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报仇无需心切,蜃龙族迟早会踏平这个地方。”
獓狠带着荒丘到望狮涧某个崖壁上疗伤。
“令人作呕的土地,我早晚将它夷平!”荒丘咬牙道。
不出半个时辰,獓狠便将荒丘内伤治愈的差不多。
“据说在这望狮涧,曾经有一伙山贼和嘲风氏族望世·嘲风为帅的军队有过一场大战,战争使得地貌变化,导致常年枯枝败叶,一片荒凉。”
獓狠望着萧条,凄凉的山林道。
“山贼头目叫做狮凤,是咱们狻猊氏族的,曾在宫内担任御林军总统令一职,修为极高的一人,十多年前被贪官陷害逼上了山落草。望世·嘲风和峥·嘲风奉朝廷之命前来此处剿灭山贼,不料望世手下有人与狮凤暗中勾结,被下了能侵蚀异能细胞的剧毒,导致战力大打折扣,后来又中了敌人的计谋,损失惨重,尽管最后拼命重创了敌人。”荒丘道。
“不晓得那什么凤是否还活着,如若在世的话说服他带他回应劫大陆,没准儿能成为一员猛将。”
獓狠扛起巨刀,拍了拍衣袖尘土。
“狮凤寨子离这儿也不远,也就二十多里,瞅瞅去。”
说罢,荒丘上前带路。
不多时,二人跨过河床,踏过干枯的山涧,穿过一片枯木林,伴随着乌鸦鸣叫抵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不堪的营寨,寨门早已稀巴烂,岩土所砌的寨墙也已是断壁,寨内一片狼藉,成群乌鸦正啄食着地面腐烂的尸体。这翻景象,寻常人看了只怕已经反胃啦。
獓狠若有所思的对墙面,寨门进行反复检查,随后进入寨中驱散乌鸦,查看即将被啄食殆尽的具具尸首,道:“这寨子虽说有些年头了,但寨墙大概一两年前被修复过,因为小部分墙面土质不同,寨门也被翻新过,十多年风霜雨雪木质却未朽坏,谁信啊。至于这些尸体,大概是半个多月前才留下的,否则应当只剩一堆白骨。由此可见,不久前这里还有活口,这寨子是十多日前才被屠的。但从营寨损坏程度,痕迹来看,并非是被热兵器或者龙渊技所致,更像是被撞击,砸毁的……而且,我发现那几具尸体表面均无伤痕!但内脏俱裂,顶骨、额骨、枕骨、肩胛骨、胸骨、肋骨、肱骨,均有断裂,分体等现象,一律为内伤!说明,杀手所用的应是钝器,或者赤手空拳。”
“从下手的力道来看,似乎还是同一人所为!”荒丘一怔。
“不错,行凶者还是只身一人,单枪匹马!若有党羽,不可能将手法力道控制得如此一致!”獓狠道。
“岳谣常年闭关,峥镇守天于关,天吼看着啸海关,螭与世隔绝。盛辉大陆除了四大战神,谁有这么大能耐?”荒丘疑惑道。
“也是,盛辉大陆游弋境界的强者屈指可数,能凭一己之力,横扫整个强者会聚的鹰龙寨,会是谁呢?”獓狠越想越是心慌。
“如此破坏力竟不曾留下分毫异能。”荒丘抚摸着断裂的墙面。
獓狠见墙体一断裂处夹着一块球状燧石,便将其取下,吹去表面灰尘,用袖子擦了擦,揣入怀中。
二人穿梭于寨中各处,欣赏着残垣断壁,遍地狼藉,最终会合于一座大堂外。堂门大开,门外一块着地的牌匾是写着“会英堂”三字。
二人走进堂内,里头乌烟瘴气,桌椅断裂,瓦罐破碎,数具血迹斑斑的尸首,有躺下的,跪倒在桌的,靠柱子上的,挂窗边的,悬横梁上的。可怕的是,这些人异能境界几乎都在蜕变境界和龙鸣境界之间。
俩人小心翼翼穿过这些尸首,见一柜台后有一暗道口,便带着疑惑走下台阶,下面竟是硕大的一个昏暗酒窖,摆放着诸多珍藏的美酒。不过地面却是破烂的空酒坛子成堆,严重妨碍通行。
“凶手还是个酒鬼呀!”荒丘道。
“别松懈,我感应到一股微小的异能波动,虽然微小,但似乎是刻意隐藏实力。”獓狠道。
“难道说行凶者并未离去!”荒丘大惊。
“不错!并且就在附近!”
獓狠说着将背部的巨刃卸下,小心翼翼观察周遭。
突然!暗处一个酒坛朝他迎面扑来,獓狠当即提起玄铁大刀竖在身前,乓的一声,酒坛砸在刀肩上,碎作七八块散落一地。
獓狠还没缓过来,一件蓑衣,一顶斗笠分别从那个方向飞出,朝二人盖下来。荒丘一记回旋踢将斗笠踹飞,獓狠双手齐出一撕,将蓑衣一分为二。
蓑衣变做两截后,暗处蹦出一个拿竹棍的黑影,气势汹汹朝着二人扑来。
獓狠荒丘见状,立马迎战,那黑影身法了得,棍法行云流水,一套下去致使二人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荒丘顿时手忙脚乱,心慌意乱,分寸大乱!好在獓狠实战经验丰富,很快将状态调整过来,拎起玄铁大刀和那黑影在狭窄昏暗的环境中斗起来。
乒乒几声!大刀与竹棍的碰撞居然擦出了火花!电光火石之间獓狠依稀可以看到黑影的面目,但他哪儿会在意这个?丝毫不敢轻敌,对手不论速度招式内劲,水平都是一流的,反应慢了就得挨棍子,全然不敢大意。荒丘显然跟不上他俩的节奏,周遭昏暗,无从下手,俩人扭打在一起,他要是贸然偷袭,搞不好会误伤獓狠。
两人拆了一百多招后才拉开距离稍作喘息,只见獓狠左手还紧紧捏着一把干草,原来方才被突袭前撕碎了飞来的蓑衣,扯下来一大把干草,一紧张没来得及松手,这会儿还仅仅攥在手里。也好,晚上生火取暖可以少找点燃物了,獓狠当即将这把干草揣入怀中。双手紧紧握住刀柄,调动龙渊异能倾注于玄铁大刀中,随即与那黑影再次展开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