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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闻,自己确是很有可能,会被自家这个愣头青二兄,用四马攒蹄的方式,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而后……

韩家六郎韩英小子,那张略显黑红的大饼子脸,当场就绿了,而且还大有,渐进渐深、越来越绿的趋势……

如果自己真的,要是以一种,四马攒蹄的捆绑姿势,被人从河东道代州这里,一路上,马歇人不歇,就这样,撒丫子直蹿到,京城长安去……

只怕还没有走到半路的时候,自己的三魂七魄,要么就是,回了西天,要么就是,归了地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三条,好相与的去路……

直娘贼的!

还真的不如,就那么“嘁哩喀喳”一下子,来的更为痛快一些!

你个龟儿的梁老二梁赞武!

莫如直接就把我韩英韩卓华一刀砍了,去球完事?!

心随意动、意由心生、由此及彼、飘忽不定……

脸色那是越想越绿,心情也是越来越冷的六郎韩英,但要想到,自己从今往后,在京城长安的纨绔衙内、膏梁子弟圈子里面,那种鸡犬不闻、豕狗不如的腌臜名声……

但要想到,自家的宅邸院落之中,自己那位亲亲的阿母娘亲大人,那副凤目含煞、粉面寒霜的大恐怖尊容……

此时此刻,韩家六郎韩英小子,实在是觉得,如果能够安安生生地留在,这个冷冽苦寒、穷乡僻壤的晋北代州岔口镇甸,过上一个,简单快乐的大头府兵活计,那就绝对已经算是,超级开心的人生存在了!

得之大不易的过活生计,这个尘世之间的人们,那是一定、一定、一定,要特别特别地,予以珍惜、珍惜、再为珍惜……

于是乎,不为了别的神马考虑,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与面皮脸子着想,也已经准备,上杆子求着梁家老二,要以他,马首是瞻、听命行事的六郎韩英,忙不迭地将他的那颗脑袋瓜子,点的就如同是,小鸡仔们啄米抢食似的。

眼见着自己这一套,七荤八素的“迷魂乱棍”,就把之前的那个,混不吝、滚刀肉的犟驴小子,给敲打的是,唯唯诺诺、贴贴服服,心里面吞的偷笑一声的梁家二郎梁赞武,随即便换做了一副,和煦如常的兄长面孔。

雷霆之后、自有雨露,风雨过后、定有彩虹!

一番急言令色的威逼恐吓了过后,自然还是要有一场,春风化雨似的温言抚慰了。

“六子,你的那点子,纵马扬鞭、驰骋边塞、威震蛮夷、建功立业的小心思,二兄我呢,那早就已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只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的那点子小心思,莫说是他人,就连现在的二兄,也是日思夜想、心向往之的!”

“实话说来,这几年京城长安的过活生计,包括在皇家禁军左千牛卫的任职当值经历,二兄我早就已经是,兴致索然、味同嚼蜡,就算是用,髀肉复生来形容,亦是一点不为有过!”

“若非是因为,京城长安,尚有家严家慈、妻儿子女,羁绊牵挂、束手束脚,我梁某人,只怕是早就已经,向兵部衙门上了请调文书,自请出京去到,东都洛阳,在皇家洛阳水师大都督,刘韬将军的麾下,做上一个,既能够习练舟船上面的操船技艺,又可以借机调教调教,水军将士们陆战技能的奉车都尉。”

只要是听到这些,事关行伍军中的轶闻趣事,六郎韩英,就会立时来了兴致,。

这不,刚刚还是,一脸萎靡、颓废之色的六郎韩英,只待听了,二兄的这番“肺腑言语”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立马就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原本还是木讷、寡言的嘴脸尊容,随即就被兴致勃勃的眉眼口舌,取而取代。

好像刚刚那些,恼人烦心、狗屁倒灶的破事、全然都与他无关似的。

“哦?呵呵,原以为只有小弟,我一个人是这样想的,却是不曾想到,二兄你也是,同样的心思念想?”

“只是二兄,你何故会有那种,前去皇家洛阳水师,在大都督刘滔将军的麾下,担任军职的心思念头呢?”

“咱们兄弟都知道,皇家水师,虽然也是我大唐帝国行伍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总的来说,诸如皇家水师,这样的行伍军队,在人们心目里面的实际存在感,他娘的,也好似太过于,孱弱了些吧?!”

