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一愣，没想到，李秀宁这次的出发点，居然会是这个。
一时间，他似乎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加之话题的敏感性，让他没了逗弄之心，只好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没想到，赵风会忽然沉默，显得颇为错愕，好一阵后，才勉强问了一句。
“你又想怎么样？”
赵风问：“你刚才那话，说的的确没错，那我倒想问问，若是日后他们兄弟相残，你该如何？”
他这么问，除了是对历史的了解外，也是因为今天和李建成的对话。
可在李秀宁听来，这却好似是在诅咒一般。
她拧眉而视，说道：“我父亲教导我们兄弟多年，纵然有矛盾，又哪里至于到兄弟相残的地步！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风摇摇头，知道若说太多，只怕以李秀宁的性子，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往回传讯。
虽说情报泄露，不算大事，可现在他还不知李建成会做何选择，若真出了披露，对他、对龙国，都没好处。
瞥了李秀宁一眼，赵风起身便往外走，可走了没几步，李秀宁便追了上来。
她扯住赵风的胳膊，问：“该不会我家真出什么事了吧？”
她一向机敏，此刻冷静下来，自然也能察觉到一些端倪。
赵风再次摇了摇头，说：“没，我也只不过是一问，否则我和你又能聊些什么？”
说完，赵风挣开李秀宁，快步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李秀宁，则是一脸狐疑，在她看来，赵风不是那种无聊到随便找话题聊天的人，起码找也不会是和自己。
可若说李阀出了变故，李秀宁一时间，也真想不到什么线索。
正在思考时，两名侍女缓步走了进来，手里还合抱着一个颇大的木桶。
“主母，陛下说请您先行沐浴，晚些他会再来。”
这番话，无疑刺激到了李秀宁，想到赵风可能是想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李秀宁瞬间便羞红了脸。
莫要觉得世家大族的女子，还没出阁便会什么都不懂，毕竟，在府中也不乏一些嫁了人的婆子、婢女伺候，这日子久了，许多事，也都会有所耳闻。
越想，李秀宁便越觉得心绪杂乱，就连侍女过来帮忙更衣，竟也忘了动弹。
到了深夜，赵风还真就来了，然而出乎李秀宁预料的是，赵风虽是来了，却并没动她，只是将一大捧书卷，一道递了过去。
“你自己看看这些吧。”
李秀宁一愣，将书卷接过后，脸色开始变得越发难看。
因为这书卷上，所记录的皆是柴家和柴绍，勾结魔门的证据和记录。
这些，实际上都是李建成派人送来的副本，原意是想告诉赵风，李世民似乎并没牵扯太多。
赵风对此并不在意，但觉得丢了可惜，索性尽数拿给李秀宁，来断了她对柴绍的好感。
赵风的性子，便是如此。
虽说自己有能力降服李秀宁，可若是其心中，始终仍对另一人抱有幻想，他便必须要将其击溃，哪怕自己并没有多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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