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到的时候陆羡鱼已经在湖心亭等候多时了,他特意挑了一个四下无物的地方,以免隔墙有耳。
“你来了。”
陆羡鱼背着手,低眸看下脚下漆黑的湖水。
湖心亭夜半少有人来,即使是府内侍卫巡逻也不会巡查这一带。
“应付那位公主费了一点时间。”
秦渊摸了摸自己的衣领,衣料牵扯皮肤的疼痛感还有残存。
“白露怎么样了?”
听到白露的名字,陆羡鱼才转身看向秦渊。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秦渊见陆羡鱼的反应并无波澜,便知白露现在并无危险。但想起白日里她盯着花轿的奇怪表情,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白天在长街上见过她,但不知她现在何处。”
陆羡鱼冷笑了一声,“你见过她?”
陆羡鱼的反应让秦渊愈发觉得奇怪,“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
“呵,她竟然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
陆羡鱼抬眸扫过秦渊,他那身大红色虽然已经被夜色吞没,但衣领袖口处的鸳鸯合欢还是借着月光显现出来。
“真扎眼。”陆羡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直勾勾地盯着秦渊的衣服。
秦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急忙转移话题。
“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羡鱼收回视线,扔过一片竹简。
秦渊伸手接住,只觉得竹简触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冰。
“将它放在千山理理房内,其他的不要多问。”
“这是什么?”
陆羡鱼瞥了他一眼,“说了不要多问。”
“有毒吗?”
陆羡鱼叹了一口气,“没毒。”
“会伤人性命吗?”
“不会。”
“那……”
“好了别问了,照我说的做。”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陆羡鱼答。
“那该我提问了。”说话间,秦渊已收起竹简。
“白露在哪?”
秦渊虽身在侯府,但武伯侯早年培植的势力还在,秦渊身边也有些能用的人手。这些人早年为武伯侯刺探战场军情,无孔不入。如今武伯侯卸甲,他们便隐入市井。白露白日在长街露面之时秦渊便发动了这些人,但他们找遍了山海城,包括陆府在内大大小小的府邸,依然不见白露的身影,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这不是你该问的。”
“好。”秦渊重新拿出竹简,“那你自己去办。”
陆羡鱼抿了抿唇,还是闭口不言。
“我再问一遍,白露在哪?”
“唉,罢了。”陆羡鱼摇了摇头,“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她安然无恙。三个月后,我会再来找你,到时你把这片竹简还给我,我自会告诉你白露的下落。”
陆羡鱼不想再和他纠缠,说完便踏水离开。
秦渊盯着陆羡鱼离去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竹简。他忽然意识到白露身上可能还有更大的谜团,可能陆羡鱼也是,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东青。”
“属下在。”一道迅捷的身影出现在秦渊身后。
秦渊扔给东青一块玉牌,“去召集你的手下。”
“遵命。”
翌日,下人们来到秦渊房中伺候一对新人洗漱。
“秦渊人呢!把他给我叫来。”小侍女端着水盆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一开门便对上了千山理理气急败坏的表情。
“世子他……”
下人们也好奇秦渊的去处,按理说新婚之夜新人入洞房之后便在一处,现在新娘子竟然会问他们秦渊的去处。
“公主这是怎么了。”
正当下人们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秦渊气定神闲的从廊下而来,他已褪去了喜服,一身玄色的常服在身,倒多了几分皇家的气质。
千山理理瞥了秦渊一眼,质问道:“服侍我的人都去哪里了?”
秦渊故作不解的看了看门口跪了一地的下人,“这不都是吗?”
“你少装蒜,我说的是我带来的那些人。”
“哦~那些人啊……”秦渊理了理衣襟坐下,“我打发人牙子都发卖了。”
“卖了?”千山理理一听,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她指着秦渊怒目,“你好大的胆子!”
秦渊也不惧她的威势,只淡淡的笑着,“不止他们,我还清理了花园。你听,今天院里是不是格外清净。”
千山理理一惊,秦渊不说她都还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息都已经不见了,那些西岚王派来保护她的人竟然一个都没留下。
“公主殿下,现在你已经变成我的人质了,安心留在侯府吧,你皇兄那边我会派人知会的。”
“你要对我皇兄做什么!”
千山理理此刻已经慌了神,她没想到秦渊竟有如此手腕,能将西岚安插的眼线在一夜之间全部清除。
“公主殿下还是担心自己吧。”
“东青。”秦渊唤了一声。
“属下在。”
“安排几个人伺候公主洗漱。”
秦渊话刚落,几名女子便踏进房中,举手投足间虽与常人无异,但千山理理知道,秦渊绝对不会找几个不会武功的人看着自己。
“秦渊,你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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