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帮助你的老婆，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不然，我现在就走来。”
“好。”
“你老婆的右手，从你认识她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对吗？”
“是的，我们认识的时候，还在上高中，她经常到我的书店看书，右手带着红手套，手套下面是一只假肢。在她开自己的服装店以后，假肢也不带了。”
“她最近在跟什么人接触，有没有接触什么不正常的人？”
“丽艳的工作就是卖衣服，她和陌生人接触再正常不过了。熟客、生面孔都会有，我也不太了解她店里的情况。”
“说点儿你知道的，最近有没有发生跟平常不一样的？”
“丽艳离开的前一天，到医院去复查。我因为要参加孩子的家长会，所以没有陪她去。”
“复查什么？”
“两年前，丽艳查出患有癌症，不过经过治疗已经康复。之后，会定期到医院复查。”
“复查的结果怎样？”
“开家长会是星期五，结束以后，不多时间我就带着孩子回家。当天晚上，丽艳没有回家，她说，要留在店铺内查一下存货，明天好去进货。当天晚上，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第二天，一早她回我电话，我才放下心来。没想到……”
“据我们了解，丽艳的母亲在一个月前突然去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丽艳的母亲是一个强人，她独自将女儿抚养大。学校中有学生欺负丽艳，她不似其他家长，会将孩子置于一个欺凌的环境中，还做了那样的事情。在丽艳提出想要开一家服装店的时候，她将家中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支持她。丽艳的母亲一个月前去世，完全是操劳的结果。在丽艳查处身患癌症时，她几乎就要崩溃，是母亲的身份让她再次坚强起来。她要为孩子的生存努力。在丽艳经历一系列化疗以后，身体逐渐康复。丽艳母亲卸下了很重的担子，她长时间被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一切都应该向好处发展时，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于一个月前去世，她去世时体重不到七十斤，整个人完全是皮包骨的状态。”
胡世全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秦海飞的头像，他将照片递给张华，手伸得直直的。“你见过上面的人吗？”
“从没见过。”张华看看照片，向胡世全摇头。张华将照片还给胡世全，光是举起照片就用尽了他得全力。
胡世全走出房间，他剩的时间不多了。房间内的灯光一直由头顶的电灯提供，察觉不到时间变化，走出房门，才察觉太阳已经西斜。丽艳，这个女人，积压的东西实在太多，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有心之人只需要找到这个炸药桶的引线，就可以将她引爆。虽然如此，也需要有一个会找引线的专家，不然，她是不会自己爆炸的。
胡世全和明达在关押丽艳的房间外碰头，明达的右手还握着小男孩儿的手，小男孩儿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糖果。
“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妈妈？”张闻说话时盯着胡世全，好像知道他才是老大。
“马上。”
“胡队，我拿照片给他看过，他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明达小心翼翼地说，不让孩子听见。
“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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