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淡淡一笑,道:“没有想过具体要怎么样,只是希望你后悔。至少,我的父母在害死你家人后,后悔了十几年。”
我轻叹道:“看来你也想让我后悔十几年。”
“我没想那么远。”他道。“那时候我更怕自己原谅你。”
“那么,现在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我愿意背负你的罪。”他低低的道,“我愿和你成为一体。我父母在天有灵,不能怨恨你为亲人复仇。要恨,也只能恨我,恨我爱上你,恨我不争气。”他的手顺着我的长发滑下来,又柔声道:“今天,我拼命奔跑,生怕飞段伤害你的时候,更是想通,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当下,其次,是未来。”
鼬轻轻一笑,道:“有时候我想狠狠的骗你,让你难过,让你哭。非常非常伤心的哭。”
我哑然失笑,道:“这……难道不是欺负小姑娘的办法吗?”
“可是我对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鼬反问。
“那么我知道了,”我笑道,“也许现在你也在骗我也说不定呢!”
他凑过来吻一吻我的额头,道:“现在我只求你不要哭。”他的手臂轻柔的圈过来,道:“在流泉高原,须佐的幻术里,我看见你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哭,一直抹眼泪,伤心欲绝。我却半点没有痛快的心情,反而想去安慰你,可是一直跑不到你身边。”
“我一直记得自己在幻术中的心情。只盼望你不要再伤心,连要恨你都忘记了。”鼬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不在乎我是否在听。
我心中一半欣喜,一半却是茫然,不由怅然道:“我们的当下在这里,不知未来又在何处。”
鼬叹道:“最远远不过坟墓。潜伏在雨之国,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被送进坟墓里。”
坟墓吗?我的喜悦之心渐渐沉下去,道:“间谍向来最难做。倘若真的死在雨之国,也不知有没有被埋进坟墓的好运气。”
“肯定有的。”鼬拥紧了我温言道,他的口气平淡,像在说极为寻常的事,“我们收敛前辈的尸体,也自有后来人为我们收尸。”
我喃喃道:“前仆后继,这样真的值得吗?”
“何止如此。如果暴露被俘,村子不会营救,甚至根本不会承认你是这个人。为国捐躯也不会被刻上慰灵碑。”鼬道,“若是完成任务全身而退自然是好,但大多也免不了隐姓埋名。”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道,“绝对不会回头了。”
鼬淡淡一笑,道:“我不劝你离开雨之国。”
我道:“你的意思是,也不要我劝你回头?”
“我不愿拒绝你,也不愿强迫你,更不能背叛祖国。”鼬低声道。
“我没有祖国,所以也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我道,“可是,如果木叶不能保护你,你又何必保护它?”
鼬却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他抚摸我的头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国家并不能保护我。可是正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它才可以保护其他更多的国民。”
“所以,即便是为了佐助,我也绝对不会退缩的。”
与他交往这么久,鲜少听他提起佐助。此时听到,心情有些复杂。在他心中,第一是佐助,第二是木叶,我最多最多只能排到第三。
这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名次。
转念一想,倘若宇智波鼬从此围着女人打转,把国家大义和骨肉亲情都抛在脑后……
这样的男人,又要来做什么!
我立刻愉快的接受了排名的不愉快。随口说道:“我们回程还要经过火之国吗?要不要顺便去木叶看一看?”
虽然没有直接说看望佐助,鼬也立刻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只是他沉吟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眼下最重要的是三国奇袭,我们必须保证计划顺利,绝不能节外生枝。”
他很理智,也很克制。我也不再多说,这个话题就此略过。
第二天起的很晚,浑身酸痛,骨头都要散架了。泷忍消耗了我所有ckl,又因为飞段透支了肾上腺激素,再遇到鼬,连多巴胺都没有了。再强的自愈能力都救不了我。
被褥温软,让人寸步难移。鼬用发绳系起头发,过来摇摇我的手臂,“就算今天不启程回雨之国,你至少也要起来吃点东西。”
早饭时间早就过去,午餐是略带泥土腥味的河鱼和河虾。鼬解释道:“是我拜托厨房做的,怕你不吃肉。”
我顿时想起昨天血淋淋的尸体,还有那惨白的人骨和乳白色脑浆。连忙捂住嘴,觉得马上又要吐出来。“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我抱怨道。鼬一愣,忙不迭的道歉,道:“我没想到你只是听到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反应才怪。我一口喝尽他递过的茶水,问道:“飞段那是什么术?太可怕了,简直毫无人性。”
“应该属于召唤术。”鼬道,“严格来说,你见到的,其实并不是飞段。”
“邪神?”我一惊,脱口而出。
“虽然从未向飞段证实过,不过……我想我不会猜错。”鼬沉吟着道,“小南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我惊讶的看着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那么你所说的召唤术,是飞段……把邪神召唤进了自己的身体?”所以,那时候他从里到外都不太正常,像疯了一样。
鼬点头,道:“我猜,这是维持飞段不死之术的必要手段。来特定的地方,向邪神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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