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翻探查,他终于在隐秘的古董瓶子下方,找出一封密信。
谢承佑拿起开封过的密信,将其打开快速阅朗一遍,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南盛国文字,他根本看不懂,好在书信落款名是大越朝文字,上面写着两个字:刘聪。
刚看到这儿,就听房门外有脚步声急匆匆朝书房走来,谢承佑连忙将书信原封不动归还原位,随即轻功一跃跳上房梁,轻手轻脚从房顶逃走。
茶道环节表演完毕,姜时宜友好地去与各个围观她的人相互聊天,待将自己是花下仙茶铺老板的名片差不多都发出去,叮嘱大伙儿记得常来花下仙喝茶,随后,才回到原来吃饭那张大桌子旁边坐下。
人刚坐下,后背就被人伸手轻拍两下,她猛然回头,惊吓道:
“谢承佑?你跑哪里去了!我刚刚一直找不到你人影,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谢承佑眉梢轻扬,口中笑道:“以为我把你丢下自己跑了?
不过,
话又说回来,
宴席上这么多人,
小爷不在场都能被你注意到,你还挺在乎我的嘛。”
“无聊!”姜时宜怒踢他一脚,
人家却早有准备,身子灵活一闪,躲开攻击,轻狂道:“哼,想偷袭小爷,没门儿。”
两人拉扯间,姜时宜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摔个人仰马翻,好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及时接住她,她抬眸一看,扶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宋初空,于是身子一软,直接栽到他怀里。
宋初空:“……”
谢承佑伸出想要拉住她的手迟钝在半空中,空气凝聚几秒之后,毫不留情将她从宋初空怀里拖拽出来,径直挡在二人中间,正面对着宋初空道:
“真是谢谢宋阁主了,若不是你及时扶住她,有些人可能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喂,说什么呢,你说话能不能斯文一点!”姜时宜表示抗议。
“姜姑娘没事便好,宋某阁中还有些许事情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好的,你去吧。”谢承佑挥挥小手,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样。
姜时宜干瞪眼看着宋初空离开,“哎,初空公子……”
见宋初空头也不回,姜时宜双手叉腰回瞪身旁之人,咬牙切齿道:“谢承佑,你……”
谢承佑微耸肩,一脸无辜:“我什么?”
“你个……”天杀的!敢坏老娘好事,耽误本小姐泡帅哥,哼!
姜时宜有贼心没贼胆,毕竟现在人家还是自己花下仙茶铺的大股东,话到嘴边,话锋一转道:
“你个坏蛋,刚刚害我差点摔倒,赔钱!”
“不就是钱嘛……”谢承佑大手一挥,搭在她的肩膀上,继续道:“走,跟小爷回世子府。”
“我还没说要赔多少钱呢!”
“哎呀,走啦。”
谢承佑连拉带拽,两人一小会儿功夫便出了徐府。
二人刚上马车,正要启程,只见一人匆匆忙忙从徐府跑出来,“表哥,等等我,等等我!”
说话期间,她已三步并作两步爬上谢家马车,挤进谢承佑和姜时宜中间,气喘吁吁吩咐马夫道:
“好了,走吧,走吧,快走!”
车夫才驾马车离开,嘉仪公主的两个小跟班就追在后头鬼哭狼嚎,“嘉仪公主殿下,嘉仪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跟承佑表哥在一起很安全,你们回去告诉母妃,表哥会安全送本公主回宫的!”
话音落,吉祥如意的声音随着马车拉开的长距离,越来越小,直至听不清,嘉仪公主方才转过身子,正襟危坐,整理了下衣裳,抬眸对谢承佑道:
“表哥,时间还早呢,你这就要回去了?”
“本来是要直接回世子府的,现在好了,还得先送你回宫,你明明有自己的皇家马车,非得跑来挤我的马车干什么。”
谢承佑大声阴阳怪气。
凌晚澄也不生气,笑嘻嘻回道:
“表哥,我上来是有事和你说,你也知道,过两日就是我母妃的生辰了,我听说东城那儿,适合送礼的商品琳琅满目。
特别是有个叫刘聪的商人,经常会在东城的繁星楼出没。
据说他手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想趁这次出宫的机会,到他那儿挑件合适的礼物,等过两日母妃子生辰时,送给她当贺礼。”
“刘聪?”
“嗯嗯,我听说他是南盛来的商人,所以不方便带吉祥如意去,你也知道,我母妃最讨厌南盛人了,吉祥如意又是母妃的人,我要是带他们两个去繁星楼找南盛人买东西,回到皇宫,母妃铁定扒我一层皮!
所以,只能找表哥帮忙了。”
谢承佑摸一摸下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繁星楼的刘聪,说不定就是与徐衍有来往的南盛商人……
既如此,何不顺道去繁星楼,一探究竟。
他抬头看看姜时宜,眼神示意到:
要不,咱去逛一逛?
姜时宜皮笑肉不笑:
你是在征求本小姐的意见吗,你那明明是在通知本小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谢承佑腹黑一笑,吩咐赶车的马夫调转路线。
繁星楼位于金陵东城,属于超级繁华富裕地带,马车刚入东城,谢承佑为了安全起见,带着姜时宜和凌晚澄先去一家裁缝店换了身便装,三人才朝繁星楼走去。
刚进繁星楼,入眼皆是富商贵人,楼上楼下,皆高朋满座,只听站在中央高台上的人狠狠敲响铜锣,然后掀开他身旁的大红布,露出一架箜篌,接着,他大声朝众人介绍道:
“永乐年间,墨老亲自手斩制的箜篌,取名相思,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墨老闻名天下的《桃夭》流传究竟有多广,而那令人如临仙境的悠扬声乐,正是由我手中这座箜篌弹奏出来的。
如今这名琴能重现于世,实属不易,因此,今日这架箜篌,价高者得,起拍价,一千两银子。”
一声宣布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姜时宜掰着手指头数,“天呐!起拍价就是一千两银子!果然不是我消费得起的地方……”
“啧啧,瞧你一脸那穷酸样,真没出息。”凌晚澄撇撇嘴,“不就是一千两银子,跟本公主腰间这块羊脂玉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咳咳……”谢承佑瞟了嘉仪公主一眼,“收好你的玉佩,在外不要露富,连这种小事情,还要小爷提醒你吗?”
姜时宜火上浇油道:“就是,也只有蠢猪才会见人就炫耀自己多富有,小心遭人抢劫呀!”
凌晚澄汗颜,“你敢骂我是蠢猪?!”
“略……”姜时宜朝她扮鬼脸,“不服你打我啊,蠢猪。”
“你!”
凌晚澄气得撩起袖子,正要动手时,被谢承佑按回座位上,严肃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看台上。”
“表哥,她欺负我,你不仅不帮我,居然还维护……”
“还要不要给你母妃买贺礼了,台上正拍卖一个绝品,你快看,是南海鲛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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