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带到一扇小门前,这扇小门还是铁做的,坚固得很。
他们站在门前,还在犹豫着,强盗们对准他们的屁股就是一脚,二人连滚带爬地进了地牢。
招呼完他们的屁股,带着他们进来的强盗们连喊倒霉晦气,直接拐上了楼梯,咚一声震耳欲聋的砸地声音,铁门合上了。现在整个地牢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强盗们对他们很放心,没有留下一个人看着他们,只留了一盏煤油灯放在这个小黑屋里,这盏飘摇的小灯倔强地发着微弱的光,仿若无声的抗议。
周围的土墙凹凸不平,地板踩上去也是不平整的,整个地牢里只留了一扇门,这扇门还是坚不可摧的铁门。若是想要逃出去,只能挖穿土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他们二人也做不到。
借着地牢里的煤油灯,肖琦之勉强看清了地板上铺了一一层稻草,他腿贱地踢了踢草堆,一股稻草腐烂的霉味与刚才的马粪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他不由得赶紧捂住口鼻;与此同时,在稻草堆里安居乐业的蟑螂蚂蚁们受到了惊吓,都从遮挡物中四散逃窜开来,肖琦之吓得立刻惊吓起来,跳着跑到了十一身后。
十一很是淡然地伸出灰扑扑的布鞋,连踩几脚,踩死了几只动作慢的。然后瞥了一眼肖琦之放在自己腰间的两只手,淡淡开口道:“放手。”
肖琦之哼了一声,像被火烧似地,赶紧把手从十一身上挪开。
但是挪到哪里呢?角落里,散发出一阵阵尿骚味;他们站的地儿,有老鼠蟑螂蚂蚁;至于大门边上,看着还算是干净些,但现在天开始有些凉了,背靠在上面,冰凉凉的。容易得风湿。
肖琦之很不满现在待遇,但又无计可施,他的7人护卫小组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了,没什么用。
不过,肖琦知是个乐观的人,他转念一想,幸亏十一也被大胡子相中,陪他呆在地牢里,而不是中看不中用的7人小组。十一一看就是贫苦人家出身,对付蟑螂蚂蚁也是这般熟稔,毫不做作有担当。
肖琦之苦中作乐的精神让他又来劲了:“十一果然是小姐命,丫头身,明明你才是正牌小姐嘛,可就是让人看不出小姐样。现在可好,小姐在监狱,侍女在喝茶。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十一听惯了他的风言风语,也晓得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咂咂舌道:“王爷也是皇亲国戚的命,打手保镖的身,明明你才是王爷嘛,非要亲自动手,现在可好,王爷在监狱,尚书在喝茶。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肖琦之为了在十一面前挽回声望,一时心急先出口了,江湖朝堂规矩,反派死于话多,他就是嘴贱,十一用他的话驳回他的讽刺,他现在被堵得哑口无言,却也不愿处了下风,冷哼了一声,笑的坦荡:“看来十一小姐终于找到了和在下的第一个共同点了—都是贱身贵命。可喜可贺,看来本王娶你为侧妃后的婚后生活也还是可以有共同爱好的。”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十一翻了个白眼,思来想去后找不到攻击语言,左看右瞧,抓起地上的一只死蟑螂,直接往肖琦之身上扔去。
肖琦之一蹦三跳往前逃,嘴上连忙求饶:“十一,好妹子,好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认输,我认输……”
一招制敌,十一放下手中的死蟑螂,不再与肖琦之斗气,观察了地牢的四个角落,都是土墙,眼前的铁门才是突破口,没有钥匙都是白搭。自救是行不通的,只能等外援了。
十一很识时务地熟悉了现在处境,看到最后她的脑袋瓜走岔路了,不是想着如何出去,而是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些盗贼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一扇大铁门,现在的铁可贵着呢,这么贫穷的小黑屋配不上这么高贵的铁,如果卸下来,带走,也能做成一副好盔甲。
在百无聊聊地等了一个时辰后,肖琦之两腿发软,全身无力,他想席地而坐,但是蟑螂蚂蚁爬过的痕迹让他无所适从。
他抬眼看看十一,一身粗布麻衣,外面罩着一件小褂,一双普通布鞋,头上只简单地束了马尾,加上平常的容颜,像刚出土冒尖的笋,一身土味。
对比前一阵子,在琉府里的十一,亏得似水一双巧手,总算给她不出挑的样貌添了一抹俏皮:一身湖绿绉纱长裙,上罩金丝黑底短襟,简单的飞云髻斜斜地插了根碧玉桃花簪,整个人通透明亮,像新春的一抹绿。
一身土味的十一此时此刻侧倚在铁门中央,两手抱胸,目不转睛,若有所思,明显地在神游中。肖琦之趁其不备,快准狠地点住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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