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花俍乡附近众人也时看到了这里的奇景,花儿就是这里的主题。
此时只是城外,但已然有着被人照顾的各色花田,各式珍奇鲜花任人观赏,从其中经过也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在每块的花田旁都是有着以一种色调为主的花朵缠绕而上的房子,那房子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座开满鲜花的小山包。
在这里每一朵花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其中,就算是之前难以平静下来的楚宇在这里都是安下些许的心来。
众人都是安心的享受着这些花儿带来的芬芳,带来的美好。
不过他们也注意到了负责照顾花田的人有些看到他们对他们报以微笑,而有些则是在他们前来之后,迅速离开去报信的举动。
只是他们也不在意,毕竟这样多少也省了些事情,在这样的美景中多呆一段时间倒也没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群穿着不凡的人从正中的城池中奔涌而至,只是看他们的服饰没有一个像是执法人员,看起来麻烦来了。
见到这般声势众人只是摇了摇头,秦烨把捆着五人的绳子交给了楚宇,毕竟这次不需要楚宇出手,那还是让他好好看着这五个人好了。
看着那接过绳子的楚宇,那五人一下子都蔫了,生怕他心情不好勒下绳子。
“喂!钱小子,你这般对待我们几家的孩子是什么意思!他们是给你去当护卫的,不是去给你当奴隶的,我劝你赶紧把他们松绑然后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负责别怪我们不客气!”那来者中的领头人气势汹汹,根本不问原因直接就朝着钱满逸兴师问罪。
说着话还直接让人朝着那五人过去,准备直接让他们直接解绑。不过当他们靠近的时候欣赏着花海的青年直接扫视了下那几人,然后跑腿的那几人直接被吓得朝后摔去。然后他轻轻的晃了下绳子,看了下那五个人中其余四个没被封嘴的家伙。
“别别别,你们别过来,这家伙是恶魔,是魔鬼!”其中的一个女子在看到楚宇那冰冷的眼神之后直接是吓得嘶吼了起来,而其余的人也是如此,生怕这帮人激怒面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
楚宇此时不由得有些意外,之前虽然这女子对自己有些畏惧,但也没到如此地步啊?
至于这件事和容貌的事情,他们都已然被白冽篡改了记忆,而且在被楚宇捆手的事情上,他把楚宇的表情改的有趣了些。
那领头的男人见自己女儿如此畏惧的样子更是愤怒,自己女儿居然受了这么大委屈,那还了得。
他大吼着叫骂着:“那小杂毛,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松开绳子,然后给对着我女儿给我跪下道歉,否则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不,就算是你道歉了我也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噗,那我弟弟他干嘛要松绳道歉,还有啊大叔,别再往前走了,毕竟我不希望血溅到这漂亮的鲜花上,有些玷污这些花朵了。”不待楚宇说话雯漫就开口了,而此时她的手指正轻轻摇晃着。
“哼,就你们这些破境的小杂毛还敢如此嚣张,我劝你最好想好了待会怎么讨好我,讨好我女儿还有其余……”话还没说完他发觉自己的脖子上已然被什么缠住了,而对方那摆弄着手指的女子笑得颇为开心。
“当家的?你怎么了!”跟在他身后的其余人见话声突然停止有些困惑,不过下一秒他们也安静了,因为他们脖子上也有着些许的冷意。
“你们小心点,还有三家呢。”钱满逸看着略有失望的其余人,眼角有些稍微有些抽搐的提醒道。
至于对这些来人解释,他知道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也没用,至于为什么是三家,因为这五人里有一对姐妹花。
但看着刚刚和他聊了许久的雯漫现在划弄手指的样子,他不由得有些浑身发毛,看样子漂亮的女人都很致命啊,还是自己姐姐好。
这时楚宇牵着绳,拿着蛋却是站到了他的身边,而后钱满逸只见剩余八人中那最沉默寡言的女子陈雨落和那身材高挑美艳无双的赵潇韵站到了左边;那队伍的领头的男子肚子一人持剑立于他们后方;关山海、秦烨和江滔胜一齐站到了右边;前方那手持巨镰的梦希已然不知所踪,留下雯漫和那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徒留前方,说实话他有些担心这几人能不能拦下剩余三方的攻势。
