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湖本来的家境也是很殷实的,父亲做生意,母亲管家,生活的很富足。她是从小娇生惯养的,父亲经常带她去饭局,说是为了让她长大后不怕人。
一次饭局上,父亲在和对面的人聊生意,她就一个人喝着果汁,一抬头,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正隔着桌子盯着她看,代湖被那眼神吓得一抖,随即扯住了父亲的袖子,往父亲那边蹭了蹭。
“代老弟,你的崽?长得真是不赖。”那个男人对父亲笑语,父亲摸了摸代湖的脑袋,“是啊,小女是在我夫人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子家都容易受欺负,我常把她带出来走动,能让她以后不怕人,就不会受委屈了。”
“代老弟所言正是这个理啊,女儿家,还是凶一点好,不然以后到了婆家,不是净受气的吗?”
“山叔此言正是。”
傅雾山扬手喝了一杯酒,眼睛却还盯着代湖白嫩的脸颊看。
她隐约记得七八岁的时候,父亲的生意赔本了,赔了很多很多钱,她不知道赔了多少,总之很多很多,多到这些年挣的钱全都填上,又把住处都卖了,奴仆都遣散了,还是不够。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也沾上了成瘾的东西来暂时麻痹现实。借钱都借遍了,也还是凑不够,母亲的娘家知道了这个消息,怒斥父亲不中用,要母亲带着她回娘家,娘家能养着女儿到了嫁人,也能养她母女一辈子。母亲考虑了两天,最终还是不能不管自己的丈夫,她和丈夫自幼相识,相伴多年,母亲做不到抛弃父亲。一家三口整日东躲西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过日子。
短短半年时间,母亲急的白了头发,父亲也颓废不堪,直到他彻底走投无路的时候,傅雾山给他指了一条路。
父亲去赴约的时候,是感激涕零的,回来的时候,是怒不可遏的。
傅雾山只说了一句话:“你现在的债务问题,阿康知道你有难处,他愿意帮你一把,你也知道,他是不差钱的人,肯出手帮你,那就肯定错不了。”
“山叔的大恩大德,老弟我没齿难忘……”
父亲的感谢还未来得及说完,傅雾山就打断了他的话:“老弟,我需要的不是这样不实用的感谢。阿康知道,你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他想收为义女,以后也好彼此有个依靠,你还年轻,想要儿子女儿随时都能生,这个便送给阿康,不知你意下如何?”
父亲知道纳兰世康是做什么生意的,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来跪着的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代铳不是这号猪狗不如的东西!要我为了填账卖了女儿?你死了这条心吧!”
傅雾山微挑双眉,带着笃定的笑意:“那,你请自便。”
当父亲又一次被刀刃逼近了眼睛,大半身体悬空之时,他哭着喊出了那句话。
八岁的时候随她父亲去赶集,父亲给她买了馍馍和咸汤,让她自己吃着,他去买点东西。代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哪怕以前这些她都不会入口,但是过了大半年的苦日子,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上,这些东西自然是美味佳肴,她慢慢喝了口热汤,乖巧的回话:“爹爹,您去买东西,湖湖自己吃馍馍。”
父亲一步三回头的看她,到最后,代湖只变成了一个小点,随后被几个人抱走了,父亲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蹲在马路边泣不成声。
代湖被人带进了永生基地,纳兰世康看到她的成色,十分满意:“山叔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当真是个美人坯子,能卖上好价钱。”
傅雾山哈哈大笑:“还是你有法子,使点手段,就能让他这么多年都是给你打工的,钱都进了咱们这儿,女儿还要赔进来,一箭双雕。”
纳兰世康不可置否,只是笑笑:“生意场上,在商言商,有得赚干嘛不赚呢。”
纳兰世康看着代湖惊恐害怕却又不敢哭出声的小可怜样儿,起了点心思:“她几岁了?”
“约莫七八岁。”
纳兰世康点点头:“这年纪也够了。”
傅雾山看着他意兴阑珊的眼神,有些迟疑:“再长长吧,太小了,万一遭不住……”
纳兰世康歪着嘴笑了两声,拍了拍傅雾山的肩:“山叔以为我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放心,我有分寸,等她到十一二岁,还愁没有接客的时候吗?”
