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狐小泥来到梦中,刚到云谷她就蹦蹦跳跳地叫着:“白无名,白无名,白无名,我来了,你在哪里?”
可任由狐小泥怎么叫嚷也不见白无名的踪影,狐小泥心里寻思着:怎么搞的,说好要教我法术,怎么我来了,他却迟迟未到,难不成他今日跑到别人的梦中玩去了,这也太不守时、太不专一、太不称职了吧!害得我一个人在这云谷好生无聊!既然他不在,嘿嘿,那我就趁他不在,让这云谷来个天翻地覆彻头彻尾的改变!之前他也说过,若我喜欢,可由着我的性子把这里变一番模样,平日里他在这里,我不敢造次,现在我可要好好地挥霍一番!
想到这儿,狐小泥手一挥,一片云朵轻轻柔柔地浮在了她的掌心,她看着这片云朵,说:“我说小云云啊,你说我怎么用你才好呢,是把你变成一片片雪花好呢,还是变成一群飞鸟,又或者让你带着我在这广阔的天空遨游一番?你看现在这里,白无名不在,这里就只剩白茫茫一片,他若在的话,每次都会制一些新奇的玩意供我练习法术使用!要不这样吧,我变一座城池出来,也好让他开开眼,见见世面,他每天只是在梦里忙这忙那,估计也没机会出去玩,即使他那肉身轩辕墨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他也不知道,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身处在两个世界,那也只好辛苦我一下喽!今晚我就带他吃香喝辣,享受人间繁华!”
想到这儿,狐小泥手一挥,这座云谷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城池。
狐小泥看着空空荡荡的城池,她走在大街上,自言自语道:“这城池未免也太冷清了吧,应该有一个饭馆!”
话音刚落,就在她身边变出了一个饭馆,她嘿嘿一笑,说:“还要有卖糖葫芦的,除了糖葫芦还要有各式各样的小摊,有卖蒲扇的,手工艺品的,还要有书馆,嘿嘿,一座城池这些怎么能够,还要有古董店,当铺,卖菜的,再来一座桥,湖面上有鸳鸯,大鹅,水里有锦鲤,街道上要有追逐打闹的小孩子,还有百戏团......”
就这样狐小泥一路走一路说,整座城市在她身后瞬间繁华了起来,她看着热闹的景象,心满意足地夸着自己:“真没想到,我竟这般神力超凡,还当了个造世主,这也太神奇了吧!不过呢,话说回来,这也是白无名赐予我的神力,既然他这么有本事,也对得起梦神这个称号!若轩辕墨在梦外是我的阳光,那白无名一定就是我在这梦里的白月光,好爱这片月光哦!咦,对了,要不要把雨田哥哥他们都变出来!不好,白无名对梦外之事完全不知道,若我把哥哥他们都变了出来,万一梦里梦外有所关联,一定会出大事!在这里,只有我和他足矣!”
说到这儿,狐小泥不禁脸上泛起了红晕。
此时,心里那两个自己又开始在狐小泥的脑海里吵个不停。
“小泥她是不是又开始犯花痴了?这是病,得治!”
“你咋能这样说,你没理由说她什么,是你太冷静了而已,有时太冷静就是一种负担,顺其自然一些,不好么?”
“不是啊,她未免也太贪心了吧!一个是梦外的轩辕墨,另一个是梦里的白无名,她两个都爱,专一一点不好么?”
“我看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都是糨糊,梦里梦外都是一个人好嘛,何来花心,你可以把梦里的当作灵魄,把梦外的当作肉体!不,这样形容不对,应该是梦外那一个是热乎乎的,梦里这个是冷冰冰的,一冷一热才完美,不是么?”
“你这样说也对,梦里梦外一定有所关联,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这个注定不能被戳破,一旦戳破很有可能来个玉石俱焚!其实这样一来小泥也挺幸福的,白天爱着一个人,晚上做梦又和这个人在一起,甜上加甜!”
“是的呢,甜甜的感觉,不错哦!你想想看,轩辕墨白天在梦外世界和小泥腻腻歪歪,到了夜晚,小泥又和白无名说不清道不明,小泥她享受得很呢,咱们瞎操什么心,你就没感觉到现在咱们这里热火朝天,连天空的云朵都是粉红色的,她啊,正春心荡漾着呢!”
正当狐小泥在梦中胡思乱想之时,身在狐缘山的白弥海却手握着自己为狐小泥画的画像,看着画上的那行诗:此情愿作山海盟,心若梦境比翼鸟,小小天地愿白首,泥来我往共繁华。
这首藏头诗不禁让白弥海流下泪水,此时他感受到狐小泥在梦中对自己的呼唤,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跨入任何人的梦境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为守护狐缘山,守护狐小泥,守护玉颜几乎拼尽了他全部的灵力,现在他的身体不过是个虚壳而已,他知道也许自己羽化就在这几日了。?
