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下了死手。
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对待那小子。
反正有神罚之手。
有什么，打完就能交待出来了。
在他一通怒揍之后。
对方也是才彻底服了。
情不自禁求饶之际，也是说出了实情。
“别打，别打！我招了！我负责替刀疤虎跟老板联系，我是他们的接头人，他有货都是交给我去通知刀疤虎的！”
“什么？你小子这么怂，会是什么接头人？我不信，除非你说出是怎么联系的！”
“是用小游戏，我们是游戏好友，都是用游戏里的暗语联系！”
这家伙也是不装了。
把知道全部交待了出来。
这也让林毅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家伙来真的。
背后，居然还有那么深的水。
顿时陷入了犹豫。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怕是得另想办法才行。
如果直接出去，告诉老杨他们收获的消息，等于是直接暴露了自己。
他得冷静点儿想想。
于是松开手，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念头。
三年了！
他当卧底三年了。
就盼着能立下个一等功，早已完成任务，重回警队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那样的话，他就不用东躲西藏，过不上安稳日子了。
当然，也可以跟薛倩解释清楚一切。
也许，两人还可以回到一切。
过上曾经幸福快乐的日子。
那样的生活，他怎么不期待？
希望，这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骗你！可是，我们老板真的很可怕，如果我泄露了他的秘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怎么？你怕了！是怕我去告密，拿你的事戴罪立功吗？”
林毅笑着调侃了一句。
那小子却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股脑都交待出来。
可能是林毅太可怕了。
在这里，还敢动手打人。
于是拉着他说：“大哥，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我帮你牵线搭桥，你只要让我拿到手机，我可以跟老板解释。”
“笑话，你还能出去吗？”
林毅不免笑了。
就在此时。
负责的看守，却过来要分开两人。
“干什么？居然在这里打架，都进来了还不老实。林毅，跟我们出去。你在这里老实点儿！”
随后，以此为借口，将林毅拉出去。
单独跟老杨见面。
此时。
其他部门的大佬，也都来了。
包括缉毒，还有国安的几个头头儿，一起在办公室内，焦急地开会。
尤其是知道了目前的战果，却在向老杨打趣。
“老杨，这次是你安排的人吧？干得漂亮！真是立大功了！”
“没错，刀疤虎这家伙的窝点，我们可是查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被你一下子，就给破了！不简单！”
“何止啊！还有那些伪钞，前些日子我们就收到风了，可惜一直没进展！”
面对几位大佬的夸奖，老杨却连连摆手，都说是巧合。
不过自己安排的卧底，确实付出了不少。
这回真的好好嘉奖才是。
“那肯定的！这么大的功劳，不给个一等功说不过去！”
“放心吧！上边肯定会好好嘉奖他的！到时候转正不是问题。”
“杨队，那边有点儿状况！”
直到有人进去，跟老杨汇报了之后。
他的脸色，才变了几变。
“东西呢？”
随后从对方手里，接过一部手机。
经由技术人员解释，查看之后。
打开了一款小游戏，却在上面找到了一些聊天记录。
显然，都是用得暗语。
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麻烦！这么说又有新情况了？”
老杨眉头紧锁，自己最担心的事，出现了。
看来，林毅这张牌很可能还得继续。
当即，跟几位同僚告辞。
却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已经回来的林毅。
“怎么样，那家伙是不是没说谎？”
“应该是吧！谁想到，他会是刀疤虎的联络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出。”
“现在，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联系用的小游戏，只要破解了之间的暗语，就能搞清楚他们是怎么联系的了？”
老杨拿出手机，虽然有些犹豫。
但最终，还是询问林毅，愿不愿意继续下去。
“你说，让我跟那小子打好关系，想办法套他的话！真是没完了！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放心好了！这一次上面十分满意，说是要给你颁个一等功，你回来最少也是个二级警司！”
老杨只好给他画大饼。
让林毅安下心去接任务。
“嗨，你们直接说服他来当线人不就行了！那家伙怕的要死，根本不敢出去！”
林毅正有些抵触情绪，外面却有人敲门过来通报。
“不好了！那个张帆羊癫疯犯了，现在情况很危急，要送去急救！怎么办？”
“张帆？就是那小子吗！”
看老杨紧张的样子，显然是那小子出事了。
怎么还有羊癫疯。
真特么是极品。
看着上司出去忙活，林毅也是渐渐升起了一丝不好的线索。
如果张帆一病不起，岂不是这条线索又断了。
真要是这个样子，自己怕是非得去继续卧底不可。
这特么岂不是没完了？
越发忐忑的他，也是难以抉择了。
天知道，等会儿领导回来会是怎么样！
终于，门还是开了。
老杨面色阴沉着回来了。
他反手关上门，默默站在林毅面前，却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像是内心一直在抉择什么？
“领导，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至于吓死！”
“张帆的情况，不是很好！他现在的病情很严重，就算是我们发展他做线人，也很难继续下去！”
“还有，刚刚医院来报。马老二不是死于意外，是有人动手害了他。我们怀疑跟刀疤虎背后的老板有关系！”
“对方因为这次的事，损失十分惨重，所以才下了黑手。”
“现在，还不晓得是否知道你的存在？希望他还没有盯上你！”
“你这么说？那这帮人太丧心病狂了！直接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就敢杀人灭口？”
林毅脱口而出，随即也意识到这是领导的激将法。
“别，你是要我代替张帆，去接近幕后的老板是吧？那我转正的事怎么办？我什么时候才能重回警队？”
他死死盯着老杨，待看到对方无奈地点头。
语气，才变得逐渐歇斯底里。
“不对，这不对！我为什么还要当卧底？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一天都在想着恢复身份，过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我还去当卧底，你让我怎么跟薛倩交待？她等了我三年好不好？等了我三年啊！”
林毅下意识揪住了老杨的衣领子，拳头攥得死死的，恨不得狠狠给他一拳。
可举在半空，始终没能落下。
他知道，老杨也是身不由已。
干了这行，注定是这样。
任务，比天大！
“大道理，不用我说，你比我都懂！我也不想道德绑架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任务只有你去最合适！”
老杨无语地回答，眼神倍显落寞。
他也知道太对不起林毅。
难道，就只能逮着他一个人祸祸吗？
可能，这就是当卧底的宿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林毅的手，渐渐松开。
却无助地蹲了下来。
嘴里，默默地念叨。
“我不想让她再等了！我想跟薛倩每天都见面！我想天天拉着她的手，我想有一天亲手为她披上婚纱！”
“我想在她耳边告诉她。我是卧底，我没变！”
“可这一天，在哪里？”
在哪里？
声音渐渐不可捉摸，直至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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