方面则是,你若是不回他,他能够问到天荒地老,极其的烦人!
我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连日的精神消耗导致我现在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深呼一口气去,我将手掌收了回来。
看着胡信丹田中,那兵乓球大小缓缓旋转着白团,我还是庆幸着自己成功了。
原来胡信早已空出了丹田,只是没有一个契机让灵气进去,如今自己外力强制推入灵气,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激活。
需一股强大的外在灵气冲击,方可打开丹田吸取和储存灵气的效用。
看来自己需要这样的法子,类似于先储存些灵气进去,然后受用者再通过内服或是外用的方式使用。
“辟田丹”这个名字倒是贴切。
我双手合一,运转着灵气,提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灵气运转,只觉得自己吐纳的灵气变得更多了,丹田内能够储存的灵气也变多了。
此时的丹田已有两个拳头那般大小,比之前足足多了一倍,若是此时再碰到那僧人,我必定两击取他性命。
说到那僧人,自己心中依旧能够浮现出他那渗人的眼神,恐怕他在九泉之下也依然在憎恨着我吧!
“江观?你可在屋外?”我朝外面喊道。
“在的潭兄,我一直都在呢!”他敲了敲门问道:“我能够进去了吗?”
在我的低声应答下,江观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说胡信的脸色好了很多,还问我是不是我治的。
我回答他说不是我,是受一个名叫“田螺”的姑娘所治。
他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我不再与他打趣,而是开口问道:“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江观似乎有些气愤,他说道,“那日你与胡兄晕过去之后,我和严鲁便送你们回了帐中,而萧牙与杨泉也是说遵守你说的话,没有去追击贼寇,而是带兵急忙赶回主公的队伍里,路上也给你们进行了救治。”
“当时的随军大夫都说了,胡兄伤势太过严重,可能病不久已,现在我真想去把他找来,然后当着胡兄的面前,狠狠的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那罗三的人头呢?”
“当然带了回来,是杨泉与萧牙二位曲长亲自带给主公过目的,然后他俩还当着我与严鲁的面,详细的说你你那日的作为,听了那是连连点头称赞,就连平日不多言语的夏侯惇将军,也是说出来赞扬之词!”
“什么词?”我倒对此有些感兴趣。
“说什么,潭兄有此勇气与实力,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虎将,有着单统一营的能力。”
这话应该是说给曹操听的,我点点头又追问道,“那主公有没有说谁是胜者?”
“倒是没说,当时书途也赶了回来,他还将罗三的钱粮一并带了回来,还说什么此次的胜利乃是亏了他的谋略。”
“说是他让潭兄引罗三下山决战,而他则是趁对方无首的情况下率兵进攻,主公还询问我们是不是这样,但我和严鲁包括二位曲长,皆是不知此情是否属实,所以也就没有做出肯定的回答。”
听他说到这,我反而是笑了,这个垃圾邀功时可真谓是不要脸皮!
“也罢,现在澄清也无人在意,反而显得咱们小家子气,对了,那‘武卫营’有多少损失?夏侯渊当时在不在?”
江观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死了二百人不到,听说大都是被箭射死的,攻入山中后便没什么大的伤亡,至于夏侯渊当时并不在,不知是不是抚慰队伍去了。”
“那还行啊,虽说死了两成人员,但带回那么多的钱粮,也算是有些功劳。”
“对了,这里是哪?”我又问道:“严鲁又去了哪里?”
“咱们现在已经到了酸枣,这乃是盟军阵地内所搭建的屋子内,至于严鲁好像是去交接士兵去了。”
“交接士兵?什么士兵?”我有些疑惑:“严鲁升职了?”
江观听完咧开嘴笑了起来,说道:“哪是严鲁那小子啊?要升也是潭兄升啊!”
“主公早就在前些天单设一‘勇卫营’,升潭兄为‘勇武将军’,下辖千人,可当时潭兄还在屋内救人,所以才让严鲁代你前去各部调取人马。”江观说着话时,满脸皆是荣光,就像是自己被封了将军一样。
“哦,这样啊,那书途按理说也一样喽?”
