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哄堂大笑,李琰微笑着摇头不语。侯程远则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独孤兄玩笑了,你在大同军中前途无量,怎会看得上我们这小小的飞骑营?”
独孤谋挑眉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同军驻守边关,整日里在眼前晃的都是些粗犷的臭老爷们儿,连伙夫养的猪都是公的多母的少,怎及这里软玉温香,秀色可餐?”他一面说一面转头笑盯着我。
我忙侧头避开他的视线,看他的眼神,我在他眼中恐怕真成了一道美味大餐了。
侯程远无奈地笑睨了独孤谋一眼,转头向李琰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琰手抵着下巴,唇角泛出丝丝笑意,望着独孤谋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是任城王的爱将,我可不敢跟他抢人,就算任城王舍得割爱,我也断不会收你。”
独孤谋闻言,一脸悻悻,问:“为何?难道我不够资格?”
李琰微笑着说:“不是不够资格,是我这僧多粥少,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如果我这小庙中再放进你这个会念经的大和尚,那我们岂不是连渣都捞不上了?就算我答应,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独孤谋耸耸肩,坐回了原位,叹气道:“也罢,看在大家都是光棍一条,我就不跟你们争了,皇上未免也太偏心了!”
听独孤谋发了一肚子的牢骚不平,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也忍不住跟着掩嘴偷笑起来。
笑闹了一会,李琰略肃了神色,“正事要紧,玩笑就先开到这儿。”
他望着我道:“听闻姑娘的父亲曾在宁远经营过马场,姑娘对突厥的战马可有所了解?”
我颔首道:“奴婢倒是有些了解,以前跟着阿爸牧马时,他曾与奴婢说过一些。”
李琰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我垂目略想了想,接着说:“突厥人将马称为贺兰,本就是名产,突厥的战马更是优中选优。突厥战马并不算高大,体高大多在四尺二寸左右,但筋骨精悍,比例匀称,非常适合长途奔跑。另据奴婢所知,突厥人曾为柔然人的锻奴,在冶金和锻造方面很是在行,所以他们所用的马具也比一般西域国家所用的马具要精良许多。马衔均为铁制,成对使用。衔上有两个孔,中间系带。带扣为活扣,一般用铁、铜或骨头制成,能够调整带子的松紧。马镫一般是宽镫板、小革孔的八字形马镫。因此突厥人相较其他西域国家的人在马上要灵活许多。”
众人面带不可思议的神情,怔怔地注视着我,贺逻鹘更是惊讶万分,一边抚掌,一边震惊道:“姑娘对突厥了如指掌,连在下都要叹一声自愧不如!”
我躬身垂首道:“贺公子谬赞了,奴婢对突厥的认识,仅此而已。”
李琰与我对望一眼,他似乎对我颇为赞赏,微点了下头,转而望着贺逻鹘道:“贺公子对突厥铁骑知之甚深,不妨趁此机会也跟在座诸位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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