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这一番鸡汤,使得李进忠、宗魁等人顿时都面露兴奋,暗暗握紧拳头。
董露白跃跃欲试问道:“柳相,我也可以吗?”
“呃……你嘛……”
柳毅挠了挠头,尴尬笑道:“露白,你还是尽量……多做些幕后工作吧!”
“毕竟你的本领,若是真的传扬天下,恐怕就不是威名,而是恶名了。”
……
柳毅花了一天的光景,便从京城赶到幽州。
幽州总督韦正平早就做好准备,率领八万幽州军精锐等候。
柳毅一到,韦正平便将虎符和印信交给柳毅,同柳毅一起动身前往辽东。
大军又行了两日,终于抵达辽东玄菟府。
韦正平询问道:“柳相,现如今我们已经进入辽东王宁威殿下的属地。”
“为了安全起见,是否驱大军直接进入玄菟府?”
“不必。”
柳毅摇了摇头,淡笑道:“宁威勾结沙俄帝国,倒卖朝廷农种的事,正是玄菟知府尤山贵向朝廷上密信举报。”
“这个尤山贵,定然是个清廉无私、忠君报国的好官。”
“让大军在府外扎营,不可惊扰百姓,你率五十骑随我入府便是。”
“遵命!”
韦正平点了点头,当即命令大军在外安营扎寨。
自己亲自挑选五十名精锐,随柳毅进入玄菟府。
然而,让柳毅没想到的是。
他们刚进玄菟府,迎面便见一群容貌俊俏、身材曼妙的女子,站成两排迎接。
见柳毅和韦正平进城,立刻一个个低头颔首道万福。
“参见柳大人!”
“参见各位将军!”
柳毅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
下一刻,便见一名中年男子远远走来,拱手抱拳,点头哈腰,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下官玄菟知府李先,参见柳相,参见韦总督!”
“柳相百忙之中,率各位将军来我玄菟府视察,下官实是受宠若惊,未曾远迎,还请宽恕!”
柳毅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居高临下看着对方,淡淡道:“李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玄菟府知府的名讳,乃是尤山贵才对?”
“呃,这个……”
李先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些许,讪讪道:“是,大人说得没错。”
“上一任玄菟府知府,确实是尤山贵尤知府不假。”
“但是三天之前,尤知府突然身染恶疾,深夜吐血不止,暴病而亡。”
“王爷特命下官,来此接尤知府的班,接管玄菟府的军民政务。”
听闻此话,柳毅眼中瞬间流露出一抹冰冷的寒意。
但却转瞬即逝,不易察觉,便又露出欣然的笑意。
“原来如此,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李知府能临危受命,足见三王爷对你信任有加。”
“本相今日是奉陛下之命,特来辽东之地视察民情。”
“既然如此,就请李知府在前引路,让我们在贵宝地歇息一夜。”
“好好,没问题!”
李先连忙点了点头,讪笑道:“知道柳相要来,下官已经提前着人备好酒宴,还请大人移步府衙,容下官尽一紧地主之谊,为柳相接风洗尘。”
柳毅微笑着点了点头,拱手道:“好,李知府,请!”
李先原本极力邀请柳毅,乘坐他的官轿。
但是,柳毅称习惯骑马,让他不必客气。
李先便只好独自乘着轿子在前带路,柳毅和韦正平则仍然骑着马跟在后面。
柳毅不动声色骑着马,低声道:“韦总督,看来这个宁威的权势果然不小。”
“玄菟知府尤山贵,三天之前给朝廷送去密信,举报辽东王宁威勾结沙俄帝国,倒卖朝廷发放的农种。”
“结果送去密信的当日,他就突然身染恶疾,暴病而亡,换上了宁威的心腹来接掌知府之位。”
“这个宁威在辽东之地,真可谓是大权在握,只手遮天,能悄无声息间,便秘密让一个知府消失。”
韦正平面露气愤之色,冷声道:“柳相,这个宁威未免也太过狂悖。”
“我看我们也不必客气,直接率兵强攻辽东三州便是。”
“有柳相亲自指挥,加之我幽州军将士力战,最多三天之内,即可弹定辽东!”
“不可。”
柳毅摇了摇头,淡笑道:“辽东地势偏僻,资源贫瘠,加之受宁威的剥削压迫,百姓们日子本就过得非常清苦。”
“若是再让辽东三州遭受战火之苦,未免对本地的百姓伤害太大。”
“且看我略施小计,兵不血刃将那宁威拿下。”
……
不多时,柳毅和韦正平等人,便同李先一起来到府衙。
来到府衙,府衙内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李先主动走上前拉出主座的席位,谄媚笑道:“柳相,请您上座!”
柳毅却并没有上前,背着手打量着桌上的丰盛酒菜,忍俊不禁道:“李知府,你还真是费心了。”
“这些山珍海味,美食珍馐,哪怕在京城都很是少见。”
“在玄菟府这种苦寒之地,你竟然能备上这么一桌酒席,恐怕花了不少银子和心思吧?”
李先讪讪笑道:“柳相,您这是哪里话。”
“您乃是大周的擎天白玉柱,驾海紫金梁,下官对您倾慕已久,早就想一表诚心,但却无缘相见,不曾相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柳相来到玄菟府,这是下官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能请柳相喝一顿酒,是下官多年来的夙愿,还请柳相千万不要和下官客气。”
柳毅点了点头,淡笑道:“放心,我是不会客气。”
“不过,这些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我们在京城天天吃,日日吃,早就已经吃得腻了。”
“既然李知府有此心,不如派人拿着饭菜,我们去田里吃喝,如何?”
“啊?”
李先顿时有些懵逼,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道:“田……田里?”
“田里又冷又潮,还有蛇虫鼠蚁,环境恶劣不堪,柳相好不容易大老远来一趟,下官怎能如此招待不周?”
“柳相,我们还是在这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