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珏急急匆匆来到黄定安的住处,刚进院子,就看一五岁孩童直向慧珏跑去,大声喊:娘亲,娘亲。
慧珏蹲下身体,双手张开:别摔了,安儿。
安儿撒娇说:安儿昨天和今天一直没见到娘亲,他们说娘亲,娘亲……。
慧珏见安儿吞吞吐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问道:娘亲怎么了?
安儿低头说:我听到院里的人说娘亲你昨天成了亲,成为了那个坐轮椅男的的夫人了,娘亲,不是说好了要等父亲回来的吗?您为什么要抛弃他?说完安儿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此时身在隔壁院里的秦景政听了个真切。
慧珏不知如何是好,便安慰说道:安儿安儿别哭,因为昨天母亲太忙了,都没有时间来跟安儿解释,昨天跟娘亲成亲的就是安儿的亲生父亲啊,娘亲就是在等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来接咱们娘俩呢!
安儿不相信:娘亲你胡说,你骗我,你之前告诉我我的父亲可以身骑战马,手握长剑杀坏人,而且高大威武,可是这个人……,便又哭了起来。
慧珏跪地抱着安儿心想安儿才六岁不到的年纪,话都还没讲利索,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都怪自己忽略了安儿的身心变化。
慧珏见状安慰道:之所以呢,你的父亲现在坐轮椅,是因为安儿的父亲为了保护安儿平安出生,被歹人暗害了,所以呢,之前你的父亲以前健康,现在由于被歹人暗害,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安儿你看,如果他不是你父亲,为什么如此关心你,把你安置在他的所住的隔壁院子呢?你看看你的父亲多爱你呀。
慧珏一边拍着安儿后背安抚,一边说着。
安儿推开慧珏:娘亲,我要你亲自带我去见他问清楚。
慧珏装傻:带你见谁?
安儿说: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我要亲自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娘亲跟我,让娘亲一直被人欺负。
说着便拉着娘亲往隔壁院子走。
慧珏抓着他的手,说道:安儿,这么晚了,你的父亲身体虚弱,应该早就睡下了,咱们让他好好休息行不行?
安儿说:你骗我娘亲,你明明今天跟那个男人一起出去的,肯定是一起回来的。
安儿看慧珏不想去的意思,立马甩开慧珏的手,跑了出去。慧
珏见状十分担心,便追了出去。
隔壁院子的秦景政听见了这一番对话,没差点吐出血来。
不一会儿,安儿似乎很轻车熟路地跑到了秦景政院中。
院中姜伯玄本来是等秦景政回来再离开的,想不到遇上了这一幕。
安儿站在院中与秦景政对视,随后慧珏及女婢赶到。
慧珏连忙解释说:端王殿下不要跟小孩子置气,本宫现在就带他走。
谁知安儿竟把腿跑到秦景政旁边蹲下抱着他的腿,不愿离开。
谢姑姑也着急地示意安儿过来。
哪知安儿铁了心要问个清楚。
安儿对慧珏说:如果娘亲不跟安儿解释清楚,安儿就在这呆着不走了。
安儿小心翼翼看向秦景政似乎很害怕地小声的问道: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慧珏此刻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孩子平时很是乖顺,某非这王府风水不行。
一旁远远看着热闹的姜伯玄一言不发,憋笑地不行,心中想:我们的端王殿下也有今天,头顶绿油油一片啊,可惜了景烜不在。
秦景政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五岁的孩童,不知怎得确实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便向安儿伸手说道:起来。不知道安儿是被吓着了,还是怎得,立马握住秦景政的手站了起来,到秦景政面前站着。
慧珏紧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只见秦景政开口说道:离我更近点。
只见安儿慢慢地往秦景政面前靠近,随即秦景政抬起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安儿的头说道:我的安儿长大了,不应该让你母亲这么操心才是。
慧珏的瞳孔瞬间瞪大,心中百思不解:这真的是秦景政吗?他……。
秦景政刚说完,安儿便立马跪在了地上,趴在秦景政的腿上大哭道:您为什么才来接我跟娘亲,我终于见到我的父亲了,以后我也是有父亲的孩子,不会再被其他的小伙伴欺负了。
秦景政也没想到这孩子有如此反应,便想伸手抱起孩子,身体奈何使不上劲儿。
谢姑姑眼疾手快,把安儿抱了起来,单膝跪在秦景政旁边,说道:请殿下恕罪,是老奴没有看好小公子。
秦景政见状,说道:你何罪之有。
再次看向安儿,手已经被安儿抓住了,秦景政再去寻姬阳慧珏的身影,只见人早已离去。
便对安儿说:安儿,你看你误会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现在估计回到自己的房间难过去了,赶紧让谢姑姑带着去你母亲的院子,去安慰你的母亲吧。
刚刚还抽泣的安儿,便转头寻找母亲的身影,确实是没人了。
于是对谢姑姑说:姑姑我们去找母亲。
谢姑姑带着安儿告退,安儿离去。
院子里骤然安静。
姜伯玄问道:你还真打算把这孩子认了?我从来没听说过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端王殿下还有这同情心?
