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高峰给了她一个活儿,柒休觐想着李獐处理这种事最多,就想问他有没有什么快速解决的办法,结果连叫好几声都不理。等她自己干完了的时候,他才来她座位这儿贱兮兮的说:“你干这个活儿,太浪费了,上面交给你的差事,应付应付就得了,没必要做的那么精细。”
柒休觐冷着脸:“是啊,你做这个活儿最多了,将军怎么不直接给你呢?”
“你以为呢?将军这是在考验你呢。”
李獐那副小人的嘴脸原形毕露,柒休觐一想起这大半年来教了他很多东西,偶尔一次问他有没有快速的方式,他就一副看着她钻坑的样子,真让人想吐。
后来柒休觐还知道了他们曾经联手挤走了好几个参军更早的士兵,那时候李獐刚刚参军,跟着老人学习,等学成了便使诡计赶走了老人,上面人捧了他们上位。
她一向不会打脸皮战,在她知道他们是踩着别人上位,并为此洋洋得意的人之后,就想让他们别来沾边,李獐想跟她学功夫,还每次都厚着脸皮蹭过来,问东问西。
李獐表面上跟兄弟们说:“我就是脾气差了点,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都会教的。”但私下里跟柒休觐却说,“我能教他们一分两分最基础的就不错了,剩下的就看他们有没有悟性,我自己学到的东西,凭什么教给别人?”
柒休觐忍不住在心里想,了解的越多,真是越给人惊喜,非常虚伪。
再又一次李獐凑过来问她这那的时候,柒休觐没理他,李獐气急败坏,俩人就此掰了。
掰了之后,李獐就跟七十三营的每一个人都说柒休觐的坏话,说她不理他。绍厉和李獐很会搞交际,经常拉拢着大家一起玩,一起打牌,柒休觐一度感觉到自己被孤立了。
柒休觐想着他们不是一路人,合不来没必要硬融,别牵扯别人,可李獐却去跟所有人说她不理他。
有小兄弟跟柒休觐问,为什么跟李哥掰了,柒休觐拧眉问道:“谁告诉你的?”
“李哥跟我说,你不理他。”
“……”柒休觐无语,“你别往里掺和,没你的事。”
“李哥以前跟我一起散场回营的时候说起过你。”
柒休觐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他说我什么了?”
“说你那么努力干什么?他觉得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你老是到点了也不走,他觉得这不就是让上级看着你多能干,多愿意为军营付出吗?”
“……他在这儿放什么狗屁?!为什么要拿我跟他比?哦,只能他干活儿比别人多,好每天嚷嚷着自己干了多少活儿,是全营最累的一个喽?别人干活儿比他多,他就不爽,当初沈荣做事,他还跟沈荣说一天别做那么多,留出点时间为明天的事做准备,呵呵,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能他一天到晚嘻嘻哈哈,风风火火的表现自己多能干呗?神经病啊!背后蛐蛐我,表面还跟我笑嘻嘻,让我教他这个教他那个,真是恶心!”
“淡定淡定。”小兄弟被她的火气喷的有点懵,柒休觐没好气的道,“你能淡定,是因为曾经真心待他的人不是你,真心教他那么多东西也不是你,整天这个人的闲事也要管,那个人的闲事也要管,八婆!”
小兄弟又跟她说了很多李獐背后说她坏话的事情,柒休觐越听越气,越听越离谱:“李哥总是跟我们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意思是我们识人不清,都被骗了。”
“我骗你们什么了?我一没给你们大饼吃,二又事事教你们,什么事骗你们了?真他娘的一朵奇葩,跟个颠婆子似的。”
“李哥说你眼里太容不得沙子了,根本不像有那么多年阅历的人,他应该是觉得,你都那么大了,又有这么丰富的经验,不应该是那种有情绪就表现在脸上的……”
柒休觐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对,因为他就是那粒沙子!呸,都沙海了,还沙子呢。他就是觉得我应该跟绍厉一样,即使心里很讨厌,表面也要哥哥长弟弟短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
“呕,恶心,别跟我提他们了,我想吐。”
柒休觐无力吐槽:“真是相由心生,我越觉得一个人人品有问题,就越看他越丑。我刚开始不懂,很多人跟他吵架,我还替他说话,说他就是性子直了点,人是很好的,想回过头扇自己几巴掌,好个锤子。”
“我对他的表情真是印象深刻,过目不忘啊,那个翻白眼加上撇嘴的表情,每次我一扭脸就能瞄到。”沈荣看得明白,“他估计是想拉着那些人一起来搞排挤那套,他跟你闹掰了,就恨不得全世界都来跟你掰,然后看到跟他不对付的人,一个人冷冷清清这种,那厮不就乐意看这出吗?”
