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咖啡里的确有致泻成分。”检验科的人拿报告过来了，林旭这边也拿着柳静的尸检报告走了过来。
“猜得没错，这杯咖啡果然有问题。”严西跟鹿鸣相视一笑。
“走，我们去一趟医院楼下的瑞幸。”鹿鸣拿上车钥匙，朝停车场走去。
“停，就到这里。”
“这不是护士长吗——”严西一脸震惊地看着鹿鸣，鹿鸣皱紧了眉头。把监控里的画面放大，看清楚了，正是护士长杨紫晴。
审讯室。
“为什么给小洁下泻药？”面对严西的质问，杨紫晴有些慌乱了。
她不敢直视鹿鸣和严西的眼睛，手紧搓着，咬紧着嘴唇，眸子轻抬起来，眼睛里似乎泛着泪光。
“警察同志，我只是看不惯小洁总是被点名表扬，领的工资到最后比我这个护士长的还要高，还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清高给谁看啊，嫉妒心一时作祟，我就想着压压她的气势，拉个肚子也不会怎么样呀。我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怎么就出了人命啊——”说着说着，杨紫晴似乎绷不住了，一下子崩溃掉了。
鹿鸣示意让他们安抚一下她的情绪，跟严西走出了审讯室。
“她确实没有杀人的动机啊。”严西感慨道，“再说了，三年她都看着柳静的，想杀不就早杀了，何必等到......”
“不，不对。”鹿鸣打断严西的话，“她刚才崩溃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鹿鸣摸了摸鼻子，在白板上开始梳理起来。
“首先，是杨紫晴下泻药导致小洁上厕所，恰巧当晚的监控坏掉了，而这件事正好为凶手作案提供了便利。这件事只有医院的工作人员知道，跟杨紫晴没法脱离关系。其次，杨紫晴在审讯室为何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如果她真的只是下个泻药，说清楚就好了，她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责任。可她刚刚的情绪波动就好像......”
“就好像，她杀了人一样。”严西冷冰冰地说出这几个字。
“只能说，杨紫晴还不能完全摆脱掉嫌疑。”
“阿飞，大力你们去排查一下杨紫晴的背景、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仇人和什么可疑的地方，严西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医院。
依旧熙熙攘攘，一切都井然有序，恢复了出事前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除了妇产科新生儿的嚎哭值得让人高兴以外，踏入这栋大楼的人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护士长没什么亲人，父母离婚后身体都不太好吧，应该都去世了，就剩下她跟弟弟。”
“她还有个弟弟啊？”严西记录着，接着问，“那你们都有见过护士长的弟弟吗？”
“没怎么见过。”小护士说着，思考了一下，“他弟弟好像之前也是学医的，是高材生，这两年在国外留学，挺优秀的。”
“这样子啊。”严西略有所思，“谢谢你啊——”
警局。
“按照我们排查的情况来看，小洁这边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在外地上班，家里就小洁和父母住在一起；杨紫晴除了弟弟，也没有什么亲人，父母早离婚了，弟弟前两年在国外留学，今年才回来。平时除了上班，与其他人也没什么交际。”严西在黑板上梳理着思路。
阿飞插嘴道：“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这么说来，柳静刚好在杨紫晴下泻药的时候遇害是巧合？凶手行凶遇上监控坏掉也是巧合？”大力拿起桌子上的飞镖，一下子射中挂在墙上的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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