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枫说道：“有道理。”对战士，“你会不会做饭？”
战士说道：“不会。”
年子枫想了一下，对战士说道：“你去把郝洁叫来。”
战士说道：“是。”转身出去。
侯军说道：“郝洁？她怎么回来的？”
年子枫说道：“她是回来汇报工作的。”看着侯军，“你不知道？”
侯军说道：“我不是很清楚。”
年子枫对乔斯和黄政委说道：“我们把肉罐头放进菜里，味道会很鲜美。”
乔斯说道：“你做饭？”
黄政委看着年子枫，说道：“我也很久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
侯军奇怪地说道：“你会做饭？”
年子枫连忙否认，说道：“不会。”对乔斯和黄政委，“如果我做饭，你们能吃，但是，他就不能吃了？”指了一下侯军。
乔斯看看侯军，说道：“这真是遗憾。”
年子枫说道：“我保证会弄得丰盛一点，再怎么说，当年吃了特派员的肉不能白吃。”
乔斯不满意地说道：“还特派员的肉？”
旅指挥部，旅长和毕参谋长正在吃饭。
毕参谋长沉吟地说道：“突然少了一个人吃饭，怎么觉得有些不适应？”
旅长思考地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也不知道土匪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旅长说道：“这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毕参谋长不明白，看着旅长，说道：“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旅长淡然地说道：“是乔斯领头的。”
毕参谋长说道：“乔斯的感情和你们的感情很好？”
旅长说道：“是。”
毕参谋长怀疑地说道：“但是，他也是和文思一样的人？”
旅长直截了当地说道：“他们的经历不同。”看着毕参谋长，“文思就是闭门造车，怎么都是对的。而乔斯则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造车的。”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乔斯所造的‘车’马上就可以用，而且很厉害；但是，文思的车，就是不知道什么‘车’？”
旅长直接说道：“差不多。文思所造的‘车’是全凭想象的，能不能跑是一码事，坏没坏是一码事。而且，即使是从一开始就造坏了的，他也会推卸责任。”
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也是别人的错？”
旅长慢慢地说道：“是。王明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有错误，而是博古同志也就是秦邦宪同志的错。从这一点来说，文思和他们是一脉相承。”
毕参谋长纠正地说道：“但是，也有洛浦同志，就是张闻天这样的同志。”
旅长分析地说道：“所以，乔斯和张闻天同志是有些相像，文思和王明有些相像。”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听你的口气，你还很羡慕乔斯和土匪的感情？”
旅长说道：“不是羡慕，而是嫉妒。”
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嫉妒。”
旅长解释地说道：“是嫉妒。你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说土匪把乔斯的马杀了吃肉，而且他一边吃着马肉一边在乔斯的身旁说，‘特派员的肉就是好吃’，按道理乔斯应该很恨他才对，但是，他并没有恨土匪，相反，他们还交上了朋友；一起带人离开我们的根据地；开辟新的根据地。”
毕参谋长楞了一下，说道：“是乔斯点名的？”
旅长继续说道：“对。如果土匪不是接连二三地犯错误，我的位置很有可能不比他高。”
毕参谋长却连忙说道：“这怎么可能？”
旅长说道：“不是不可能，而是事实。土匪喜欢看书，而且是过目不忘；再就是他能够活学活用。我们当时的情况很困难，特别是乔斯刚去的时候，那就是一团糟。后来，乔斯能够听见意见之后，就让我们这些人听从他的指挥，而事实上是，他几乎交给了土匪指挥，他管后勤。我们开始时并不服气。十几岁的孩子，指挥战斗，我们怎么可能会服气？”
毕参谋长说道：“这是有些胡闹？”
旅长说道：“本来就是胡闹。但是，我们是不可能会违背命令的，因为命令就是命令，是不容许质疑的；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是每战必胜，攻必克。所以，没有办法，土匪即使是再不得人心，也让我们信服；我们根据地不断扩大，队伍也迅速扩大，所以不得不开始另寻地方开辟根据地。”
毕参谋长问道：“所以，土匪和乔斯就离开了？”
农家小屋，侯军和乔斯、黄政委、年子枫等人围着桌子坐着，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碗，除了年子枫，每个人的碗里都是酒；郝洁炒好了最后一个菜，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年子枫指着侯军旁边的位置，对郝洁说道：“坐下吃饭。”
侯军连忙说道：“这可不行。”
年子枫立即反驳地说道：“什么叫不行？”对郝洁，“我说了算。这是军队，没有那么多的臭规矩。”
郝洁为难地说道：“司令······”
年子枫生硬地说道：“这是命令。”
郝洁看着侯军。
侯军说道：“坐下吧。”
郝洁才对年子枫说道：“是。”
年子枫对大家说道：“相聚一起不容易，都端起碗来。”同时端碗，“感情深，一口闷。”端起碗，一饮而尽。
乔斯对年子枫说道：“你小子太坏。”对黄政委和侯军，“我们慢慢喝，不能听他的。”
郝洁有些担心地看着侯军。
侯军也只是把碗靠在嘴边一下，说道：“这酒不错。”
年子枫惊讶地说道：“你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