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钱
每个地方做生意，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
魔都这边。
就是喜欢讲究。
穿着打扮，言谈举止。
要尽显华贵。
行头很重要。
穿一身上下几千几万的出现在别人面前，别人下意识就觉得你有钱，值得结交，谈什么都顺畅。
相反，穿一身破破烂烂行头的话。
甭管你有钱还是没钱。
其他人都懒得看你几眼，根本没兴趣去了解，就更别说结交了。
明白这个道理。
秦川并不着急。
他在黄河路好整以暇的乱看着，期间还去景秀的烟摊买了包烟。
本来他是不抽烟的。
特意去买一包。
也是为了看一眼景秀这个‘黄河路情报局信息员’，顺带在他跟前露个面儿。
差不多是繁华落尽。
整条大街回归于安静的午夜时分。
秦川才背着蛇皮袋，优哉游哉的出现在梅林饭店门口。
往里看到饭店已经没人了。
灯火半关。
服务员们扫地拖地，有些换了衣服准备下班。
“走走走，看什么看啊？”
“臭要饭的乞讨到黄河路来了？剩菜剩饭倒了也不会给你的好吧，你个臭要饭的配吃我梅林饭店的高档饭菜吗？”
胖乎乎披着皮草，尽显彪悍的女人。
梅林饭店老板娘卢美琳鄙夷的看了秦川一眼，往后招招手就走了。
“小江西，小江西！把这要饭的轰走，也不看看我们梅林饭店，是要饭的地方吗？”
秦川听着卢美琳满嘴喷粪的话。
并不恼怒，他甚至还嗤笑一下。
这肥婆就这鸟样，嘴臭脾气大，能力有一些，眼光格局就很短浅，吃了没文化的亏，也就开开饭店了。
扫一眼卢美琳。
秦川寻思着，现在你赶我走，过几天看你怎么求我成为你饭店座上宾！
“哎！来了老板娘。”
小江西风急火燎的从饭店跑出来，看一眼秦川。
“这位大哥，听到我们老板娘说的吧？别让我为难，这条街饭店虽多，但真不是要饭的地方。”
“你想要点吃喝的啊，建议你去那边进贤路，那边饭店小规矩少，兴许有人见你可怜赏你点......”
小江西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
她认出来秦川。
“你，是你！”
“嗯，是我。”
秦川点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小江西。
“你，你怎么找来这里了？你，你不要害我丢工作呀！”
小江西慌了。
回顾四周见没人关注她这边。
赶紧一把把秦川拉近饭店侧边无人的小巷子里。
“你过来干什么？你知道我不可能嫁给你的嘛！虽然你人挺好的，但你也看到的，我在黄河路这边高档饭店上班，每天见到的人面排场，是你在村里一辈子都见识不到的！”
“老板娘最近升我当领班了，你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吧？300元！还不算奖金和客人给的小费！”
“给你一年，你能赚到这许多钱吗？”
小江西情急之下，喋喋不休的说着。
一个劲把秦川顺着小巷子往外推，要把他轰走。
被人看到的话。
那就丢人了，万一秦川说点什么，那还会名声败坏，有可能丢掉工作。
要知道。
这里可是黄河路啊。
消息传播得最快的地方。
信不信今晚只要一个人，知道她小江西在村里的订婚对象背着个蛇皮袋找上门来，到明天可能就整条黄河路的服务员，厨师，保安等等，都知道了？
“给我一年？”
秦川盯着小江西笑了，他抖了抖手里的蛇皮袋。
“信不信一年时间，我赚的钞票能装满这10个袋子？”
“啊？”小江西有些发怔。
“你在说什么胡话？”
本来应该是对秦川这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嗤之以鼻的。
却不知怎么着。
见到秦川眼神里的自信和认真。
小江西没来由的不敢太多去质疑。
她黄河路当服务员几年，见过很多很多的老板。
一些穷哈哈老板发家之前，好像都有这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或许可以说是运势。
“好像不一样了。”
“长相，打扮，都比过年定亲那会儿没什么变化。”
“但，秦川好像不一样了。”
小江西有些出神的想着。
这样自信且笃定的秦川，她是真没见过。
年底见面那会儿。
但凡秦川能透露点这样的气质，说不定她就愿意相信秦川能创造财富，愿意嫁给她一起出门闯荡呢？
“嗯，就当是胡话吧，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
秦川轻轻淡淡的说着。
“这次过来找你，是为了婚约的事。”
“既然你跟我一样，都不想结这个婚，纯粹是爹妈和媒婆的一手乱点鸳鸯。”
“那我们没必要把这层关系绑定着彼此，就退了婚约吧。”
“婚书八字什么的，我都带出来了，随时可以还你。”
“只不过...”
扫一眼发呆的小江西，秦川又说道。
“2000元彩礼钱已经给了，这钱不属于你们，该还回来吧？”
“你爹妈不愿意还，只能找到你头上了，什么时候把这笔钱还给我们家，我把婚书八字也就还你。”
小江西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川。
她万万没想到。
秦川找上门来，竟然是为了退婚？
原本她一开始还以为要死缠烂打，找离自己近的工作，盯住自己呢。
一时之间不知心里作何感受。
有悲有喜，又有些隐约的悔恨吧。
“彩礼钱，我，我会还你，但我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钱。”
“所以呢？”秦川轻笑。
“你，你等等。”
小江西想了一会儿。
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
跑回梅林饭店，拿了500元给秦川。
“这是我积蓄的500元，不够的以后发了工资，慢慢还你。”
“好。”
秦川点头，毫不客气的收了钱。
把蛇皮袋里的婚书八字一套玩意儿，都还给小江西。
“这...”
小江西又有些发怔，秦川今天所作所为，每一步都出乎她意料之外。
“不是说...还了彩礼钱，再给我这个吗？”
“无所谓了，几张纸而已，不管有没有，我们的婚约都不作数了。”
秦川一笑。
“至于剩下的钱，我相信你会还的。”
“不还，也无所谓，权当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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