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下午过后是黄昏,黄昏过后是傍晚,却不知道下午会发生什么,黄昏又会遇见谁。
我知道太阳每天都会升起,黑夜每晚都会来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见到多少次日出,经历多少个黑夜。
每个人的一生,全是已知糅合了未知。有日复一日的无趣,也有突如其来的惊心动魄。
什么?还有让人乐不思蜀的天降好运?
那除非是在做梦!
我这一生中,所遇到唯一一件不算差的事情,就是认识了宇智波鼬。
可是想起父母和姐姐的惨死,这个代价实在又是太大。
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失去——宇智波鼬?我还不能算是拥有他。
如今切实的握在手中的,唯有自己的性命而已。
这条命虽不值钱,却也绝不能在阿飞和佩恩的争斗中做了炮灰。
所以,若不是别无选择,我绝不愿在阿飞的眼皮下动手脚。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连晚饭也没心情吃,眼看着窗外由亮变暗,心情焦虑又无奈。
后院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照亮了宽阔的草坪。远一点的湖边,和再远处的山,黑得几乎看不见,暗得像黑洞。
我倚着窗往外看了一阵,突然发现院子一角里多了个玻璃屋。
此刻那里灯火正明亮,能清楚看见其中的各种绿植,像是个温室。
种了满园山茶的阿飞怎么会无端又盖座花房?
我下了楼。
院子里的风有点寒凉,我支使了个女佣去拿披肩,自己抱紧了胳膊,朝那花房走去。
后院真是十分安静,拖鞋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听起来让人十分愉悦,让我暂时忘掉了自己艰难处境,居然想建议阿飞多种几棵桂树。
无论是多糟糕的环境,都总有些能治愈我们的细节。微末的幸福感支撑苦涩的人生,在走过草地时,或是期盼桂香,或是仰望月光。
一路走近,花房里好像有个人影。
亮着灯自然有人,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大蛇丸。
推开门,才发现玻璃屋里的植物原来尽是各种草药。
大蛇丸早就堵在门口,脸色不善的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又怎么在这里?”我反问。
“这本就是我的温室,除了我,还有谁更有资格来?”他不客气的道。
我伸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各式草药,刚看到几株奇花异草,目光就被挡住。
“非礼勿视。”大蛇丸淡淡的道。
我对他的一屋子草药半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在刚才见到他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个很下作的想法。
我不想做的那件事,干脆让这个家伙代劳好了。
不过……这恐怕要比自己动手还要难。
大蛇丸见我不说话也不动,不由催促道:“怎么,你还不走吗?”
我倚着门框抱着胳膊,道:“你知道阿飞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
“难道我们不应该聊一下村里发生的事?如果……他再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比较好?”我道。
大蛇丸一挑眉毛,“你是说串供?”他阴森的看着我,“连村里的大小事都瞒不过阿飞,你竟敢在这里串供……怕死的太慢吗!”
我笑一笑道:“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做灯下黑?”
最终,大蛇丸还是同意和我聊一聊,他并没有表现得太勉强,我也没有太迫切。在阿飞还是我们共同威胁时,他的戒备降低,像是没考虑过我会算计他——就像我一开始也对他没有防备一样。
我和他慢慢的向湖边走去。湖水黑洞洞,月亮瘦得只有一勾,月光落在了别处,湖中连倒影也没有。
“你的实力比起鬼鲛到底如何?”我问。
他居然没有生气,反问道:“你买了谁赢?”
“谁也没买,”我道,“我赌你们不能完赛,反正最后小南都要干预的。”
“那你还问什么!”
因为最后干预决斗的不是小南,而是木叶发动的三国联军。小南不会要你的命,但是联军会。
“现在是个人都想知道,是个人都好奇的不得了。”我淡淡的道。
他忽然极其不自然的一笑,长舌头滑了出来,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看得我心脏一缩,浑身都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如果你能给支付酬劳,告诉你也是无妨。”
他凑近我的面庞,如蛇般的暗金色瞳孔在黑夜中发着妖异的光芒,“就比如你的肝脏。”
这个死变态!我忍着恶心走快了两步。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
就好像被看不见的术击中一般,一股奇异又难以形容的不适从脚底升起,直冲大脑。冷汗和鸡皮疙瘩瞬间出了一身,视线模糊,天旋地转,身体里的所有器官似乎都在收缩。
我弯下腰干呕起来,忍都忍不住。
那一刻简直觉得自己立刻就死了。
最后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也不知道,只听见一声尖锐的惊呼,看着一个女仆影影幢幢的跑过来,随后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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