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点头,看着黑眼镜问,“会不会有两批人下毒?”随后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忧心重重,“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想喝水,当中一定还有其它原因,我们的动作得快点。”
“我知道了,你专心想办法对付寄生虫,毒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是因为他和汪水仙的原因吗?
黑眼镜走回屋里,深沉的看着汪水仙,或许是目光太过放肆,汪水仙狠狠瞪了他一眼,表情像是在说让他收敛一点。
他轻笑一声,突然间就释然了,不管事情变的如何复杂,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不过就是过程难度加大了一些。
“陈兄弟,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别偷偷摸摸看,汪小姐长的那么美,别说你忍不住想看,我们大家也不由自主的想多看两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相信汪小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是吧,汪小姐?”马老板含笑的看着汪水仙。
汪水仙还没来得急说话,大厅里早已响起了阵阵笑声,大家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她冷笑一声,看来要让他们失望了,她并没有想说的。
反倒是黑眼镜坐不住了,在大家的取笑中拉着汪水仙离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出了大厅,汪水仙问,“怎么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一定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要和她说,一刻都等不了那种,不然不会失了分寸。
黑眼镜掀开她手臂上的衣服,看到没有绿色的尸斑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汪水仙一愣,立马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两批人下毒。”他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绿色尸斑,“我们被人算计了。”
看到那个绿色尸斑,汪水仙双眼一亮,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不笑,这一趟真的来对了。
“我帮你们解毒,但有一个条件。”
“你知道毒是谁下的?”
“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汪水仙抬头,看着黑眼镜摇头,语气中带着一股恨意,“我知道这毒来自什么地方,我很小的时候就拿这些东西当饭吃,你信吗?”
“瞎子,那批躲在汪家背后的汪家人,他们终于出手了。”
看到她眼里的泪花,黑眼镜的胸口很疼,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想我们怎么配合你。”
就算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什么都不剩,他也想按自己的想法帮她一次。
他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自责和愧疚,当知道她没有中毒的时候,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庆幸她没事,而是担心毒是她下的。
她眼里的恨骗不了人……他很确定。
“我要他们都死。”这六个字,像是从她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听的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黑眼镜心里一惊,紧接着是心疼,“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
用过早饭之后,各个角落里时不时传来咳嗽声,到了晚上,咳嗽声越来越密,大家好像都开始不对劲了。
这晚注定没有人能安然入睡,汪水仙的身体也开始有反应,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些人在试探她,怀疑她是汪家族长。很好,她就让那些人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人。
不就是中毒,那毒早已经深入骨髓,取下保命的手镯,她和那些即将要死去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要求黑眼镜配合她,不是要求他们不行动,是让他们暂停行动。
不要顾忌她,让她顺着毒发的时间去死,只有这样,那些人才敢真正现身,用救世主的形象出现。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黑眼镜后悔死了,死死抓住她的手,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会消失在眼前。
“你好。”
黎簇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孩问,“你有事吗?”
女孩含蓄的对着他一笑,解释自己的来意,“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马蓉,是马老板队伍里的人。”
“我哥哥咳的很厉害,整个人都很难受,听人说你们有止咳的药,想找你们借一点。”
黎簇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你等等,我去里面找找看还有没有。”
回到房里,黎簇和吴邪说起了这件事情,吴邪轻咳了一声,看着黑眼镜没说话。
“你看他做什么,快点,借不借都说句话,人还在外头等着。”
“不借。”吴邪不满的瞪了黎簇一眼,抬头看着他,“我们自己都自顾不暇,没功夫去管别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帮别人,先顾自己人再说。
黎簇的心还是没有硬起来,还是那么善良,对他以后的任务没有一点帮助,会成为他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很奇怪,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中了毒,唯独黎簇没事?
难道是因为他背后的那只小虫子,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吴邪对黎簇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黎簇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永远都这样,什么话都是说一半藏一半,显得自己有多大能耐一样。
“不借就不借,没必要凶人。”
打开房门,他不好意思的对马蓉说,“药用完了,我知道苏难姐那里有药,要不然我带你去?”
马蓉失望的点头,看了一眼屋里面的情形,小心翼翼的问,“那位姐姐怎么了?”
“没事。”黎簇赶紧把门关上,“只是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碍。”
“走吧,我带你去找苏难姐,她人很好,一定会把药借给你。”
“谢谢啊,你人真好。”马蓉微微一笑,一脸天真的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黎簇,你叫我黎簇就好。”
顺利借到药之后,马蓉就和黎簇分开了,走进了她们自己的房间。
刚回到房里,她立马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副陌生男人的面孔。
“怎么样?”一旁的同伴问。
年青男人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不是她。”
同伴见状立即接话,带着埋怨的口吻说,“我就说不可能是她,都说了她在国外,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汪家那么多人,想瞒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