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黄金?”我有些许震惊,心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倒不是……是有百万余株钱,换算成黄金差不多是一千余两黄金。”马宽估摸算道。
那也是,百万黄金想想也不太可能,这一千两黄金倒是没激起我心中太大的浪花,让我心疼的倒是外面的那些马匹,它们多半不是死了就是乘乱跑掉了。
一匹马也要个大半两金子,再往后那可是战略资源,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那你快点带路吧!若是真寻到什么,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我看着他那头向鸡一样的点着,随后让江观带几名士兵一同跟随。
那马宽带着我们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一路上我们都是保持着戒备之心,鬼知道这人会不会把我们往陷阱里面带。
也算是走了有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我们来到了一颗比周围树木还要粗壮许多的巨树跟前。
“这里便是我们每次等候魏安的地方,再往里便不知道了。”马宽指着那树后漆黑浓密的藤蔓内说道。
江观在他说完时看向了我,我则是与他点了点头,随后江观带着几人上前押着马宽,朝那藤蔓内走了进去。
一伙人就这么跟在他的后方进入这树藤中,我手持火折子朝内走去,由于是夜晚,里面更是漆黑无比,还好有这火折子发出的微弱火光,才让人心中没有那么的不安。
应该也没有走出多远,只听见最前方的马宽似乎看见了什么,整个人倒吸了口凉气。
这一声惊呼,使得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我侧过头向前看去,能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圆球状的物品,在这漆黑的空间内发着淡淡的绿光!
“是夜明珠!”
江观最先开了口惊讶道。
我想他祖上都是做玉器的,应该也不会看错。
“没想到这魏安竟然还有着此等珍贵的东西!怪不得不让人接近这片地方!”江观接连惊呼道:“这可是朝廷内才有的宝贝!”
也不怪江观如此惊讶,相传秦始皇殉葬的陵墓中,便有用夜明珠以代膏烛,而在清朝时期可是有过千万两白银的出价,由此可见这玩意是有多么得珍贵。
我叫人编制了几捆藤蔓点燃,一瞬间漆黑的空间内变得无比敞亮。
这是一个由藤蔓缠绕起来的空间,总体大小差不多是十平米不到,高度也正好有两米不到的高度,若不是见到那藤蔓还在冒着新芽儿,否则还真会让人感觉到是人为搭建的一般。
江观得到了我的示意,将那夜明珠用衣物裹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塞入了怀中。
其他人更是将角落那箱子内有着百斤重,大小形状各不一样的金银,还有一些书画与雕刻着精美纹路的棋盘之类的物品,一点点向外搬去。
“都小心些,切莫划毁了宝贝!”江观指挥着眼前来回穿梭的人们。
我仔细的看着他们搬出去的每一样东西,突然我开口叫住一人,在其疑惑地目光中,我将他手中托着的一个双肩包拿了过来。
摸到这包的那一瞬间,心中一阵久违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朝那人摆了摆手,自己领着包走向了一旁的角落,细细的观察着手中的物品。
这是一件灰色的双肩包款式也很普通,除了应该是被那魏安撕扯坏的拉链外,与其他的包无异。
我将外边小的夹层内全都摸了一遍,估计是魏安将东西拿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看不明白这些东西,索性将东西全都放在了最大的夹层中。
我缓慢掀开,目光细细的向内扫去,包内有几包已经胀气了的辣条、一盒还未拆封的香烟、一个防风打火机和几本有关服装设计的杂志外,就剩下了钥匙与一张满是皱褶的纸张。
“这是……”我从杂乱的包中翻出那张纸,待看清后心中顿时满是欣喜。
是地图!一张展开硕大无比的中国地图!
虽说这地图已经十分老旧,一些地方更是有着裂痕,但我还是像发现了宝贝一般,将脸凑得老近,目光顺着那一条条河流湖泊扫去。
这可是好东西!虽说是过了千百年的时间,地形早已变得不同,但辨别一些大致的方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想着将那地图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随后在那江观那一脸“还有包袱是这么打开的?”表情下,将那包合上背在了身后。
像手机这个东西自己就没有抱有过希望,多半是在魏安杀了这包的主人时,跟着主人兜内的其他物品一同消失在了山林中,而且就算有手机自己也没那能力像胡歌那样,做一个人力发电机出来。
“啪嗒!”
随着我背起包的动作,有两个小盒子在包的夹层处掉在了地上。
布洛芬舒缓片!
只是看见了这六个字,我的心中已经像是突然翻腾的大海般激动,再看向另一盒,‘头孢克洛分散粒’七个字加粗的黑字,更是让自己差一点叫出声来。
这两盒药在现代倒是不稀奇,但在这里可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到的宝贝!
毕竟你有再多的钱财,肯定也抵不过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哇!
“老大!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没过一会,江观便裹着怀中物品,一路小跑到我身边,目光接着落到我手中拎着的包上。
“这放一起吧!”他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将那夜明珠捧出来,缓缓放入包的另一个夹层中:“也不知是何人做出的包袱,的确有些头脑,嘿嘿!”