而这时那被雯漫困住的身边则是传来了声音:“老刘,我都说了,直接把他们拿下就完事了,你还偏偏要多此一举,你瞧这不就成笑话了么。”
不过下一刻正当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朝这边走来时就直接口吐白沫的倒地了,而后前方除了被雯漫控制住的人之外不少人都是四处逃窜,然后直接昏头倒地,脸色都不怎么正常,看着那些人的惨样那被雯漫困住的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
对此雯漫则是满脸警惕的看了眼姚青,她不由得感慨当时自己的决定,带她实在是太方便了。
而钱满逸在右侧的花田中看见有着不少人莫名其妙的被打到空中,而为数不多冲过来的人还被那三个男子一顿胖揍,最后只剩下被困在黄沙中的三个领头的碎境巅峰,然后这三人拿起自己的武器就朝着那三人冲去,那样子仿佛他们才是境界高的三人,而后让钱满逸震惊的是那三人还是单方面的碾压对手。
只是让他震惊的还不止如此。
后面此时苏昕文则是背着手颇为悠闲的拿着自己的铁剑抵着一位女子的喉咙,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其余人,而被他抵住喉咙的那位修为则是是到了半步入尊。
最左侧的敌人不知何时已然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到了一起,正在搬人的是赵潇韵,而钱满逸看向这边的时候发现赵潇韵搬得是一位在花俍乡威名赫赫的战力担当,战力比起后面的那女子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看着不过三十息已然快要结束的战斗,他不由得感叹这群要参加伐魔的妖孽的战力,他现在清楚了为什么自己父亲总是提醒自己不要招惹那些从上一流和顶流名号地方出来的人。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他的脚下传来了些许震动,正当他觉得要遭的时候,只见他身旁的青年一直背着的重剑悍然落地,随后伴随着轰的一声,他只觉脚下一震,然后不少人直接被那一震给震晕了出来,不过没等他思考自己身边这青年背着的重剑到底是什么宝物的时候。
钱满逸只见那楚宇眉头微皱,然后直接把绳子放开朝着地面一拳轰去,那一拳的声势骇人,而后只见一个倒霉蛋的脑袋正好落在那拳头的落点上,那一拳若是真砸上,怕不是血花四溅,神仙难救。
只是下一刻楚宇的拳头停下了,轻轻的摁住了那冒土而出的人,然后那人再也无法动弹了,楚宇冷着眼神看着那从地下冒出的家伙,而下一刻那家伙被吓晕过去了,就这样露着个头昏了过去。
钱满逸长呼了一口气,这得亏是没死人啊,要是死人了麻烦又得大了些,只是他没注意到那被楚宇摁住的正是一位尊者。
其实正常而言他也不该如此不堪,只是无锋那一砸已然是砸的他眼冒金星战力十不存一了。而后他也没想着恢复,就觉得一个区区破境的小不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就直接冒土而了,想要直接给这小子一点终生难忘的教训,比如毁了他某些重要器官,谁让他欺辱自己女儿了呢。
但没想到露土的一刹他感受到了恐怖的压迫感,而后本就吓破胆子的他对上了楚宇那满是杀意的眼神,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然后钱满逸就只见左侧的两个女子急忙往这边赶,看起来颇为担心楚宇,看到这些他不由得感慨,自己身边的青年果然是天学院最弱的一人,不然为何只有他们这边会让人担心呢。
下一刻他只见楚宇腰间的两把长剑凭空而起,缠住了从上方偷袭过来的一个持枪女子,而看着上空被两剑缠住的那女子,钱满逸赶忙喊道:“花凤仙,你在干嘛!你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我出手了吗!”
“是你让他们出手伤的我的队伍成员!”
话罢她那枪峰一转直冲钱满逸而来,钱满逸见此则是有苦难言,因为他清楚对方的实力,她要是全力而为,自己根本没机会说话。
那一枪只是转瞬就快要碰到他的喉咙了,不过他倒也不慌,毕竟自己身上还有保命的东西呢。
只是闭眼许久他也没听到自家老祖的声音,而后出现的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睁眼看去那本来要触及自己喉咙的枪,已然被蛮力生生折断只剩下了枪杆,而那花凤仙也被那赶来的陈雨落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再也没有动弹的机会。
而后他惊讶地发现,那赵潇韵手中正拿着被掰断的枪头,见此钱满逸不由得对着赵潇韵竖了大拇指,只是真的猛!
