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到她房里的时候,正好仆役带着蓝歆妤离开。他趁机将她揽入怀,亲吻着她的耳朵…
“阿泽,今日那绍家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轩辕懿在背后推波助澜!想他一个小小司星,没那么大的胆子。想来是因着上次刺杀,将这小司星逼急了,才投靠了轩辕懿。只是,他却错误的以为轩辕懿会对他义无反顾。”
“弱者的悲哀,无论到哪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楚儿,青鬼在魔族,而且就藏身在轩辕懿的府里。我想过了,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我原本想留他一命,没成想他仇视我的心如此坚决,既如此,我也不能再手软了!”
“那冥后怎么办?冥帝那里你可好交代?…阿泽,先不管冥帝会不会生气,就冥后也不能不顾!这次抓住他后,我帮你既能要他的命,又能顾全冥后。”
墨白看着她,“楚儿,青鬼私逃出十九层,冥帝虽然动了肝火,可是他不会动杀心的。因为那老头虽然对我们这么多年的争斗不闻不问,可一旦过了火,他不会袖手旁观的。若你也牵连进来…到时候老头那里…”
“你是怕他怪我?…可我们早已经行为一体,不管是你或是我,对他们来说又有何区别?还是说你想强行将我们分为两个个体?”
“自然不是!”墨白赶紧解释,“我只是不想他们再误解你!再说那青鬼与轩辕懿在这个时候还沆瀣一气,尤其是青鬼,必定是想一击而中,我不想让你冒险…”想到几百年前也是青鬼让事情出现了不可控的变化,想起那次损失惨重,他就心有余悸…
月吟靠着他,“可我愿意跟你一起冒险啊!不管他有什么计划,以他仇视你的程度来看,他的心思应该跟你一样!但是,论单打独斗他斗不过你,那必定是谋而后动…与其等着他上门,不如我去把他引出来吧!他藏在轩辕懿的府邸,那监视你我动向的必定是轩辕懿的人,而他因为一些原因对我成见也大。倒是可以…”
墨白看着她的眼睛,看见了她眼里的杀伐之气。“轩辕懿和青鬼同流合污,只是不知魔君对他这个长子是什么期许!”
月吟笑了笑,“本公主不杀他,一样可以毁了他!魔君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没了轩辕懿,还有轩辕和煦,还有轩辕惇义,再不济还有个轩辕西禅呢!不至于后继无人…说到轩辕西禅…那虞家可还安生!”
“听说,虞家找过人,也向司镇衙门报备了!司镇衙门到今日还在找人,只是做得比较隐蔽。对了,那戚长微好像快不行了,估计是接受不了两个儿子的事儿,从此一蹶不振,听说,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恩,等会儿我去看看,顺道把雅儿的身契拿回来!”
月吟笑着,眼睛里有一丝狡黠。墨白捏了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这么心急!”
“嘿嘿…就是要这么出其不意,不然他们反而起疑心了!”
看着月吟脸上狡诈冷酷的笑容,墨白有一丝恍惚,就想起了曾经那个她。他心里也有些疑惑,被困的四百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帝说她是被封印了作为妖神的记忆,可为何她自己还会记得那些事儿?难道是父帝在说谎?亦或者是她只是在父帝和天君面前假装被封印?可这也应该逃不过大佛的眼睛啊!
这几百年她一直被大佛囚禁,不管她的任何事儿,应该没人比大佛更了解了!为何大佛也默许了!
这些疑问,盘踞在墨白心里很久了!“楚儿,你…其实并没有被封印记忆对吗?”
月吟一怔,看着他良久才笑了笑,“封印!…他们曾想过,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我是谁呀!那封印已经被我解开了,只是…曾经的种种已经过去,我们应该积极地展望未来,而不是缅怀过去。阿泽,我依然记得那一世我死在你手里的痛,可我更清楚你眼里的痛不亚于我。曾经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如今,跳脱出种种束缚,也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我会珍惜我们的时光。同时我也心生感激,感谢他们成全我们…”
墨白听着她说起他们那遥远的曾经,心里也狠狠地抽痛,“楚儿,对不起…”
“阿泽,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那样的结局是最好的!我很幸运那个人是你,不然…也许就没有我们的现在。或许,我也彻底地沦陷了!所以,你救了我…”
“楚儿…”墨白紧紧地抱着她,“诵经万遍也无法平息我的思念,为了你,不能成佛又如何。有了你,吾生也有涯。从此,生生世世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父帝不行,天君不行,大佛也不行。从此,生生世世你是我的妻!”
在他的怀里,月吟也笑得幸福,“生生世世我只认你为夫!”
午后,月吟领着雅儿徒步前往虞府。
与几百年前的虞府不同,如今的虞府门前很是萧条,门口上甚至有些落叶。月吟看了看倒是有些好奇,“不是说魔君不曾亏待了虞家吗?怎的这般光景!”
“公主不知,虞家在虞天霁死后就大不如从前了,虽然魔君给了个官职给虞恒,但不是要职,平时也结交不了什么人。听说,虞家兄弟一个月前相继失踪,府里的气氛一直很诡异,仆役能走的都走了,是以这门廊下无人值守才会这般吧!”
