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辞。”秦渊提醒道。
千山理理却不以为意,“我们西岚不避讳这个。”
说完,她摘下自己发尾的坠饰,走到白露床前,将它放在了白露额间。
片刻后,白露眼皮微动,似乎在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看来我猜的没错。”
千山理理将坠饰挂回发尾,回头便望见秦渊眼中的欣喜。她低头苦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交易吧。”
失落从脸上淡去,她整理了情绪,取得了主导权的样子跃然脸上。
“山海城西北方,草木茂盛,且有水的地方你会想到哪?”
“西北方……”秦渊思索着,少华山的景象在脑海中浮现,那座属于白家的宅院也逐渐清晰起来。“草木茂盛且有水……难道是……”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秦渊审视着千山理理,语气中也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若你还想救千山景,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被突然盯着,千山理理有一瞬间的失神。秦渊眼底有疑惑,有探究,甚至有恐惧,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如实回答。
“是那个道士。”
“道士?”
秦渊想起今日上门拜访的道士,立刻察觉出了不对,“他不是去给你看病吗?怎么会告诉你少华山的事。”
见千山理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秦渊干脆不再问她。
“三水!”
三水站在门外,听见秦渊喊自己,身体一颤,战战兢兢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那个道士呢?”
三水见秦渊没有问责,立刻松了一口气,“仙长说有事,就离开了。”
“他今天去见公主都说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
一盏茶后,三水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秦渊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
秦渊察觉到了这道士的异常。若他真的知道少华山,说不准还和白家有关系,说不定陆羡鱼也认识他,这才把白露送到侯府。以陆羡鱼在白家的地位,能让他如此忌惮的,就只有那群老头,或者是白家家主本人。
可惜,他还不知道这道士的身份。当时一听是母亲的故人,竟然放松了警惕,还让他接触到千山理理。
“去打听一下那个道士的身份,我之前在朝上见过他,想必是宫里的术士。”
“属下遵命。”三水接到命令,立马麻溜的离开了书房,生怕秦渊一生气再给他安排其他不得了的任务。
“山海城西北方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千山理理站在一旁,见秦渊对她说的地方讳莫如深,心里更加担心起来。
“那我哥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你哥在那里?”接二连三的线索让秦渊焦头烂额,那个道士的出现仿佛一颗巨石入海,激起了千层浪。
“那道士说的玄乎,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只能姑且信他。”
秦渊叹了口气,想起他与千山余政的计划,确实还需要千山景好好活着。
“我会去救他的。”
秦渊的话让千山理理看到了希望,她将发尾的坠饰摘下来放到秦渊面前。
“这是西岚王庭用来防止诅咒的器物,我暂且借你,它可以让那位姑娘短暂苏醒。但若是想彻底根除诅咒,只有找到我哥。他身上的那枚器物是历代西岚王持有的,效果比我这个好几千倍。”
即使是短暂的苏醒,对于此刻的他亦是救赎。
秦渊接过坠饰,朝千山理理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谢你了。”
这是千山理理第一次见秦渊展露笑容。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宫宴上见他时,他坐在角落里那略显孤单的身影,像极了她的兄长。此刻,他感激的眼神炽烈,也像极了兄长每次对她笑的时候。
一想到这,她立刻别过脸,躲开了秦渊的目光,“不用谢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千山理理也不想在这多做停留。她朝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待千山理理走后,秦渊握着那枚坠饰缓缓起身。即将重逢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险些撞歪了床榻前的屏风。
他学者千山理理的样子将坠饰放在白露的额头上,而后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反复确认之后才坐在床榻前,握住了白露的手。
那坠饰上的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缓缓流入白露眉心。片刻后,白露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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