秦景政不想搭理他的话,便反问道:你不觉得这孩子像一个人吗?
姜伯玄说:嗯,确实像一个人。
秦景政说:哦,你也发现了?姜伯玄说:对啊,像他娘。
秦景政忽然苦笑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这个女人是他的亲妹妹,她的孩子长得像他的亲舅舅也是正常。
秦景政说道:不过这时间也确实太巧了吧。
姜伯玄问:什么时间巧。
六年前姬如宸礼跟本殿说过,他的结发之妻黄氏已临近待产日,而这孩童刚好六岁,如果这孩子要是姬阳慧珏生的,姬阳慧珏今年也才刚满二十岁而已,难道未及笄之年就已经生育了?这实属不可能。
姜伯玄: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但是荆国朝堂内盛传慧珏公主生性风流,有多名男宠,且依仗贤敬皇后宠爱和其母舅家势力荒淫无度莫非是假的?不过这孩子确实姓黄。
秦景政问道:这孩子全名叫什么?
姜伯玄:黄定安。
秦景政:黄定安?
姜伯玄:宸礼太子的太子妃出自黄家,也就是贤敬皇后的母族,那宸礼太子及太子妃的孩子的遗腹子姓黄也无不可能。但是,如果这样推断,这孩子要是一直放在慧珏公主身边,难道不是破绽很大吗?想对宸礼太子遗腹子不利的人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
秦景政应和道:估计只有那位慧珏公主才知道内情了。
姜伯玄忽而听到秦景政咳嗽了几声,便说:赶紧休息吧,记得喝药。
另一边慧珏抽身离开,快步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只见不远处有一座亭子,捂着如心绞痛的胸口瘫坐在亭子的地面上,用手剥去面纱,大口地呼吸空气,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慧珏急忙用绢擦干眼泪,歇了歇,欲起身站立,哪知突觉天地旋转,便晕了过去。
谢姑姑抱着安儿寻公主未果,又急匆匆返回到秦景政院中。
姜伯玄正要离去,只见谢姑姑急忙前来,回禀秦景政:殿下,老奴刚刚安置好小公子,就来找您了,我们家公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奴找了半天,都见不着人影,老奴害怕公主想不开,会出什么事情,还望殿下派人寻找一番。
秦景政看着急了满脸泪痕的老奴,便对姜伯玄说:你去吧,增派人手找一下。
谢姑姑便随姜伯玄一起寻找。
谢姑姑与姜伯玄刚走没多久。只见秦景烜抱着一个女子走进秦景政的院子。
秦景烜不顾秦景政慌忙把女子抱到了秦景政的书房里屋的床上,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秦景政说:三哥赶紧叫医师来,三嫂她昏厥了。
秦景政见状先是吃惊,又有些担忧,吩咐近士,赶紧去把姜伯玄叫回来。
不一会,姜伯玄和谢姑姑返回秦景政院中,秦景政示意近卫把自己推到床边,顺手把床帘拉了起来,转头问道:五弟你是在何处发现的?
秦景烜说:在你书房附近的那个亭子里,三嫂她就躺在亭子的地上。
秦景政微微撩开帘子望了一眼床上的姬阳慧珏,又问道:她的面纱呢?
秦景烜急忙解释道:三哥,我发现她时,她脸上没有面纱,我可没动……三嫂的面纱。
秦景政淡淡又问:你没见过她的面容,你怎么断定就是姬阳慧珏。
秦景烜一愣,随口说:三嫂今日穿的吉服我记得,再说了,你府中除了三嫂这样的一位尊贵女子外,哪还有其他穿着华服的女子啊。
秦景政一听,也无话可说,秦景烜坏笑说:莫不是三哥你又看上了这个荆国公主了吧?
话刚说完,姜伯玄与谢姑姑赶到了。
秦景政对姜伯玄说:伯玄,你去给王妃诊治吧。
姜伯玄向屋中探去,看到床帘遮掩,便心中明了。
刚准备掀开床帘,秦景政:等一下,谢姑姑,你去将王妃的手臂从帘中伸出吧。
谢姑姑领命照做,姜伯玄摇了摇头说了句:真是今时不如往日了。
然后将绢帕搭在慧珏手腕上把脉。
把完脉说道:王妃刚刚情绪有些高涨,以至于急火攻心晕眩了过去,让王妃好好休息便可。
秦景政见状,夜深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谢姑姑:殿下,那让老奴留下了伺候王妃吧。秦景政点了点头。
姜伯玄说:那殿下今晚在哪里休息呢?秦景政:去海棠阁吧。
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景烜想:幸好,三哥不知道本殿之前已经见过三嫂的模样,太惊险了。
随后,人皆散去。
谢姑姑在慧珏床头,握着慧珏的手,抽泣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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