“天天又要喊自己累死了忙死了,谁都没有他的活儿多,一会儿又插嘴问这个的闲事那个的闲事,我真在心里想,这人是闲得蛋疼吗?”
沈荣给她倒了一杯酒,哈哈笑道:“这人活的真累挺啊,要不别一直招揽新人选拔人才了,这元帅直接让他来?还招收什么新人啊,什么都能干,干脆就他了多合适啊?这样不就更能光明正大说自己一天到晚忙死了累死了,大小事都要他操心吗?”
“我刚进军营的时候感觉还没这么夸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底下小兄弟的吹捧,真感觉越来越颠了。”
柒休觐想起当时他们跟她套近乎的时候,觉得很多事都不能回头想,细思极恐。
柒休觐经常听他们嘻嘻哈哈的聊天,一天拢共就那么几个时辰干活儿的时间,一半都在聊天,声音还特别大。柒休觐最烦的就是噪音,跟他们在一个房间里做事,每天都是一种煎熬。
在柒休觐出任务的时候,李獐总会在背后跟他们一起说柒休觐的坏话,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也乐于附和他。
有人在背后跟柒休觐说了几次他说她的这些坏话,柒休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整天这么闲吗?没事干了天天在背后说我坏话?神经病啊!老在背后蛐蛐我什么啊?有毛病啊?如果他们总要在背后说我坏话,那我也有很多事可以说啊,那时候我刚来,李獐看我功夫不错,想跟我套近乎,就会说一些看似只跟我关系最好的话,背后说你,说他,说了很多人的坏话,我都可以说给你听啊。”
柒休觐也很气愤,跟他们说出了李獐说他们的坏话,帮他们分析现在营里的局势,就花了很多时间。
虽然她知道,这些人本质上是归绍厉管的,跟绍厉和李獐走得更近。
起初柒休觐觉得绍厉和李獐指点兄弟太凶了,骂的很难听,所以她对待别人就更加温柔细心,语气都很轻。甚至在小兄弟迷茫的时候,给他们指引人生的方向,一开导就是几个时辰,可是后来也不被尊重,生过几次气。她当时还想,这些小兄弟是挑软柿子捏?平时他们俩骂人,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她教人态度稍微冲了点,就能直接被小兄弟怼到脑门上?
有一次训练小兄弟的兵器落在军营里了,李獐脱口而出:“你怎么没把脑子落那儿呢?!”
小兄弟当场尬住,尴尬的笑笑。
柒休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些新参军的小兄弟,一天天被骂的跟狗似的,还往上贴的厉害:“李哥~李哥~”
尤其是每次听到李獐摆弄着头发,仰天长啸:“哎,就可着我一个人薅吧,这一下午真是累死我了,感觉你们都好闲啊。”
柒休觐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是累到了,嘴巴累到了吧,一天到晚唠个没完。
屋里又加了三四个新人进来,李獐去外面搬椅子,大声招呼道:“出来帮帮忙啊!都动起来啊!不能不是自己的事儿就不管了啊!”然后几个小兄弟应着,“来了来了。”几人搬了一把椅子进来,李獐薅着头发说,“哎呀累死我了。”
柒休觐真是恶心的想吐,显眼包。
柒休觐在这间屋里干活儿的时间,总是听到李獐的咆哮,骂这个太蠢了,那个太笨了。他说话,别人没应声,他就会一直逼问:“你是聋了吗?是聋了吗?”要么指使别人去给他接水,或者跟绍厉邀功,历数自己今天干了多少活儿。
时间久了,柒休觐心想,就当个乐子看吧,真正愿意教他们东西的,他们都不愿意尊重,天天辱骂他们的,他们奉承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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