傅雾山知道他如果想做什么,自己也拦不住,就没多说什么,走了。
纳兰世康用眼神示意阿钊关门,然后向她招手:“来,到哥哥这儿来。”
代湖眼睛噙着泪,慢慢挪过去,纳兰世康蹲下,给她擦了擦眼泪:“你叫什么名字?”
“代湖。”
“好名字。”纳兰世康牵着她的手坐到了床边,“爹爹暂时把你放到我这儿养着,爹爹最近很穷,你知道的,对不对?爹爹怕你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托付哥哥照顾你,等过一段时间,爹爹娘亲就会来看你了,知道吗?不用怕,哥哥这儿有好吃的。”
纳兰世康拿了点零嘴给她,代湖却哭着闹:“爹爹,我要爹爹……”
纳兰世康向来没有耐心,代湖的哭声让她心烦,他将零嘴放下,冷着脸说道:“你再哭,哥哥要把你关到笼子里去喽?跟大狼狗住一起,你想试试吗?”
代湖很快就止住了哭声,抽噎着不再哭了。
纳兰世康摸着她的脸,低声说道:“果然才七八岁,嫩的能掐出水来了。你暂时在这里养着,哥哥教你怎么伺候人,以后哥哥来了,你就这样伺候我,要记得,所有的东西,我只教一遍,如果你忘了,哥哥会拿鞭子打你,让你记住教训,记住了吗?”
代湖吓得又要哭,纳兰世康捏着她柔嫩的嘴角:“你的嘴巴,不光只能哭,还能做别的事的。”
阿钊听到里面代湖惊恐到极点的稚嫩的哭喊声,指了个小厮来:“去准备好止血的药物和纱布,再拿些麻沸散。”
那小厮表面称是,心里却在嘀咕,听着哭喊声,里面的那位,好似还是个幼童,就给她喝麻沸散这种东西,不把脑子灌坏才怪!但是他也不敢多话,里面人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干,他只要办好主子吩咐的事就行。
小厮进去送纱布和药,纳兰世康热出了一身的汗,正在穿衣服,床上地上都是血,代湖在地上趴着,幼嫩的身体上一片手指掐出来的青紫,血还没有止住,淅淅沥沥的流。代湖却只是目光失焦的看着前方,没有哭叫,大概已经哭得没力气了。阿钊面不改色,给代湖上了药,就把她锁进了笼子里。
自那以后,纳兰世康每次来基地,代湖都要受一次罪,纳兰世康不在的时候,自有其他人调教她,时间稍久,她已经很能让纳兰世康满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宠物。
只是,被驯化,只是她的自我保护,她自小到大,母亲教她的东西,父亲常常带她出去见识的世面,都没有遗忘,她只是需要装作被驯服的样子,这样才能活下来。
可是哪怕她如此劝解自己,纳兰世康每来一回,她都大半个月起不来,身上止了血,就被扔进笼子里。纳兰世康也很会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在别人粗暴的把她扔到地上的时候,会训斥别人,说代湖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平时不在,也要好吃好喝的待她。
只是她记得第一次自己差点被纳兰世康搞死的事,哪怕他再伪装,代湖也绝对不会信任他。
后来彭杰邵昌几人一起来基地,瞧见了她,埋怨纳兰世康吃独食,纳兰世康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毕竟生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代湖攥紧了自己的衣衫,但也能预估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纳兰世康吩咐阿钊:“把大夫叫下来,在外头候着,药都准备好,去吧。”
阿钊领命走后,纳兰世康就解开了笼子上的锁:“出来吧,有好玩的给你玩。”
代湖用标准姿势爬了出来,彭杰先去墙上取了狗项圈:“做戏要全套嘛,阿昌,去把尾巴拿来。”
纳兰世康作势踹了彭杰一脚:“别把人给我弄死了,好不容易有个称心的,长得又漂亮,给你们玩玩没什么,搞死了我是要索赔的。”
彭杰哈哈大笑:“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女娃子,翎淑阁遍地都是,这个就这么稀罕了。”
“好歹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跟一直在笼子里的不一样,皮肤更嫩。”
彭杰握着代湖的脖子,回头笑问:“喉咙……”
“开过了。”
彭杰露出了恶意的笑容:“那,可有的玩了。”
代湖在永生基地几年,不知道被大夫救治了多少次,她自己也记不清了,直到有一天,纳兰世康带她出了永生基地。时隔几年,她第一次出去,看着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一直都很乖很安分,纳兰世康吩咐什么指令她都照做,纳兰世康以为,她已经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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