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有缺陷，很严重……”
“你够了啊！骂人不揭短！非得每个人都说一遍？？！！”
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每个人都要强调一遍，
给点面子啊喂！
对于牧之的话姜雨涵就像没听到，她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实话实说而已，据我的了解现在的地球人因为时代的变化各种投机倒把的人越来越多了吧，
虽然每个城市，每个学校甚至每个家庭都在注重教育，
可青少年步入社会之后依旧会发生改变，所以你们把社会称作一个大染缸对吧。
而你这种人因为没有什么自制力，只会人云亦云的随波逐流，
最后被那些污浊感染，变得内心阴暗。”
“我没有！你别瞎说！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姜雨涵话还没说完牧之就急匆匆打断了她，怎么看都想是在掩饰什么。
“我又没说你，你慌什么？根据我所看到的资料，地球上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而你是例外，也不是例外。”
牧之尴尬的笑了笑，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看看这异界带哲学家能说出什么东西来吧。
“在现在这个时代，如果牺牲自己利益去做好事，那么就会被很多废物说是别有用心，
如果你证明了你只是想做一件好事帮助别人成功打了那群废物的脸，
那么他们就会在背后说你傻叉。
这种废物在你们那似乎被称作……键盘侠对吧。
因为法律和社会的安定，被这群废物骂了你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你非要追究他们，那你就会被千夫所指，说你是伪善！
如果你忍不住揍他们还会被法律惩罚。
除了一些真正有实力的人可以不用顾及这群废物的犬吠之外，
大多数只是普通人，他们可没那么大能耐，无法自证清白的时候心里会很难受。
可他们内心是光明的，在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一样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
只是在行动之前，他们会找一些理由来欺骗自己，欺骗他人，
只为证明我不是傻，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被某些废物攻击，真是可笑啊，
还是玄泽大陆舒服，如果那些没本事的废物敢乱嚼舌根，
那就全部抓过来杀了！”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牧之又忍不住插嘴了，说了这么多都与自己无关啊。
看着一脸懵逼的牧之，姜雨涵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是这种人。
牧之被噎住了，自己真的是这样吗？不对吧，自己哪有这么贱，做个好事还要骗自己，
有吗？没有吧？肯定没有！肯定……没有……
可刚刚自己就这么做了啊，姜雨涵问自己的问题就是，
淦！我TM直呼上当！
“什么时候做好事也需要理由了，去做一件正确的事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每个人都应该这样啊！
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有很多人跟你一样。
什么时候利益至上是正确了，为什么一定要加上利益才正常呢？
是世界坏了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都让你少看那些阴暗的东西了，你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跟个神经病一样了吧！”
牧之从地上爬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回了车上，可还没等他上车姜雨涵又说话了：
“说中你的内心了吧，刚刚了解完你身上所有的事，
你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被某些错误的想法带偏了的烂好人！
冒死送一个从不认识的女鬼去冥界，也只有烂好人才能做得出来吧。”
牧之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
“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给我解答一下刚刚的话，
她说……你知道。”
姜雨涵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自顾自的问道，这段时间了解到地球以后她就被吸引了，
虽然同样是人类，可并不是同一个世界，她真的很好奇，
因为那个社会太复杂了，虽然很安定，但是要比起来，玄泽大陆这个充斥杀戮的地方都比那里要纯粹。
“她？谁告诉你的！”
牧之有些慌了，难道自己一直被人监视着？自己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这太可怕了！
“告诉我想知道的先，不许敷衍我，照着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
为什么你们那里的社会会变成这样，而你对自己的定义是什么？”
牧之差点儿又骂街，可是也没别的办法了，况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对自己的定义是什么，
拿出一根烟点上，沉思了好一会儿他被开口说道：
“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一直盯着坏的一面你就会看到更多的恶，
地球人口太多了，如果不出几个脑残你真以为那是天堂？
有些渣子吃太饱了就喜欢显摆自己，说到底还是因为人类的劣根性。
以前我妹妹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就在开篇第一段故事结束的时候，
我就不废话了。
好人很多，非常多，多到能让那些废物颤抖！
一场瘟疫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所说的过于片面，如果你能多了解一点就不会这样说了，
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真正了解我的内心嘛，我很清楚自己，有样学样久了，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
我没办法定义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可以骂我是优柔寡断，
这都不重要，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
我不想去争什么好与坏，对与错，正义与邪恶，我不想管这些东西，
这些只会干扰我的心。”
牧之扔了烟头无奈的说道：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一个好人吧，因为好人多了世界才会美好，
作为一个正常人，当然是希望世界美好一点咯。”
两个人的对话跟迷惑，甚至有些凌乱。
或许他们自己也没有懂，只是按照自己内心去说。
牧之长舒了口气，好久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说出来的那叫心里话？
或许只是好久没有和人倾诉了吧。
他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不再说话，因为他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见他不说话了，姜雨涵有些失望可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了。
毕竟她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看看所谓人性而已，如果以后有机会自己去地球看看就知道了。
牧之不会想到，他错过了一次机会，很重要的机会，这让他在不久的未来吃了不小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