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仍要因此而推开他。
宇智波鼬,我们的时间,还剩多少秒?
最无奈的是,我们的死线,居然是由伊藤咏作划下。
本以为能等到伊藤与茶茶大婚之后,时间还长。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急转直下。
五年前的一粒香丸竟加速了我和鼬的分道扬镳,这命运简直诡异!
伊藤也想要紫微之心,也许他一直想要。
我不怀疑他能顺利抓到茶茶。
对付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总是容易很多。
我也不怀疑他能拿到紫微香。
甚至不必用刑,哄骗就够了。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成人礼就在后天……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何尝不能用在我身上?
如果再蹉跎下去,我一定会动摇。我会变得不像阿部仲绘凛,或许会变成只为爱情要死要活的蠢女人。
真正的绘凛,不妥协的绘凛,就死了。
必须要抽身而退了。
我决定就在现在。多么讽刺,当初他对我做过的事,我要再做一遍了。原来竟没发现,我和他竟如此相似。
突然有一丝恍惚,那么美好的相拥而眠就发生在昨夜吗?
这转折太快!我根本不能接受!
十几个小时之前还以为已经天长地久,厮守终生……简直就像做梦!
我开始怀疑世界和人生,仿佛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有紫微之心,没有木之国,没有宇智波鼬,也没有阿部仲绘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我不是我自己,是一棵树上的叶子,一片沙滩上的沙,火堆燃烧时的烟。
又或者,只有拥抱着的这具身躯才是真的。我只有相信他才能继续存在……
我不敢再想。
放弃鼬的决定早就做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也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想。
好像整个身体从从胸口处裂开,每一寸皮肉都在颤抖,每个细胞都颤抖。我用力深呼吸,直到眼前发白,肺都要涨破。
“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鼬摸我的额头。“你出了好多汗。”
“我……可能低血糖。”我勉强道。
他连忙掏出零食口袋,送一颗糖进我口中。
椰子糖,不是玫瑰糖。
我又有点想哭。
连忙别过头,远处有大团大团的绣球花,蓝紫粉紫相间,极其美丽。我痴痴的看着它们,觉得每一团都像眼泪。
“好点了吗?”鼬问。
指一指绣球花,低声道:“我要那个。”
他的ckl一闪,做出影分身来。我不说话,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鼬终于叹了口气,影分身消失,“好,我自己去。”
那花离得不近,我贪婪的看他的背影,连眼睛都不眨,连眼泪都不擦。
终于站起来,最后对他说一声:“我走了!”便往反方向飞奔而去。
这像是个仪式。我不敢想宇智波鼬,只是那悲伤的绣球花就永远留在了脑海。
没有回浅井家,不知道该去哪里。脚步没有停下,像逃跑,也像流浪。
在最热闹的街头,情侣们如我们当初一样,牵着手红着脸傻笑。在最安静的河岸,我想起满月的湖面。还有伊藤约我来过的东郊神社,仪式早已结束,人群散去,留下装饰的大把大把的百合蔷薇,满地残红。
最后走到不知道是哪里的树林,在高高的树枝上坐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灵魂不见了,整个人空荡荡。
大概是疯了,居然盼望见到他。如果这时候能见到他我一定投降,放弃紫微之心,只要能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随他刀山火海,一起为木叶死了都可以……
不,不可以。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
这句诗条件反射一般跳进我的脑中,每一个字都在变大,塞满脑海。
我不能投降,只因他也不会向我投降。
所以算了吧……感情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一直到夜里才回去。
回浅井家之前,先去了鼬的住处。他的房间亮着灯,如上次一样,到窗口偷偷看他。
他在发呆。楞楞的看着一团浅紫色的绣球花,动也不动。他没发现我,像桩木头。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我眼前一花,鼬已风一般掠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绘凛?”他道,“你……又变成这样……”极其期盼和小心翼翼的语气,我听在耳中,居然有点想笑。
可这回门外的是真正的蜻蜓姑娘。不,这回的姑娘身着朱衣,朱衣姑娘。
朱衣姑娘巧笑嫣然:“大人,您认错人了。小女……”
“你不是绘凛吗?”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朱衣姑娘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眼泪都流下来,呼痛道:“大人……大人饶命,小女,小女是绘凛,小女就是绘凛……”
再难过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想笑了。而且莫名的……看见他难过,我竟奇异的轻松起来——他说过的,我看到别人难过就高兴。
我的确是魔女。
鼬丢开了手,也不说话,不再理朱衣姑娘,走出门去。身子突然跃起,如鸟一般飞身上了屋脊,然后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我心中一动,身体却比心动的更快更早,条件反射般的追上去。
可又很快冷静下来。依稀看到他的身影朝着浅井家的方向去了,我忍住脚步,折回他的卧室。
偷走了那件我穿过的睡衣。
我一向比他心狠,如果没有意外,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那么会不会有意外?在我内心,到底是不是这样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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