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这个东西,自己在刚到这个世界时,也曾尝试过几次,但总是不能静下心来,脑子里总是浮现各种乱七八糟的小事情。
可如今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心无杂念,呼吸也是十分规律、平稳。
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丹田处的白球也会随之微微扩张与收缩,那球体的颜色也会随之变得更深一些,似乎是自己能够从空气中提取一缕缕灵气进入到丹田,虽然量特别少也很稀薄,但这也算是可续能源了,至少可以随着时间而补充。
按照外面绿植产生灵气的速度,估计用不了多久这空气中的灵气便会更加浓郁。
这么说的话,那些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岂不就像是供氧机般的存在?
还有就是,若真依照自己所想的那般,先前水晶球所产生的异象,导致了这个世界灵气的复苏,那照理来说不应该只有自己能感受到此般异常,我又不是什么天选之子。
算了,等到明日再问问胡信他们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同,如果没有……那自己岂不就天下无敌了?
什么单手挑吕布更是不在话下!此刻,我仿佛已经看到吕布单膝下跪,嘴中喊我义父的场景了。
想到这我不自觉嘴角笑了起来,随后又赶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些想法打散,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内视丹田处。
“确实在缓慢的恢复中,只不过速度感人。”
平均每五秒就会渗入一条头发丝粗细的灵气,缓慢的融入那成堆旋转的灵气漩涡内。
我心中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可以加速这过程,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增加摄入量,或者是摄入的速度就好了。
随着念头一动,我来到了连接丹田上方的脉络内,看着那泛着光泽脉管,自己突然后悔没有多了解一些关于经脉的知识,现在就是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日后有机会再去找华佗唠唠嗑吧!自己跟着曹操,不出意外是会遇到的。
想着,我又开始调转着灵气开始冲刷,刚才自己发现这摄入灵气的速度越来越慢,想必是即将达到了存储峰值。
不用岂不是亏了,反正外面还有大把。
我看着那一股灵气进入脉络内,随即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中医有云,经脉乃是气血主要运行的通道,所以说脉络只见应该是相连接的,而此刻自己的眼前的经脉却被一团肉块所拥堵。
而此刻能够触碰到这肉块的,恐怕也只有调动来的灵气了。
说干就干,我集中意念,将那灵气漩涡中一半的灵气全都给调了出来,它们汇聚在一起足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更是占据了大半个脉管的空间。
我先是轻轻的带着灵气碰了碰肉块表面,倒是没出现之前吸收进去的情况,看来得通过撞击的办法才行。
气随意动,它们逐渐幻化成了一杆长枪,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枪尖对着不远处的肉块瞄准着。
去吧宝贝儿,就决定是你了!
我心中一喊,那枪身随着我的喊叫声,飞一般的朝着那肉块飞去,意识越猛,其速度越快。
中了!我心中喊着,眼前的长枪已经碰到肉块,可下一秒,一股钻心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就向一根针从你胯下刺来,一直通到心窝处一样。
嘶——
我难以忍受,咬紧牙关倒抽起气来,这疼痛比我以往收到的所有疼痛加起来还要厉害,由外而内的撕裂感夹杂着绞心的痛感,差点让我往后一仰晕过去。
直到牙关咬的都有些酸胀,这痛感才稍稍的缓解了下来,我心中没有半分欣喜,因为这刻骨铭心的疼痛已经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再来一次的念头更是半分也不敢想。
希望有个好的结果吧……若是纹丝不动的话,咱不要那个天下无敌也成!
万一那老中医是骗人的,我待会再把自己给痛死就笑了。
我只能这般安慰自己,小心的探出意识朝内看去。
有戏!
原本完整无缺的肉块,已经被刺出了龟裂,裂口也不小,这倒是给了我极大的信心。
三局两胜,就再试这一次!不信咱就撤!
说这些话也就是图个安慰,就自己这好奇心,哪怕是被人捅了一刀,也要低头看看里面是啥样子。
我深吸了口气,又将剩下一半调了出来,只不过这次由长枪改幻为了一把两头锋利的尖镐。
因地制宜嘛,没毛病。
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睛反倒是想看看,它破碎的一瞬间是什么样子,我紧绷着神经,这可比我刮刮刮乐还要紧张三分。
“去!”