“就算是咱们兄弟,想要在京城长安的衙内纨绔圈子里面,吹嘘夸耀一番,咱们就职的皇家洛阳水师,乃是一支如何怎样,精锐、了得的军队,只怕也找不出几个,与咱们兄弟,有着英雄所见……”

一番随性、跳脱的言辞,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已经知道,自己言语有失的六郎韩英小子,在梁家二郎梁赞武,如同电锯一般,犀利、森寒的目光瞪视之下,讪讪地闭上了,他自己那张,惯会惹是生非的大号嘴巴。

果不其然,六郎韩英小子,随性、跳脱的简短言辞,立时就为他自己,招来了梁家老二的说教斥责。

不过,为了顾全这个瓜娃子的面皮脸子,二郎梁赞武,也只是随口责备了六郎小子一句,遂就此,便转换了他们谈话的话题。

“混闹!行伍军队之中,事关任职差遣,操演训练的军伍大事,又岂是你我兄弟,能够随意拿出来,吹嘘夸耀的么?!”

“你这个没有正形的小六子,以后还是少在你的那些,狼一群狗一伙的酒肉朋友们面前,吹牛打屁、满嘴冒泡!”

未及一脸讪讪之色的六郎小子,赔礼作答,一脸憧憬、向往之色的梁家二郎梁赞武,又继续说道:“其实吧,前去皇家水师洛阳都督府,担任军职的事情,也就是为兄的一个想法而已。”

“不过六子,二兄在接到,此次秘密职司差遣任务之前,曾经听咱们的千牛中郎将薛讷将军,提到过一件事情,大致的意思,好像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已经奏请过,皇帝陛下,且得到了至尊天子的谕旨允准,准备将咱们皇家禁军,羽林四卫的左右千牛卫,与左右监门卫,其中一卫,三成以上的皇家禁军,定期与边军大营的行伍军队,进行调防执役。”

“而此次,率先执行调防执役的皇家禁军,就是咱们兄弟,所在的左千牛卫,而边军大营,需要调防执役的行伍军队,则是驻防在胜州大营,有着百战百胜、赫赫威名的朔方边军!”

“据此,为兄便又生出了,一个新的心思念头,那就是咱们兄弟,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主动向千牛中郎将薛讷将主,提出调防执役的申请文书,而后,一同前去,天高云阔、地广人稀,草原戈壁、大漠瀚海的朔方边塞,纵马横刀、扬鞭驰骋,过上三年,为国为民戍守边塞的岁月光景?!”

一面尽情地喷吐着,极尽引诱、蛊惑之意的说辞言语,一面还没忘了,用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六郎韩英的神色反应。

眼见着六郎韩英,虽然被自己的“蛊惑”言辞,鼓动的是,双眉高挑、双眼熠熠、两颊潮红、鼻翼扩张,已经明显有了,高涨、亢奋之意,但是仔细查看之下,究其神色之间,好似还是有着,一些踌躇彷徨、犹疑不定的意思。

自是对六子兄弟的根底,可谓是一清二楚的梁家二郎,遂呵呵地笑着,精准补刀道:“至于你小六子那里,根本就不好通融的韩家婶娘,自有你家二兄,前去为你转圜说辞,想来韩家婶娘,若是知晓,你小六子,乃是与二兄一同,前去朔方边军,戍守执役的话,她老人家那里,应该是没有,甚么太大的问题!”

听了二兄,这番颇显自信的背书保证之后,登时就是,一脸眉花眼笑尊容的六郎韩英,就像是重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原先还窝憋在心里面的,那些个龌龊委屈、矫情不快,亦是如同,滚汤泼雪似的,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的是,无影无踪、无迹可寻了。

……

不得不说,咱们的这位六郎韩英混账小子,那绝对就是一个,口快心直、直肠直肚,肚子里面,那从来都是,憋不住事的热心家伙,也就是人们俗话之中,常常笑骂的那种,没事找抽型的上门惹事精。

眼见着堵在他自己,心窝口处的一大块垒,已经皆为赞武二兄,这番春风化雨般的敞亮言语,尽起根除,而从来都不肯,静心安生的六郎小子,便又再次将他,关注聒噪的焦点,转移到了兄弟二人,龌龊纷争开始之前的话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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