但就这么羽化离去他实在不甘心,他试了几次想用法术进入梦境,都没成功。
此时,白弥海突然想到了一个禁忌之术,此术在灵元不足之时可让他遁入梦境,并且可以洗去他一脸疲惫不堪的模样,但这样的法术与其说是个办法不如说他离羽化又近了一步,但他此刻已顾不得其他,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小泥在梦里等他,他必须去。
想到这儿,白弥海便一刻也不再耽误,他找来一把匕首,脱去上衣,将寒冷的匕首刺入心脏,随着匕首的刺入,只见鲜红的血水从胸口涌出,顺着匕首一滴滴落在狐小泥画像上,而白弥海则缓缓倒在画边上,半裸的白袍半掩在画像诗句上只露出个泥字,而狐小泥的画像则慢慢被那心头血浸融包裹起来,整个画面看上去像一个血人立在黄昏的太阳底下,而那个泥字则在血水的浸泡中,慢慢膨胀着向四周扩散开去。
此时的白弥海虽不省人事,却已入了狐小泥的梦境。
走进梦境后,已是白无名的白弥海走在路上看着狐小泥为自己变出的这座城池,他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心中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第一次有沐浴春风的感觉,朗朗晴空,花鸟自在,人间繁华,还有自己深爱之人也身在其中而且离自己那样近,此情此景,我愿倾尽一生去守护!若有来生,我定不负自己的真心,也寻得这样一个去处,与小泥一起快乐的生活,岂不比这看似光鲜实则孤独无趣的仙尊来得更合心意!可惜呀,造化弄人,上天却在我将死之时让我遇到小泥,这一世只能辜负了!
正当白无名陷入沉思之时,忽然听到街那边喧闹无比,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狐小泥在百戏团里玩着杂耍。
只见狐小泥一会在绳子上手举竹竿稳稳地走着,一会拿着酒壶口吐火焰,一会扮着鬼脸耍怪,一会又玩起了胸口碎大石。
正当台下一片欢呼时,狐小泥手一挥,百戏团消失不见,她站在戏台上换上了一身戏服,演了一出女将军出征的戏码。
狐小泥玩得尽兴之时,只见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天空繁星点点,大街小巷灯火辉煌。
她一看是白无名来了,赶忙“唰”的一下变回自己先前的衣服,一蹦一跳来到白弥海身旁,兴奋之余,她挽住白弥海的胳膊,白弥海并没有躲闪,狐小泥笑眯眯地说:“今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你看这里,是我为你变的一座城池,你喜欢不?”
白弥海淡淡一笑,回道:“喜欢!”
狐小泥继续说道:“既然你喜欢,那...那你可否摘下你脸上的面具,隔着面具会挡住视线,就不能好好欣赏为你打造的这番天地,你说呢?自从来到这梦境,你从未摘过面具,趁现在月色不错,你也该让你的脸好好地透透气了,你说呢?”
白弥海点头说:“好!”
随后,白弥海摘去脸上的面具,摘掉面具那一刻,狐小泥心里出现了一万个惊叹号:我嘞个狐狸咔咔,这眉毛,这眼睛,这鼻梁,这嘴巴,太帅了吧!真是帅瞎了我的狐狸眼!虽说我天天看轩辕墨,但是这样近距离看着白无名的脸,有种说不出特别的感觉,这冷冷的帅,帅得惊天动地!嘿嘿,之前他不小心被我看过一次,但这次是他自愿摘下面具,看来我和他在梦里的好事将近喽!不过呢,之前他说过在梦里戴面具的缘由,现在那些可以忽略不计了吧,反正我又不会说出去,而且他在梦外的肉身我更不会提,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活着也别有一番滋味,嘿嘿!
白弥海看狐小泥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好奇地问:“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狐小泥立刻躲开他的眼神,说:“没...没...哦,有!”
白弥海笑着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不过,你的头发倒是有点乱了!”
狐小泥正想整理头发,白弥海挡住她的手说道:“我来!”
白弥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一伸,只见一朵娇艳的粉红色花朵已稳稳拿在他手上,他将狐小泥的头轻轻揽住,面对着狐小泥端详了一会儿,将那朵花轻轻戴到了狐小泥的发髻上,然后又将手一伸,只见他手中出现了一面镜子,他将镜子递给狐小泥微笑着说道:“你看!这花很适合你!”
狐小泥没有挪步只呆呆地站在白弥海对面,当她抬头看向他时,心中涌出一股热浪,心想:没想到他竟用花花草草玩起了浪漫!不过呢,这浪漫,我喜欢!感觉我的小心脏现在扑通扑通就快跳出来了,好害羞呀!
想到这儿,狐小泥拿起镜子拉着白弥海的手,说:“不用照镜子了,你看着好就行!快来,咱们去那边,今晚是...就当今晚是七夕花灯会,咱们去湖边放荷花灯去!”
来到湖边,狐小泥到卖花灯的老伯那里买来两盏荷花灯,她对白弥海说:“无名,这花灯是人间的吉祥物,听说点燃花灯后,花灯就会随着自己的心愿飘向天边,就此可以实现愿望!现在,你一盏,我一盏,咱们来许愿吧!”
白弥海装作不知情地说:“我一直在梦境之中,真没想过梦外世界竟有如此吉祥之物,梦外应该是另一番天地吧,只可惜我不能离开梦境!不过,我听游神说过,在梦外一定会有另一个自己存在,我和另一个我永远不能碰面,若天机泄露,我定会魂飞魄散!梦外的你,过得好么?”
听完这话,狐小泥更确信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对的,她心想:我说的没错吧,他和梦外的轩辕墨就是同一个人,由于特殊原因,他们俩的事不可言更不可说,那我怎么回答他呢?
想到这儿,狐小泥灵机一动,说道:“我在梦外吃得好喝得好,重点还睡得香!至于梦外有没有另一个你,那自有天定,想那么多干啥,活好梦里的你,其他事都是小事,不是么?还有你快看,天上有流星,赶紧的,咱们趁着流星放荷花灯,许愿才会更灵哦!”
说罢,他们点燃各自手中的荷花灯,闭上眼虔诚地许着愿。
狐小泥许的愿是:我愿无名永远在我的梦境之中,与我永不分离!
白弥海许的愿是:我愿小泥快快乐乐地生活,不为世事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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