恩!月吟点头,“去叫门吧!”
雅儿在门下拍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来人见到雅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问她,“你们是?”
雅儿也有些无奈,“黑子,我是雅儿啊!这才多久你不认识了?”
那开门的人一听雅儿叫出自己的名字,又想了好久才想起雅儿,还有些激动,“雅儿?你…你这几百年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已经…”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赶快让人通知当家的人,就说长公主来了!”
公主?那黑子愣了一下才看向雅儿身后的女子,神情淡然,一身高贵典雅的气质不胫而走。这是长公主!…
黑子忽然一个机灵,赶紧跪下行礼。月吟说了句“起来!”后又说,“去通传吧!就说本公主来看看戚夫人,顺道拿样东西!”
黑子踉踉跄跄地跑进去通传,月吟领着雅儿则一路悠闲地逛着。
这虞府的不景气从门前就可见一斑,这府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园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整的,枯枝败叶随处可见。
这虞家两娃失踪不过月余,怎么就败得这么彻底?虞天霁留给虞家的家底也至于才过几百年就见底了!
不久,戚长微领着虞姝和虞莺亲自迎了出来,看着匍匐在地的三个女人,月吟心里并没有多痛快。
戚长微的确是病得快死了,虞姝扶着她都是颤颤巍巍。虞莺还是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
“都起了吧!戚夫人这气色看着不太好啊!可是思念虞大人之过?”
“回长公主,母亲是因为两个哥哥的事儿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才病倒的!”虞姝替戚长微回答了。她倒也不怪,又笑道,“虞小姐可是越发的明艳动人!说来,你与我那侄儿还有婚约呢!年轻人嘛应该多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我听说你们都不怎么来往,这成亲以后可怎么办哦!”
虞姝双眼含泪,“长公主明鉴,只是,禅王殿下心里有别人,小女也是无可奈何的!”
戚长微看着女儿哀哀戚戚的样子,暗暗捏了她一把,才艰难地说,“长公主驾临,虞府逢毕生辉。长公主还请到正厅喝盏茶吧!”
“戚夫人不必客气了!本公主今日来,是有一事望戚夫人成全。我身边这丫头,听闻以前是虞府的人,本公主偶然结识,甚是喜欢,想跟戚夫人讨来,不知戚夫人能否成全?”
戚长微和虞姝相视一望,这死丫头不是跟着那个假虞衍吗?怎么又投到长公主门下了!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长公主客气了,既然长公主看得上,那便让她伺候长公主吧!”戚长微说得倒是不卑不亢。月吟看着她却是半天没有下文,逐又问,“既如此,那雅儿的身契戚夫人是舍不得给我吗?”
戚长微原本想装一装糊涂,却没想到月吟直接开口要,只得尴尬地笑道,“公主恕罪,愚妇一时糊涂了!”
说着,便让人取雅儿的身契来。
“不妨,戚夫人缠绵病榻,一时想不起来也是能理解的!”
在等待丫头取身契的过程,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月吟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府里的景象…
不久,惠安取身契回来交给戚夫人时,戚长微说,“给长公主送过去吧!”
惠安又规矩地捧着身契到了月吟面前,月吟没接收,对雅儿说,“收着吧!”
雅儿开心地点头,接过自己的身契,仔细看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收好!
月吟长舒一口气,“好了,打扰了许多时候,戚夫人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本公主这便告辞了!”
三人又跪地相送…
直至看不见两人的影子,虞姝才将母亲扶起来,一脸疑狐,“母亲,这个长公主您不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戚长微自然也是有这感觉的,只是…“姝儿,我们虞家今时不同往日,你的父兄皆没落。有些事咱们就别跟着掺合了,虞家就剩这么点基业了!我这身子估计是没什么指望的,将来的虞家还得要你去维持,须得谨慎之。至于那庄婚约,姝儿,你若听母亲的就去退了吧!这么多年了禅王殿下不说来娶,魔君也当没有这回事儿,这其中的意思以你的聪明不会不知道。勉强是得不到幸福的,与其嫁入皇族哀哀戚戚一生,不如嫁个寻常人,平平淡淡来得真实可靠,你说是吗?”
虞姝没有回答,眼睛红了又红。母亲话她听进去了,只是有些不甘。却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出了虞府,月吟将雅儿打发回去了。一个人慢悠悠地往九重楼走!
今日的九重楼有些清静,骆征看见她远远迎了过来,“小姐,里面请!今日九重楼所有菜品酒水半价优惠,您看您还需要表演助兴吗?”
月吟笑意盈盈,“自然,早就听闻九重楼大名,除了这里的菜色一绝,更有天籁之音沁人心脾,今日既来了,自然是要领略一番的!菜品嘛,挑三样你们最拿手的上就好。”
“好咧!”骆征欢快地应着,便安排了!
月吟坐在靠近中央舞台的地方,等待上菜的时候,舞台上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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