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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侯承远平安凯旋,我长久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至于此战成果如何,我并不在意。我轻轻吁了口气,又问:“侯都督现在何处?”

赵怀礼回道:“都督去了军营,尚有些善后事宜急需处理,所以先遣了卑职兄弟二人回府报个平安,免得夫人挂怀。”

听二人三番两次唤我“夫人”,羞涩之余不免有些尴尬,脸上微微一红,“小女子何德何能,可当不起二位如此称呼。”

赵氏兄弟相视一笑,赵怀礼道:“夫人不必介怀,这也是早晚的事。”我含羞低头未语。

“卑职等尚有军务在身,就先告辞了。”二人行礼告退,我俯身将他们送出了院子。

侯承远能得胜而归,我自然是欢欣愉悦的,想着军旅生活苦寒,这一个多月他必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便亲自下厨,忙活了半天,备了一桌酒菜。可从黄昏等到冷月当空,手中的一卷书已翻了大半,酒菜凉了热,热了又凉,仍不见其影。

等待是漫长而心焦的,侯承远出征的这段时日,我心有牵挂,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此刻,屋内燃着暖炉,熊熊的炉火映得我脸上暖意融融,身心说不出的惬意安宁,渐渐生出了倦意,不一会儿,便趴在桌上养起了神。

伏桌而眠,睡得并不深沉,恍惚中,隐约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传入耳中,我撑起身子,睁眼望去,隔着珠帘看到外屋窗口似乎有黑影晃动,心中一个激灵直蹿上脑门,立刻醒了神,是小偷?!这贼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敢夜入都督府行窃!

想起自己早先在床榻底下藏了一根木棍,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正好派上用场。我放轻手脚,行至榻边取出木棍,然后蹑手蹑脚躲到里屋的门后。待贼人前脚刚跨进门槛,我便持棍猛然朝他砸将过去,只听来人“哎哟”一声,我立时傻在了原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不是侯承远还是谁!

我忙扔下木棍,着急忙慌地扶他坐到桌边,“伤了没有?我还以为有贼呢。”

侯承远没有回答,只右手扶着左臂,一脸苦痛状,口中呻吟不断。见此情形,我更是手足无措了,忙去检查他的左臂,一面急问:“伤得严不严重啊?”

侯承远挤着眉毛,可怜巴巴地说:“好像是断了,你好狠心。”

我心下一惊,“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去请大夫!”

我倏然立起,就欲冲出房门,才刚迈出一步,手已被侯承远握住,顺势一扯,揽着我坐到了他腿上。

我瞅见他揽我身子时用的正是左手,当下就明白过来,我被他耍了,气瞪向他道:“你骗我!”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

侯承远笑嘻嘻地说:“虽说手是没断,但你这一下打得可是不轻,手臂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说着,他又轻轻叹气,“在战场上,兵戈纵横,刀光剑影,都未曾伤到分毫,反而回到家差点成了你的棍下亡魂。”他伸手点一点我的额头,“你呀,真是我的命中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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