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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乃是于今日早上的辰初时分,在卑职的有司衙门驻地,见到的内谒者监何为。”

“而内谒者监何为,日夜兼程……”

久在行伍军中的程大将军,本就不是一个刻意古板,对于甚么礼数规矩,看待甚重的繁琐性子。

既然两位客人并不在意此事,而且,辑录司主事、内谒者监潘亮,所说的这些,其中也不无事情本身,该当应有的道理,故而,也就自然选择了漠然忽视,继而便凝神倾听起了,内谒者监潘亮的详细讲述……

……

偌大的官榭花厅里面,除了内谒者监潘亮与何为,刻意压低的讲述声音之外,可谓是落针可闻、静寂如常。

不多时的功夫,正在花厅门口廊下石阶处,挺身肃立、值守警备的亲军校尉程雷,与那位年轻的中军右中候周全,已是影影绰绰,隐约能够听见他们的长史上官、程务挺大帅,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喘气之声。

程雷与周全这两位军伍悍将,都是跟随着大帅多年的得用心腹,自是知晓自家大帅的脾气秉性,乃是怎样的一个沉稳坚韧、不动如山。

即便是当年,在朔方边军行伍军中,担任中军郎将、中郎将,乃至中军兵马使,领命出征、放马出兵,而于血海战阵、万马军中,陷入敌军重重包围,自身的生死存亡、安危处境,与战场的形势、局面,已是处于万分危急、凶险的时候。

自家的将军,自始至终,也都是一副大义凛然、临危不惧、安之若泰、不动如山的做派、神情,且屡屡还是在,最为关键的紧要关口,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勇不可挡,而于千军万马、枪林箭雨之中,斩将夺旗、陷阵先登、无畏无惧、勇冠三军,如入无人之境,亦是寻常事尔……

却是从来都未曾见闻过,自家的长史、大帅,有过如此这般紧张焦虑、局促不安的境况发生。

两位时常据此,而引以为傲的军伍悍将,面面相觑了良久,也是没有那等胆量,敢于出言发声,或是只身闯入大帅所在的官榭花厅里面,前去一探究竟。

故而,这两个好奇之心,也愈发显得高涨、炽烈的家伙,只得无奈地鼓着各自的腮帮子,静静地肃立在那儿,继续着自己,值守、警备的司职责任。

不过,就在下一刻,这两位军伍悍将的心头,又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个大事不妙、凶多吉少的念头出来……

如今看来,自家大帅,他这个并州大都督府长史,职责权限管辖范围之内的某处所在,定然是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祸事。

祸事竟是如此之大,已经大到了,就连自家大帅这样官职、品秩的封疆大吏、一方诸侯,都无法能够独自承受,有所担当的程度。

大约过了足有两刻钟的时间、光景。

就在外间的石阶处,值守警备的亲军校尉程雷,与中军右中候周全,倍感心焦火燎、紧张难耐,而又无可奈何、徒呼荷荷之际,官榭的花厅里面,总算是传来了,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左卫将军程务挺,传令他们二人,办差、行事的吩咐之声。

而自家大帅,这一次的吩咐传令之声,却是将原本就已是处于,心焦气躁、紧张难耐境况之中的两位心腹悍将,着实是吓的不轻。

一切无他。

只是因为这两位心腹悍将,确是从自家大帅,这一番无力、暗哑的指令吩咐声中,听出了他们二人,从来都未曾从自家这位,坚韧刚毅、从不言败的大帅口中,听到过的颓唐、消沉、无奈与悲怆,甚至还有不少的忧思惶恐,与惊惧莫名。

“程雷,你遣人将本官的亲军护卫,速速调来一队之众,由你亲自统领,而后,将官榭花厅这里,方圆三十步以内的区域所在,严密地封锁起来。”

“没有我的口令,或是亲笔手令,严禁任何人等随意出入,违令者,自可当场缉捕锁拿、以备勘讯,若是胆敢违逆、抗拒者,自可将其斩杀当场,而毋须通传回禀!”

“喏!属下遵命!”

“周全,你速去本官的官榭正堂,将别驾韦思谦,与司马左高平他们二人,唤来此处,就说本官有十万火急的紧要公务,需得有请他们二位,前来榷谈相商。”

“喏……”

“嗯……周全,稍待片刻,嗯……你再将行辕行军参谋、军务司马裴玉文,也一并与某家唤来,就这样,你办差去吧!”

“喏!属下遵命!”

不敢再为多言生事的两位心腹悍将,遂脚步匆匆地听命办差去了。

偌大的官榭花厅里面,复又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

很快,一队五十人众,盔明甲亮、刀枪齐备的大都督府行辕亲军护卫,在亲军校尉程雷的统领之下,将行辕长史的官榭花厅,方圆三十步范围以内的区域,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一个个昂藏七尺的彪形大汉,弓上弦、刀出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穷凶恶相,却是将脚步匆匆赶来的三位大都督府衙署高级属官,整的是脸色惶恐、三步一惊。

莫不是我并州大都督府,所辖的边塞北地,哪个边州军镇那里,发生了规模甚大的边衅冲突、战火刀兵么?!

又过了约摸要有半个时辰的光景。

之前还都是一副,不明就里、一头雾水、三步一惊、忐忑惶恐,模样、神情的大都督府别驾韦思谦、司马左高平,与行辕行军参谋、军务司马裴玉文,这三位道道地地,乃是文官出身的大都督府佐贰、襄赞属官,总算是彻底地明白了,大都督府的长史上官程大将军,将他们三位直属下官,延请过来官榭花厅此处,榷谈相商紧要公务的本意,究竟是意欲如何了。

您只要瞧这三位,那一个二个的脸上,尽皆都是一副,如丧考妣、面无人色,就像是刚刚才听闻到了,各自家中死了爷娘老子一般,那等凄惨、苦逼的嘴脸、神色,就知道这三位,素来是常有着贤能之名,颇具文人雅量之风的清流文士,此时此刻,这心底里头,对于自己这位长史上官的心思、感受,那是要多腻歪,就有他娘的多么腻歪。

而且还是无一例外、只多不少!

直娘贼滴个瓜怂捶捶!

这他娘的哪里是延请某家过来,与你程某人榷谈相商,甚么十万火急的紧要公务?!

这分明就是拉着某家几人,来与你这位并州大都督府的长史上官,确是拥有着最高权力的大都督府一哥,站台陪绑、背锅顶缸所用!

又或是在某些个必要的时候,陪着你程某人一起,被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的内侍阉宦、鹰犬爪牙们,一网打尽、一锅乱炖的苦逼节奏呀!

有那么一刻,大都督府的别驾韦思谦、司马左高平,与行辕行军参谋、军务司马裴玉文,这三位清流文士、贤能文官,心里面对于程大长史的心谤、腹诽,就如同大江之水一般,涛涛不绝,又犹如大河泛滥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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