我一声喊道,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全力砸向那满是龟裂的肉块,我不由自主紧抿着嘴,等待着那痛感的降临。
疼!依旧是那撕心的疼痛,不过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及充分的心理准备,这痛感还算能忍住不吭声,这也是唯一我能够做出的无力抵抗。
我的意识有些恍惚,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但依旧能够看到那肉块在灵气的冲撞下化为碎块,那些碎块掉落在脉管上之后,逐渐的被管壁吸收殆尽。
转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段新的脉络,它与第一段无异,依旧是干皱的管壁和一块新的堵口。
我的心中的期待感瞬间消散,人家游戏通关都会发送奖励,你倒是啥也不给,这样一段段下去岂不是略显枯燥啊?
我抹了把头顶溢出的汗水,心中虽然怨怨不平,但嘴角还是长呼了口气。
一顿深呼吸休整之后,我也没发现身体内有什么大的变化,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只是觉得自己的气力、耐力之类的状态又好了许多。
其次的话,我发现那丹田处吸取的灵气,在短短这几分钟内,竟然存积了一指多,而且那原本头发丝粗细的灵气,现在也肉眼可见的粗了许多。
这就是奖励吗?
之前还在寻找提升的办法,看来这不停的通脉便是方法!
我闭上眼睛,开始有意识的向周围的空气中提取灵气摄入,一方面劲量让自己熟悉这种状态,日后能让这种状态训练成下意识的反应,便再好不过了。
进入了这种打坐状态后,没有了困倦、以及饥饱的感觉,仿佛灵气便代替了人的食物与水,也代替了睡眠带给身体的休整。
时间流动的感知也被淡化,到最后我逐渐忘记了现在应该是什么时辰。
……
再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还是因为江观在帐外咋咋呼呼喊着我。
等我穿好衣甲出来时,便见到江观在帐口来回踱步,而胡信和严鲁则是坐在了一旁阴凉处。
我没顾他们,而是绕过帐篷走向昨夜的草地上,我惊讶的发觉到,昨夜满地的灵气都不见了!
我急忙运转丹田,片刻之后心中才缓缓释然,不是消失,而是尽数融入了空气中。
经过昨夜一晚上的散发,空气中的灵气比昨夜更加浓郁,而且不运转丹田更本就不会发现异样。
“潭兄你醒了?”江观一个健步就来到我的身边,似乎对我举动有些疑惑。
“你这嗓门,想不醒都难啊!”我这话让后者干笑了几声。
胡信与严鲁也一同围了上来,我便想到昨夜的那个想法,随即朝他们问道,“你们这些天,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同于以往的异样?”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带有或多或少的微微惊讶,看到这我自然是明白了。
“你们也……太好了!”江观先是一脸疑惑,然后突然大声叫喊道,可把旁边两个人给吓的一哆嗦。
“你干什么?得了失心疯了啊你?”严鲁最为气愤,他刚才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江观嘿嘿笑着,脸上似乎还有些劫后余生般的释然,他说道:“莫慌莫慌!只是心中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才这么激动哈哈哈哈!”
“为何提着心?是感觉到了什么吗?”我朝他问道,心中也大概猜到了些。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几日我可是连饭都吃不下去……”
“你放屁,昨夜睡前不还见你吃的挺香的吗?”严鲁没什么好气,一大早睡意尚存就被人吓了大跳,我倒是也能理解他。
“你……”江观刚要反驳过去,就被我抬手意示他继续说。
按照他俩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下去,这题能偏到姥姥家。
“就这两天,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而手脚方面也更加健硕了!”
“这不挺好的吗?好事啊这是!”我故作惊讶。
“话虽这么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直到昨夜……”江观说到这低下了嗓音,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些阴森,他说道:“昨夜我出去小解,去了一旁的树丛中,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环顾了我们一圈,等了好久也没人出声,随后他便低下了头闷闷的说道:“我看见好多白光!就在那草丛之上,不光如此,那些白光似乎还想往我站的地方飘来!”
“太渗人了,我以为是我的气数已尽,黑白双煞要来锁我的魂!连忙跑回帐内躲着,一个晚上都没敢睁开眼睛!”
“就这?不会是你做梦做的太真了吧?”
我向周围看了一圈,目光回到他的脸上,打趣道:“这哪里有什么白气?”
“这……我……怎可能是个梦……”
江观倒是坚决,哪怕是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承认那是个梦。
“我也见到了。”胡信看向我说道:“我昨夜也见到了白光,而且我早些问了昨夜巡逻的士兵,他们也看到了!”
“潭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他这么问过来,我心一怔。
果然还是瞒不过胡信这小子,当然我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只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日后他们便会慢慢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