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现自己想起了SD大学生物物理学讲师杨宇鑫教授。他是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声音听起来苍老，头脑像弯刀一样。
为什么我现在会想起杨教授？刘选民想知道。
这个问题仿佛释放了一种隐藏的意识，他回忆起那位老人从研讨会讨论中岔开话题，谈论道德力量。
“你想测试道德力量吗？”?他问。“很简单。建造一台带有公共呼叫箱附件的医疗计算机。对其进行设置，以便任何接受计算机探测的人都可以在一天左右的时间内得知他何时会死亡……当然是自然原因。如果你希望称老年为自然现象。然后你退后一步，看看谁使用这个东西。”
有人……女学生问：“不使用这台电脑难道不是需要一种勇气吗？”
“呸！”?杨教授爆发了。
另一位学生说：“像这样的假设性问题总是让我感到厌烦。”
“当然，”杨教授回答道。“你们这些年轻的强者还没有面对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可以建造这样一台医疗计算机——现在，今天。我们有能力建造它已经三十多年了。它甚至不会非常昂贵——因此事情进展顺利。但我们不建造它。因为很少有人——即使是那些能够建造它的人——有道德力量来使用它。”
刘选民在恒温槽里保持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记得那件事。进入这个冷光的水箱就像使用杨教授的假设死亡预测器一样。
杜玉铭让我确信这艘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刘选民想。他接管了指挥权，把我推到一边。我唯一存在的理由——他抬头看了看水箱——就在这里。如果这是从我这里夺走的，那么我真的一无是处......除了作为一种电脑商店的奴仆
杜玉铭。
是的，杜玉铭。马上，杜玉铭。还有什么吗，杜玉铭？
刘选民对自己如何无意识地将剧组内部关系的变化戏剧化感到惊讶，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这一点。他对自己的内心运作、他的思维怪癖的认识感到自豪，并理解这部分源于他的条件反射。
不久，他飞向左中央低处悬挂的一辆坦克。这个坦克就像所有其他坦克一样，在它周围排列成弯曲的行。他启动了内部冷光，抓住了一个把手，弯下腰靠近坦克的检查口。
光芒闪烁，熠熠生辉。它照亮了从水箱另一侧落下的计量主管，一捆用颜色编码的意大利面条，从左到右拖到灯光下的人物身上。
那里躺着一个男人崎岖的侧脸，蜡质的皮肤和淡淡的黑色胡须。他就像一个人体模型——刘选民立即想到了为了维持假装而挂在这里的精心制作的真人大小的玩偶。
这个人的名字就在坦克的铭牌上，就在生命维持连接的意大利面条进入的地方的正下方。
“马丁。”?而识别专长的代码编号则制约着他。他是一名组织者、一名执行官……也是一名医务人员。
如果那是一个真人的话。
刘选民发现他的思绪从一个概念跳到另一个概念。人。人物角色。角色是否提供了存在的理由？这意味着“有理由”。
我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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