我笑了笑合起书包,接着走在胡信身前往这藤蔓外走去,等我和胡信出了这藤蔓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发亮。
“我这人说话算话,倒是可以放了你!不过……”我站在马宽面前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就当真不愿意跟着我?我可以与你承诺,跟了我以后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看着马宽的神情现在已经平静了许多,听我这么说后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有一件旧账没有算完,所以还是恕我难以从命!”
“那行吧!既然你再三坚持,我也就不再劝你,这样吧……”我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几名士兵,说道:“我再派几个人与你一同前去,我在此地应该还会待个三五天,若是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来寻我!”
我见马宽点点头,随即点了六名士兵与他一同前去,看着他们走出了好些距离后,我与江观一行人才沿着原路返回。
经过一夜的战斗,原本两方人加起来有两千六百人左右,而现在派人大致清点了一遍后,发现剩下来的人数在四百人左右,再加上胡信带走的四百人,加起来也就八百余人左右。
马匹也追回了二百匹左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这一晚上精神加上肉体的紧绷,导致着队伍聚集的十分零散,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疲惫无比,仿佛下一秒就会直直倒下去一般。
见此我只得赶紧叫人生起火,再把场上那些战死的马儿剥皮煮炖,先让大家垫垫肚子之后,再打算让大家原地好好的休息休息。
由于担心此战声势浩大,更是怕那官府派官兵们上来清场,所以自己派江观带人到进山的路上戒备去了。
我在人群中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赵白的两名师弟,其他的更是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跑掉了。
我吩咐他们带领人们在此扎营,之后便带着一队人,假扮成商人前往城中购买了大批的粮草,最后又去找了那个李阳聊了聊。
他告诉我那陈家主似乎得知了消息,连夜带着重礼登门拜访了他。
而且陈家主还以关闭自家镖局以及所有酒楼为筹码,才使得他答应与陈家冰释前嫌,两家也承诺日后不会触及到对方的产业。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简单就饶了他们,那李阳与我说现在的官府虽然腐败,但守城的兵力还有着缓慢上升的迹象,若是与那陈家撕破了脸皮,我的队伍也进不了城帮助他。
估计也是那陈家主知道大势已去,也不愿意事情这般恶化下去,才提出了议和。
我一直到离开李家,也没有提出自己发现了那魏安藏匿的夜明珠,毕竟这东西太过珍稀。
队伍顺着街道往城门走去,中途经过灵儿住的酒楼前,再三思考后还是决定不去见她好些,所以直接回到了那嵩山脚下。
不知是不是吃了马肉恢复了体力的原因,营地搭建的很快,人们见我带回粮草后更是高兴的欢呼着。
接下来的两日内,我因事物繁琐,而将江观叫了回来,只留了他的属下放哨,买粮一事则是交给了一名师弟带人去办。
经过凶残的厮杀场面的洗礼,在这段时间的休整期内,我明显的注意到队伍中的人们,已经成功的从村民的角色慢慢的过渡到了战士的范畴内。
等往后再多经历俩次后,我认为他们相互也会更有默契,也能慢慢成为一股不小的力量。
这时间一天天过得很快,这一转眼距离交战那天就已经过去了四天,自大胡信走后,我的心里中一直冒着一股很强烈的不安感。
按理说他这些日子也应该回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应该不至于,五百人的队伍想要灭那个杜家可不算什么难事!
我早就看出来他此行并不是只为了送赵兄的尸体,胡信心中的仇恨一直在压着。
可那杜陵县人口只有二万余人,守城士兵的开销也是占据着财政支出的一个大头,自己当年在那当县丞时,驻扎兵力只有二百余人,现在哪怕再多也不会超过三百人。
而且胡信也不会蠢到与那守城士兵正面相对,用脚指头想也是白天伪装进城,晚上在将那杜家一把火给烧了!
所以按照道理来说,他也应该回来了,难不成他真的犯了这个蠢?
我站在帐前,看向远处那半耷拉在空中的太阳心中烦躁。
这些日子与李阳书信中,得知他的父亲让他放下手头的事宜迅速回到徐州,根据他父亲的书信中说的情况,是说徐州内有一个他们家的老对头,与那陈家主一样勾结起了山贼,并且大肆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
他父亲见对方近些日子举动不善,也是四散家财召集了人马,并且也是让李阳回去共同对付那人。
李阳意欲自己与他一同回去,但那曹操在不久后便会出现在荥阳汴水,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就近去找曹操,于公于私这样做都是比较稳妥些。
等待的时间内,我将江观与那两名师弟叫了过来,让他们从手底下的人中挑选一些有能力的人出来,一方面是早些为以后唯才是用的选拔方针做铺垫。
另一方面则是现在人多事多,需要一些人来管理。
江观几人的行事速度很快,答应下去后没多久就给我递了个名单上来,上面写的很详细,人名后边还注释了此人表现出的一些类似于吃苦、能干的一些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