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告诉我,也不是不能听听。”
秦渊此话一出,窝在亭子顶上睡觉的赤鱼也不禁噗笑一声。
“小侯爷这是来唱戏的吧,看你年纪轻轻,转行也不是不可。”
赤鱼话中的嘲讽之意明显,但秦渊却丝毫不在意。他看向陆羡鱼,见他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对赤鱼的无礼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先耍些小手段了。
秦渊抬眸看向陆羡鱼,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其他的事都不能提起他的兴趣,那唯一能令他动容的就只有白露了。
“我想,你既能将白露送到侯府,那便是已经知道陆江楚已到了山海城。”他指了指弥漫在陆府四周的结界,“这些,应该也不是防我的吧。”
陆羡鱼泡茶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
“并非是我将白露送到陆府,一来她是你夜入陆府劫走的,二来那是她自己的意愿,我并没有权利干涉。”
“白露自己的……”
“还有……”秦渊的话还没说完,陆羡鱼便出口打断了他,“关于陆江楚的事也恕我无可奉告。也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与白露自小就被他扔在山崖小筑,与世隔绝。他从未关心过我们,也从未在族中停留过一天。那些关于他的传说,我们也只是在长老的口中听过,其他的一概不知。”
“可我却在十二年前于山海城中见过他,是他将我送去白家。”
“哦?”陆羡鱼突然来了兴趣,“竟然是他。”
“母亲信中提过,他还写过一封亲笔信,但上山时被一位能变成龙的孩子拿走了。”
“你好好说话。”赤鱼冷哼一声,“什么小孩,我那时也长你们这些凡人几百岁。”
“是是。”秦渊无奈赔礼。
陆羡鱼则是看向赤鱼,“我不记得你有提过这封信。”
赤鱼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我记得那封信上也没写什么,只是用陆江楚的私印盖了一个章,所以没有细看便扔了。”
“一个章就能让你放他们上山?”陆羡鱼继续追问。
“那不是普通的章,那是白家家主陆江楚的章,我受他桎梏自然要放行。”
赤鱼气冲冲的开口,也没有心情窝在原地晒太阳了,冷哼一声便离去。
“其实你也不能怪赤鱼大人,若是大太监拿着皇帝的印玺来,纵使他让我去死,我也得接受。”秦渊看着消失在天边的巨龙,本想做个和事佬,但陆羡鱼好像并不领情,反而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侯爷也看到了,陆府没有您想知道的情报,请回吧。”
陆羡鱼突如其来的冷漠让秦渊摸不着头脑,但一想他向来如此也不再深究。
“那秦某告辞。”
回侯府的途中遇到了三水,秦渊这才知道宫中又下了一道旨意命他入御阁理事。秦渊本想借年少之故拖延,但现在看来,宫中的形势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进宫。”
秦渊人还未到宫门,便看见一群人在宫门处候着了。那为首的穿着绛紫色的四爪蟒袍服饰,一看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看他面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马车临近宫门,他一眼便认出了武伯侯府的马车,所以还未等秦渊下车,大太监便迎了上去。
“哎呦,小侯爷您可算来了。”
“大监可是有什么急事?”
“您快随杂家走一趟,陛下急诏,耽搁不得了。”
还不等秦渊同意,大监二话不说就把秦渊摁上了轿辇,一路由脚程快的轿夫抬到了皇帝的寝殿。
帷帐中的旖旎还未散净,秦渊站在寝殿门口,一直等着皇帝传唤才进去。
“渊儿,你可曾入御阁?”皇帝半敞着衣袍倚在罗汉床上,身边还有一位低着头的女子。
“臣还未曾去。”秦渊低着头,将视线牢牢钉在地上。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是朕的旨意你没有收到吗?”
“收到了。”
“那为何迟迟不去!”皇帝的语气冷了一分,秦渊能明显感受到那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散。
“微臣不到而立之年,资历浅薄,监国的重担恐怕不能胜任。”
秦渊心里明白皇帝急欲将自己推上那个位置,但德不配位的后果,恐怕就是引起朝臣公愤。
他不想过早的为人鱼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
“秦渊!”
皇帝怒斥一声站起身,谁知秦渊却上前一把抱住了皇帝的大腿。
“陛下,渊儿从小就在您身边长大,渊儿有多少能耐您是知道的,监国这样的事,渊儿想都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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