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却见苏长风拿着几个卷轴走了过来,他上前笑着说道:“张师祖,宗主,二长老,起的挺早!”
张忠离点了点头:“听说这太极拳,是你传授给吴明的?”
苏长风爽朗一笑,摆摆手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以前喜欢打拳健身,这个太极拳在我家乡是很流行的一种运动。”
吴明三人惊讶的看向他,秦川表情夸张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么顶级的拳法,居然被你说成一种运动,我说四长老,不带这么装的吧!”
张忠离也很惊讶,难道说,此子出身于某个隐世强宗?
吴明疑惑的说道:“你家乡不就是在北裂城?我怎么从没见过别人耍这拳法。”
苏长风连忙咳嗽一声,补充道:“我是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套拳法是后来······一个叫张三丰的人,根据运动原理,自创出来的。”
张忠离大为惊奇:“张三丰是何人,他现在在何处?”
眼看越扯越远,苏长风连忙打个哈哈:“那也是古书上记载的,这个人从没有人见过,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这几卷是我整理出来的宗门秘术,里面有封火三叠浪,雷伐步云决,太极拳拳经以及一套太极剑剑谱,这些可以作为宗门核心秘术。”
他这几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听得几人一阵疑惑,不过最后太极剑几个字,是听的很清楚。
张忠离震惊的说道:“还有太极剑?”
苏长风点点头,把手中的卷轴分给了吴明和张忠离,然后抽出一把剑说道:“好,很久没运动了,我来演示一遍。”
说着,他走到空地中央,运剑起势。
只见他的动作流畅优美,剑在他手中犹如一条游龙,剑身轻盈灵动,剑尖如行云流水,展现出一种完美协调的美感。
苏长风这套剑术说不上炉火纯青,只是动作熟练而已,饶是如此,也令张忠离震撼不已,这剑术太精妙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经在快速拆解苏长风的动作。
这太极剑之中,蕴含着一套‘无我无敌’的意境,这是一种以柔克刚的剑术,看苏长风的动作轻盈之中带着凝重,看似缓慢的动作却是恰到好处,整体上的衔接非常完美,有一种‘虚静’的美感。
吴明和秦川虽然都是出自道玄宗,接受过剑意的熏陶,但他们的水平,和张忠离差得远了,看第一遍的时候,也没有出现那么多感悟。
张忠离此刻已经明悟,道玄宗本身就以无形剑意著称,而这太极剑是通过‘柔和’的动作,配合身体上的协调,达到一种另类的无形剑意,以意驭剑,这与道玄宗的本宗秘术不谋而合。
没过多久,苏长风已经耍完了一套太极剑术,他收剑立式,不好意思的说道:“很久没有运动了,猛一下有些生疏。”
秦川一脸不满的情绪,一边鼓掌一边说道:“四长老,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装,如此精彩的剑术,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你居然还在这里故作谦虚,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苏长风嘿嘿一笑:“下次有空再说,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那拳经和剑谱都在里面了,你们自己研究吧,我先告辞~。”说着,他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秦川心想,这个家伙,居然比我还会装,明明有那么厉害的拳术剑术,却偏偏去研究什么学问,真是太稀奇了······。
张忠离看着手中的卷轴,很想立即打开参看,可碍于面子,又不好表现的那么猴急。
吴明沉声说道:“张师祖,这本宗秘术,就先由你我一同保管,这两份现在先去收存起来吧。”
这话正合张忠离的心意,他正想着找借口离开,当下也是点头同意:“如此甚好,老夫就先去把这几卷秘法收起来。”说着,他转身匆匆离去了。
秦川一脸坏笑:“从前就没见过他那么着急,如此稳重的人,居然也会被这剑术扰乱心神,宗主,这四长老不简单呐,你看刚才说起秘术的来源,他是插科打诨,说不出个所以然,不会是从哪个宗门偷学出来的吧。”
吴明摆摆手:“有一些奇遇很正常,谁还能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二长老,就算是你,也没说明白不死之身的缘由,你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秦川一把夺过卷轴:“不说这些了,赶紧参详一下,本宗的秘术我们自己都没学会,到时候可得让别人看笑话了。”
这边二人修习剑术不提,龙钰轩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在各处巡视了一番,他明面上是视察,实际是想打探一下血神宗的消息,中午过后,龙钰轩支开了身边的侍卫,只身来到了城南三十里的村庄,这里是血神宗的地堡所在之处。
进入地堡之后,龙钰轩明显感觉少了很多人,以前这里几乎是十步一哨,如今已经全部撤去,看来围剿福寿谷抽调了不少人。
此时圣母不在堡内,是刑森在主事,他把龙钰轩请进了内室,询问道:“龙亲王,此来所为何事?”
这刑森如今已经晋升为大护法,在血神宗之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左右使,龙钰轩沉声说道:“圣母如今在何处,我有要紧的事情和她商议。”
刑森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件事我会传达的,龙亲王还是先回去吧,如今时局紧张,以后不要再擅自找过来。”
龙钰轩心里一动,试探性的问道:“看这情形,难道你们是想改变宗门总部的位置?”
刑森眉头微皱:“龙亲王,我知道你们正在筹备新的宗门,在这种情形之下,你这样的行为不是很不妥当吗?这是我宗门内部的事务,恕我无法告知,请吧!”
他的态度,令龙钰轩非常疑惑,之前自己给了他那么大的好处,他对我怎么如此敌意,难道这里面有隐情?眼看见刑森态度坚决,龙钰轩也不好追问,只得起身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