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话让场上一静。
大牛专家面面相觑，有些不懂陈默的意思。
“什么意思？他不仅能证明卡夫曼猜想，手上还有其他的应用技术？”
“真的假的？这么年轻，是个天才？”
“假的吧，他这意思是说他手上不止一项用用技术，还涉及了很多领域。”
“怎么可能？！”
惊呼声四起。
王致知看了一眼赵峥，还是点了点头。
“给他拿。”
又是几块大黑板被拿上舞台，原本的卡夫曼猜想证明过程被挪到身后。
陈默没有在意台下的议论与质疑，拿起粉笔又开始书写。
唰唰——
公式刚写两排，台下的王致知突然浑身一震。
双目圆睁。
“这是！！”
紧接着猛然冲着赵峥大吼。
“清场！”
“清场！”
有同样已经看懂公式的其他大牛，此时颤抖着嘴唇。
想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一些功底不够，或者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此时还一脸茫然。
“不至于吧王教授，我们可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这还清什么场？”
“是啊是啊，这才两排公式，一块黑板都没写完呢。”
王致知丝毫不在意这些昔日同仁的看法。
“清场！快点！”
“拿块布挡住！别让他们看！”
“不行就先组成人墙！让这些人都转过去！”
手机之类的不用担心，因为卡夫曼猜想，所有人才进场时都被要求交了手机签了保密协议。
“有点过分了王致知！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你清什么场！”
“是啊！能被邀请进驻地的哪一个不是底子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
还有专家教授不解。
但就在这时，坐在最前排的几个年老院士竟然率先往外走。
“这——”
“怎么了李院士？”
李院士年近七旬，因为身体不是很好，行动间已经需要有人搀扶。
“不能看，不能说，走吧。”
李院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但却在解释一句后率先往外走。
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这——”
再迟钝的人也反应了过来，黑板上的东西真不是他们能看的。
这年轻人先前那句‘做好保密工作’，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他没开玩笑。
在几名院士的带头下，现场众人开始缓缓退场。
期间有人实在好奇，扭头看向舞台。
但硕大的舞台此时却已被壮硕的人墙遮挡。
而这人殊不知，自己的这一举动已经被某些细心人看在眼里。
等待他的，将是新一轮严格到底的调查！
待所有人离开，硕大的礼堂中只剩下背对陈默的士兵。
以及唯一能看这些公式的王致知。
王致知颤抖着双腿，跌跌撞撞的登上舞台。
看着不断写出来的公式，就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
某一刻，王致知瞬间反应过来。
颤抖着摸出电话。
“喂，喂，肖，肖部长。”
“我，我身体，很好！没有抖！是，是有点。”
“激动的！”
“陈默，陈默他——”
“写出了核聚变公式！”
“不！不是我们已经在尝试的那条路！”
“是新的方向！”
“新的解法！”
“我有预感——”
“这条路才是正确且高效的！”
……
益城已经步入深秋。
清早起床时，窗外已经有了薄雾。
陈默安静的走在驻地中，路上不时有士兵向着陈默敬礼。
遇到一两个也睡不着的专家教授，还会上来试图搭话。
“陈先生，这么早啊！”
陈默点了点头。
“早啊！”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戴着眼镜的男子，陈默在大礼堂见过他。
“陈默先生，昨天后面的公式我不问，我就想知道你前面写的卡夫曼猜想的证明过程。”
“卡夫曼提出，能量释放的过程不仅是原子裂变和聚变两种，还有一种既聚又裂的形态。”
“你的证明过程中也证实了这一点，但却要找到一种二象粒子。”
“你怎么就确定这种粒子一定存在呢？”
陈默看了来人两眼，金边眼镜以及明显比其他教授更加精美的服饰。
心中忍不住一叹。
“我的证明过程中已经写清楚了二象粒子存在的可能性，倒数第三块黑板上甚至还有寻找的关键步骤。”
“额——”
来人呆立当场，陈默不再理会。
继续开始在驻地中散起了步。
昨天自己写完第二种公式后，所有被邀请的专家教授就被强行留在了驻地。
等待着新一轮的调查结束。
而驻地内的原本就严密的防守，此时变得更加严密。
听刚值班的小战士说，这阵仗都比得上一级战备。
这么说来让自己待在驻地也算是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先见之明。
但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驻地。
“陈先生。”
思索间，赵峥不知何时来到陈默身边。
“嗯。”
陈默微微应声，等待着赵峥接下来的话。
“您说的那个付婉婉，我们并没有查到这么个人。”
赵峥说完便小心的戒备起来，生怕陈默又开始像上次一样‘发疯’。
如今陈默写出了那两种看不懂的东西，身价与之前完全是两回事。
不怕他发疯，就怕他伤着自己。
可出乎赵峥预料。
陈默竟然很是平静。
“好。”
顿了顿，陈默继续开口道。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啊？”
赵峥诧异。
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口。
“您的病——”
“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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