“好像是的,但具体的名号我就不知道了。”江观一五一十的对我解释道:“主公说那罗三在外的威名颇高,剿了也是为他增长了不少士气,对外也是一件说得出口的胜绩,所以很是高兴,便一同封了两个将军。”
“不过……潭兄为何得知自己升为将军,并无明显的喜悦啊?”
“怎么,我开不开心是不是还要通报你一声啊?”我朝他眯了一眼,后者嬉笑了一声,随后摆手否认道。
“潭兄是不是饿了?我现在就帮你拿吃的来!”他话还没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也索性随他去了,我自己可以不吃,但胡信此时还没有自主吐纳的能力,还需补充食物以及定时的输送灵气才行。
再等待江观送来饭菜,我边吃边看着侍女将白粥送入胡信口中,这才满意的离开此处。
之后我去参见了曹操,他向我嘘寒问暖寒蝉了几句后,便同意了我去兵营参兵的想法。
而与江观来到兵营时,顺着营地标识找了好久后,才找到“勇卫营”的营旗。
而严鲁从内看见我时,也是十分的激动,差一点就扭捏的哭了出来,娘们唧唧的让我倒是有些恶心,一把推开他后我来到了一排排队伍前面。
巡视着一个个站的笔直的士兵,我暗暗点头说道:“还不错,至少没给咱们分一些老弱残兵来。”
“那他们哪敢啊!那几部的人听说是潭兄要的兵,那可都是挑好的给,还有一些募兵处提的兵,也是将那一批最好的几个送了过来。”
严鲁在我后面颇有些自豪道:“这一战啊,可算是把潭兄的威名打出来喽!”
看来这罗三的名号还传的挺广的,也怪不得,那人的确是强,就连自己一脉的实力,也是耗尽了全部的灵气才险胜于他。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有这个实力完全可以找个好的主子,也不至于天天被人叫着贼寇二字,为何要占着那山不放呢?
莫非是有什么好东西?而且那东西极有可能是外力无法带走之物。
用不了多久这伐董联盟将会瓦解,大家也都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趁这段时间内前去看看,日后若是离得远了,恐怕也是难得机会回来。
“我需要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两个替我照顾好胡信!”我向他们俩吩咐道,随后目光移向一旁站的笔直的士兵:“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便是我下辖的曲长,各自领去五百人。”
随后我将目光停在江观脸上,随即开口道:“日后你们二人在外可要注意着言行,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所说所做之事皆代表着勇卫营,更是要为兄弟们做好带头示范!”
“若是任何人违反了禁令,我必定军法伺候!”
最后一句话我泛着灵力散出,回荡在整个营内。
“喏!”
“喏!”
“……”
应答声不绝于耳,严鲁与江观二人也是抬手“喏”道,就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后者,此刻也是难得一脸正经。
之后又是让他们选拔出各自辖下的伍、什、队、屯长,和一些简要琐事之后,我向江观要了张地图,最后才骑上马离开了军营。
我怀里的那张中国地图太过庞大,若是辨别大方向的山川倒是十分合适,像这种方圆十余里的目的地,还是用军中手绘的地图比较直观。
不得不说,修习了灵气后一大好处便是以气代食,除去了携带干粮的不便,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很难想象,若是带领十万修士出征,不禁省去了庞大的粮草供给队伍,还无需扎营休整而是连夜急行,岂不是在敌人前一脚刚收到军情,后一脚泱泱大军便即将兵临城下?
说是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也不为过。
只是目前还未找到具有大规模激活丹田的方法,仅仅是靠人力传授的话效率太慢。
胡信目前已经算是踏入了修习队伍,再者便是自己,但我相信再者广袤的大地上,必定有某些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开启了丹田的运转灵气的能力。
况且那个僧人、还有两位夏侯将军,或是更多的人,这些人明明是凡人身躯却有着凡人难以比拟的力量,若是他们这种特殊的体质开启了丹田之气,那岂不是更上一层楼?恐怕那个时候自己也难敌这些人。
此事恐怕也拖不了多久,这天地间灵气已经出现,发展到最后必定是一个新的时代,一个修炼灵力的时代。
只是缺乏理论知识的证明,绝大多数人在看见体内的灵气之前,恐怕也只是觉得自己功力又有长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