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浅秋。
这个夏天的结束,秋天尚未到来之时我迎来了自己三十九岁的生日。四十岁,犹如一顶命中注定的紧箍咒,站立在那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上,面带微笑不徐不疾的等着你,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表情一动不动的等着你。
过了生日,按照中国传统中虚岁的说法,我已经站在那条线上了。
暑假刚刚过去不到一周,孩子们还没有转换完全,毕竟漫长的两个月的暑假生活,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学生的身份。
学生,这段时间想一场半醒半睡的梦,缠绕着大多学家长的神经。当下的教育成为了回避不掉的热门话题,尤其是每年的开学季,各种的择校压力纷至沓来。每年都会有那个几个推也推不掉的关系,也有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般的存在,上学与人情,成为当时当下纠缠最为复杂的关系。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半梦半醒的,尤其今年最甚。
体制内,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后,赋予个人的不仅仅是无线荣耀与光鲜说辞,还有背后千丝万缕的人情关系,也有千头万绪的职业操守和责任担当。
有人说,中国绝大数精英人士汇聚在体制内。
有人说,只有经历了体制内的种种,才知人性真正的复杂。
开会后的第三天,应该是周三,正常接孩子放学回家,正常给孩子做完饭——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多数为了卑微的身材管理已经放弃了晚饭,爱人尚未归家。做饭间隙,单位电话通知返岗加班。习惯了这样的体制内,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方式,自己没有情绪,也不会有情绪了。还是要麻烦上了年纪的母亲过来暂时接管孩子,自己返岗,倒也略显云淡风轻。
省委巡视已经入驻近一个月的时间,特殊时期的高压严管,我们已经习惯。标准的85年代的来自农村,成长为一名县级体制内一员基层干部,我们的世界观也好,人生观也好,价值观也罢,总是告诉自己兢兢业业,与人为善,团结同志,热爱祖国,依然是合格的一代接班人。上班十五年有余,只觉得见识过了的、经历过了的。听闻过了的,远远高于同龄人了。
家到单位仅有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之后按照通知的说法直接去了A领导的办公室。说出的事情是出我意料的,纪委反馈有匿名举报材料,涉及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