而赵潇韵此时正满脸黑线的看着在一旁一手孵蛋,一手安抚自己身上两个小家伙的楚宇。这家伙可真是在藏锋啊,就刚刚楚宇那手法若不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没有那实力,她都觉得是自己干的了。
“你混蛋!钱满逸!我让你帮我照看他们,没让你找人虐待他们!”剩下的只是女子对钱满逸无力的斥骂。
对此钱满逸则是苦笑了下,然后看着已然全部被解决的麻烦们叹了口气:“花凤仙,你听我说,我差点被他们,被你信任的队友给杀了。要不是这群人,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是我家老祖,你明白么?”
听着这话的花凤仙,表情凝固了下,然后她也不再去管被架在脖子上的无痕刀了,径直的朝着那被捆起来的队友走了过去。
见此钱满逸舒了口气,对着天学院的众人说道:“麻烦解决了。”
众人听此也是各自收手,然后围绕着楚宇聚成一团,至于那些还清醒本来打算继续出手的人都是被花凤仙喝住,之后再无动静。
而此时在花俍乡的城池处,所有尊境以上修为的人都是诡异的静止在了原地,因为他们的面前都有着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感觉无力的两道虚影,他们一人是个逍遥浪子,一人一直打着哈欠。
至于两人的本体则是在一大片血色花田的上空潜行着,那其中的花朵妖艳妩媚,它们的摇曳更是有如成熟妩媚的女子一般勾人心神,其上的露水衬着那花瓣更是犹如鲜血,只是不知为何映着那花朵颇有让人一口喝下的欲望,其散发的花香闻起来让人感觉如入仙境陶醉不已。
而孕育它们的花田也是血红色的土壤。
除此之外在此工作的花农都是碎境以上的修行者,其中不乏尊境,只是他们的眼神之中已然没有多少神智,而最为诡异的是他们有些人的的后心处有着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此时他们的手中都在挥洒着血红色的物质,仔细看去那赫是自己伤口处流淌的鲜血!
“这算是什么?独特的养花手法?困懒,我们不如毁了他吧。”
“嘘,这是血红衣的地盘。”
白冽听着这话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了起来,但与此同时困懒压制住了白冽,在白冽不解的眼神中继续说道。
“那些人或是是被这花诱惑自愿成为花奴、或是身负罪责却不愿承受因果被迫成为花奴,只是在他们接触到这罪孽之花时在他们眼里这花恐怕就是触手可得的倾城倾国的美人、举世无双的武学、或者终生难成的梦想,最终他们都会沉沦其中难以自拔,任由花朵通过他们的伤口在他们的心房种下种子。”
白冽听着这话眼神尽是嫌恶之色。
“而后花朵破心而出,慢慢的趋势他们用鲜血灌溉他们的后代,而他们不用担心会失血过多而死,因为那些种子在种下的一刹已然将他们改造成了造血机器,只是他们最终的结局会在那含苞欲放的血肉之花彻底绽放时揭晓,他们化作花田的养料,而那花朵化作崭新的样子行走天下……”
白冽听着这话毛骨悚然,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困懒能知道的如此详尽,而在他看向困懒的眼神后,看着那仿佛能看穿世间本质的眼睛之后他有所明悟了。
最终伴着一声叹息,困懒一指白冽,白冽昏迷了过去,而后他带着白冽消失在了原地,临走之前他看了眼花田中最大最妩媚的那多血花,任由这花田继续滋生,诱惑世人。
困懒知道这不是这片花田的根源,他也知道根源到底在何处,但他没有余力铲除这些东西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这次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送某人的最后一程。
而白冽的实力还不够,他无法根除这片罪恶之地的根源,贸然出手也只会引火上身,然后落得花奴的命运。
能毁掉这些的人还在成长。
至于昏迷的白冽,他已经让他遗忘了这些记忆,遗忘这些会毁了他的记忆。
至于这片由血肉养成的罪孽花海,只能等着那些还在成长的人了。只是那段岁月还有几何,困懒也看不清。
但他已然见过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而他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去毁掉本能变好的未来,不会再因为这些或是身怀罪孽想要求得生机,或是禁不住诱惑沉迷其中的人毁掉那些被予以重任的孩子。
他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