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安跟着水流,一步不错。他一边拿肉串逗不听话一边跟着走,不听话在前面施法,偶尔瞪他一眼,脸色有些苍白。
“她跑出来干嘛?浪费我的时间。”不听话有些撒娇似得嘟着嘴,一口咬住唐易安拿着的肉串,“不过,她这个时候,不应该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倒也不算,就是意识混沌,兴许是待在安于之身边,让她恢复得快了,不过有没有记忆,跟我们的任务没有关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唐易安话音刚落,不听话就停了施法,抢过肉串慢慢品味。
不一会儿,她施法的手一顿,“哎呀,好像被抓住了。”
顺着水流走到尽头,一身京城衣装的孟艺苓转过身,巧笑嫣然,“大家都到齐了?”
随即拍了拍手,“真好,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安于之背后的阿玲突然眼睛一红,就给了她一击。
怎么说呢?安于之有些疑惑——好疼。
她半跪在地上,看阿玲偷袭成功,又去攻击唐易安,背部的裂口突然一阵麻痒,她的眼睛也泛起不清晰的红光。
唐易安惊异于抓人反被抓的场面,一时呆住了,不听话却游刃有余地行动,甚至还有闲心吃糖葫芦。
待他反应过来要去抓孟艺苓打断控制的时候,安于之已经一脸魔纹地冲过来了。
怎么说呢?场面一度很混乱,
不过,因为安于之被控制的不太稳定,她打人的时候一点力道都没有。然后,作为一个将军,她被唐易安一巴掌拍飞了。
砸向了孟艺苓,把她也砸晕了。
不听话身上蓝色水纹泛滥,终于把阿玲控制住了,魔纹隐去,场面暂时平静下来。
摇铃声轻轻响着,天色暗下来,不听话慢慢走来。
“行了,抓她也没用,送回去吧。”不听话拍拍手,“这回妥了,找到了终极解药,咱们……我也可以回去了。”
唐易安蹲下来,手指点地,吐出一口血,“这几个大活人,我搬不回去。”
“我来吧。”
寂静的深夜里,却连一丝脚步声也没有听见,他走过来,扶起唐易安,背着安于之,抱起孟艺苓,将阿玲拉着,跟在他身侧。
唐易安看他如此,撑着难受,抱走了安于之,“我喜欢的人,我自己抱。”
原七覃只当他是个小孩子,趁着背上的人被抱走,看了看怀中女子额上被砸出来的伤痕。
“你们打架还挺快,我跑都没来得及。”
唐易安哪里肯让着他,张嘴就来,“你跑得太慢了,不过我根本没出手,要不你就是飞来,也赶不上热乎的。”
原七覃轻笑一声,先走了两步。他一个文武兼修的文臣,这么多年都素衣披发,也是憋的很了。
不听话止住了唐易安在情敌面前的争强好胜,打了个哈欠。她单手牵过阿玲,水雾消散,让她暂时做个只能行走的傀儡。
“走吧师叔,看你俩的交情,明天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蹭一顿酒啊。”
翌日一早,安于之就起来洗漱了。
孟艺苓和阿玲也作侍女打扮,跟着一起进宫玩。
“昨夜做了个怪梦,今天起来腰酸背痛的。”
春叶用手沾了水,又用梳子给她梳头,“小姐怕是梦魇了,等阿艺姑娘做好的安神汤端过来喝一些就好了。”
“也是,不说了,你们先装扮着,我再眯一会儿。”说完,就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春叶只得柔柔地按压她的头皮,先给安神香点了,才开始绾发。
梳了一会儿,安于之似乎是感受到头皮传来的感觉,发出一点舒服的喟叹。春叶抿唇掩了笑,看到阿艺来了,便放下梳子去看她。
“麻烦你们了,一大早就起来煮,到时候你们不论是走是留,小姐定然会给予帮助。”
阿艺点头,抬着安神汤进来。
安于之闻着苦味,皱着眉头就睁开了眼睛,“哎,隔着这么远也能闻到,能不能不喝啊。”
春叶给她点胭脂,“小姐,您要是不喝也行的,就是等会儿进宫可能会睡着而已。”她去旁边拿了一个袋子,“要是喝的话,喝了还能吃点蜜饯,是甜的。”
阿艺送完汤就先出去了,安于之想了想,“行倒是行,你们陪我一起喝。”
春叶嘟着嘴,勉强道:“行吧,小姐不想喝也没关系的,这安神香的效力也不错。”
安于之拿了碗就是一口,站起来抓住春叶,“嘿嘿嘿,我不管,该你了。”
春叶无奈地笑笑,将蜜饯递给安于之,自己也喝了一口。
其实有的苦,不算太苦,但是有了甜的对比,苦就很苦。虽然更苦了,但是因为有了甜,舌间泛滥的,都是甜。
一番药喝完,外面的轿子也准备好了。
像小学生春游一样,纵观皇城,各家的轿子都在路上。
安于之撩开帘子,对阿玲说:“你看,这里有很多路,但是只有一条大道可以通往宫门。”她转过头看她,手指指向车前,“皇帝要宴请我们,在那座宫城里。”
阿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扒拉了一块花生酥丢进嘴里。阿艺看了她一眼,神色晦暗。
只有春叶叽叽喳喳地附和她:“宫宴上好吃的肯定比小姐这里还多,阿玲你老是抓着花生吃,等会儿可吃不下山珍海味了。”
阿玲放下手中的吃食,慢慢地抬眼看她,“人好看,嘴也还行。”
“那当然。”春叶拍了拍自己,踉跄一下,“从前跟着师父的时候,没觉得世间还有比她更厉害的人了,后来辗转流离,也才醒悟人外人的道理。”
安于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很厉害啦,没必要和别人比。你还没来过吧,连阿玲都没来过,从我们上京之后,就常常出远门打仗,留在家里的时间少得可怜。”
春叶也只是有感而发,一会儿就缓过来,“那当然啦,小姐,今天一定要去好好玩一趟呢。”
马车停下了,安于之急忙拉开车帘,抬眼望了望,疑惑地问车夫:“这就到了吗?”
车夫是军中退下来的,神情警觉,略微慌张,“禀主子,还没到,前面有人挡住我们了。”她沉默一会儿,又说:“像是将军的车架。”
“爹爹?”
前面的车架确实有些熟悉,但是安邵走得早,而且按官位带亲眷,安于之用自己的名字带着丫头们,就没有跟他一起走。怎么说,也不该在这半道上遇见吧。
“这里离宫门还有多远?”
“还有三百米。”
安于之甩了甩手,就准备上前查探一番,实在不行还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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