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鱼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白露的鼻息,确认无疑后才安心的放下。
“还好只是睡着了。”秦渊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既然白露无碍,那其次该考虑的是就是带她离开了。
秦渊环顾四周,试图在密室中寻找其他出口。
刚才他进入密室的时候已经撞上赤鱼,此时出去必定落在他手里。入口是走不了了,还得另找出口。
但他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只有赤鱼一个人在密室里,可现在却换成了白露。若白露一直在这里,那当时赤鱼一定将她藏在了别处。所以这间密室一定有其他的出口。
秦渊敲打着墙壁,试图从声音的细微差别里找到隐藏的暗门。
从幻境中出来的时候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若再逗留恐怕会惊动陆羡鱼。想到这,秦渊立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忽然,一声空洞的回音从指尖传出。秦渊手里一顿,复又敲了几下。空洞沉闷的声音从墙壁后传来,一声接着一声。
秦渊喜出望外,还真被他找到了。
既然门在这里,那开门的机关一定就在不远处。他左右看了看,见偌大的密室里只有一排博古架,上面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
“这机关做的也太明显了吧。”秦渊忍不住吐槽了几句,上前将博古架上的花瓶挨个转了转。在转到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瓶后,随着一声齿轮的转动声后,密室的门应声打开,寒气顷刻便涌出了密室,像是在指引秦渊。
但秦渊却站在原地,越想越不对劲。回想今夜潜进陆府的过程,虽然有点小意外,但未免也太顺利了,简直就像有人刻意引导一样。
能做出这种事的,不可能是赤鱼,那就只有那个人了。可他又是为什么,明明陆羡鱼在意白露的程度,连他这个“义兄”也自叹不如,明明藏了白露那么久,为什么此时此时却要引导自己带走白露。既然想让自己带走白露,那为什么之前他误闯密室的时候却要将白露藏起来?再加上他在风不渡遇到的那名和白露背影极其相似的女子……
“是陆羡鱼?难道是时间不对?”秦渊呢喃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既然如此,多想也无益。无论陆羡鱼出于什么目的,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带走白露的决定。
他上前抱起白露,踏进了那条通往密室外的通道。
陆府某处,陆羡鱼望着那道走出密室的背影,沉默不语,身后的赤鱼却连连叹气。
“就这么放他们走?”赤鱼拿手在陆羡鱼眼前晃了晃,追问道:“还要去拦吗?”
陆羡鱼散了密室内的影像,转身离开。
秦渊原以为就这样走出陆府,赤鱼一定会来截他,但意料中的袭击却没有发生。深夜的陆府月色清明,他就这样抱着白露离开,如入无人之境。秦渊似乎也明白了陆羡鱼的意图,所以也没有再刻意防备。
身后没了追兵,连重逢的月色格外动人。陆府到武伯侯府的路不算太长,但秦渊却走了很久。他刻意放慢脚步,感受着白露窝在他怀里的温度,一边紧紧护着她,一边给她讲一些自己与她久别之后发生的事。
似乎是久别太久太久,似乎又是他失去白露之后一次又一次的与死亡擦肩,所以在每每想起她的时候,又像过了许多年。有些话,秦渊想说给他听,但又不想说给她听的话,趁着重逢后的温热,被秦渊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陷进去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却无法将你留在身边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义妹,我也不想让你做我的义妹。但那时武伯侯府风雨飘摇,我一人尚不能自保,又怕累你和我一起……”
“我也根本不想和千山理理成婚,但那时父亲和母亲的命握在皇帝手里……”
“其实我很嫉妒陆羡鱼,我嫉妒他可以那样轻易的靠近你,而我却不能……”
“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有了保护你的能力,我再也不想等了。等你醒来,我们成婚好吗?”
长街上寂静无人,秦渊就这样说了一路,直到走到武伯侯府门前才停下。白露静静地听着,微阖地双眼慢悠悠的动了动,夜色之下却无人察觉。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