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尘面色凝重,问道:“侯将军为何阻拦凌某车驾?”
侯承远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焦灼,看我一眼,向凌落尘冷冷道:“凌落尘,废话少说,快把人放了!”
凌落尘道:“凌某只是奉命行事,请侯将军勿令凌某为难。”
侯承远道:“你且将人放了,此事由本将一力承担!”
适才我还在猜测凌落尘客于何人,至此,我已然明了,他与侯承远一样,同属太子一党。
凌落尘凛然一抱拳道:“此二人至关重要,请恕凌某不能答应!”语毕,向尚自惊魂未定的车夫大喝一声,“还不快启程赶路!”
车夫慌忙回了神,手举马鞭还未挥下,只见侯承远单手持长槊迅疾横扫,锃亮的槊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在马脖子间猛击了一下,这一击势大力沉,骏马惨叫着四蹄离地,轰然翻到在地上。
凌落尘盯了一眼颈骨折断,瘫倒在地的马,面色顿时一变,“侯将军,你这是何意?!”
侯承远眼神一凛,已带了怒意,“要斗就光明正大地斗,挟持妇孺以作要挟,如此下作,岂是大丈夫所为!”
凌落尘肃然道:“行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他的话还未说完,侯承远的眼中陡然透出杀气,一字字截道:“本将不想听你的废话,再说一遍,把人放了,否则别怪本将手中长槊不认人!”
凌落尘眉目间的神色已如花岗岩般冷凝,眼底戾气渐重,忽地流转而出,直直刺向侯承远,手已握住了剑柄。
二人四目相持,陷入了无声的对峙,时光好似在此戛然而止,周遭万籁俱寂,连一丝风声也无,天地万物也仿佛随着时光凝滞。
我的心在收缩着,呼吸却越来越快,一场胜负难料的对峙,直比那以命相搏更令人心惊肉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久远得仿若隔世,凌落尘的眼神渐趋和缓,修长的手指缓缓离开了剑柄,“久闻侯将军枪术绝伦,凌某早就想讨教一二,只是今日不是时候。”
凌落尘既有“江南第一剑客”之名,自不会是个胆小怯懦之人。侯承远谨慎地审视着他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片刻道:“既不动手,那就将人交出来。”
凌落尘轻摇了摇头,偏过头睨了我一眼,含笑叹息,“知子莫若父,令尊早有预料,侯将军一定会插手此事,所以事先已经做了安排。”说完,吹起一声凌厉的口哨,原本空洞的囚野八方顿起隆隆之声,驱散了周围的静谧,不过片刻,就见雾色中骤然出现了许多黑影,百余名全副武装的虎狼骑兵如风而至。
打头的是位老者,豹眼虬髯,目光似刀剑锋锐,满脸褶皱里仿佛蕴满了岁月的沧桑,眼角处一条刀疤直到下颔,虽已年过花甲,身姿却依然矫健如虎,一看就知是饱战之士。马还未停稳,他便从马鞍上一跃而下,步履似流星赶月,几步迈到侯承远跟前,欠身行礼道:“末将方璧,见过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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