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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垂死之时的呜咽哀鸣声响,也没有能够发出半分。

此时此刻,晋川驿馆的大门门前,除了不时而至,自山谷之间疾掠而过的肆虐寒风,带起的尖厉、刺耳呼啸风声之外,唯有那六根精钢短矛,颤动不已的矛根,金属特有的“嗡、嗡”共鸣声音。

不过很快,一应所有的一切,就重新恢复如常。

如果晋川驿馆的门前,没有那六具,已经被冰冷刺骨的寒风,冻得就如同像是冰棍棍一般,梆梆硬的府兵军官尸体,没有那一块块,已然被冻结成了,暗黑色血冰的血腥杀戮、恐怖场景存在的话,似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会是一幕似梦非真的恐怖幻境似的。

……

而真正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是,就是晋川驿馆的大门里面,紧邻着驿馆门房内侧的犬舍里面,豢养着好几只,来自于草原的凶猛獒犬。

按照看家护院的犬类,正常、灵敏的生计习性,就算是缓坡雪原上面,突然暴起的六个白衣杀手刺客,展开的必杀一击,所发出的声响太过于微小,不大可能会引起,驿馆豢养的几只看家护院的獒犬,必要的警觉。

然则,折沖都尉府的六名军官、军头,被六根疾飞而至的精钢短矛,一击封喉的时候,那漫天泼洒、四散飞溅的冲天血雾,所散发出的浓郁、强烈、且极其敏感的血腥味道,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不会引起那几只嗅觉灵敏的獒犬,高度警觉的异常注意。

故而,按照常理来讲,这个时候,被圈养在犬舍之中的几只獒犬,最应该做的,就是在“汪汪”狂吠乱叫着的同时,凶猛地撞击着犬舍的大门,以期能够自犬舍里面,夺门而出,飞奔到凶案发生的现场,一股脑地扑将上去,狠狠地撕咬那些,胆敢侵犯它们所占领地的外来入侵者们。

只是,现在的驿馆大门,门房内侧的犬舍之中,何故却是一片,悄无声息的死静沉寂?!

好吧!

就算是那几只凶猛的獒犬,都他娘地睡过头了,不可能在主人们的面前,展现出它们那些,撕、咬、扑、抓等等,拿手的看家护院功夫。

那么,这六个折沖都尉府的死鬼军将,随行的心腹亲兵们,总也应该在这个时候,从驿馆的门房里面出来,将这些个原本就是前来做戏的上官们,给替换下来,好教他们能够,在相较暖和许多的门房里面,值更守备、装模作样。

而这些心腹亲兵们,则必须要像是那些,挨冻受累的家狗似的,在天寒地冻、寒风呼啸的冰天雪地里面,上哨值更、警戒守卫着晋川驿馆的周全。

然而,诡异的现实场景,则是与驿馆大门前的哨位,仅有一门之隔的门房里面,亦是如同现在的獒犬犬舍一般,寂寥无声的死寂之中,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感觉。

不过,紧接着,从悄然开启的驿馆侧门里面,犹如鬼魅一般,闪身而出的两位,形迹可疑的府兵甲士,还是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真相。

那就是,这些来历不明的神秘杀手们,不知自何时起始,就已经在晋川驿馆的府兵甲士们里面,隐秘地安插好了,策应他们刺杀行动的高手“内线”。

想必这个时候,那六个死鬼军将的心腹亲兵们,以及驿馆犬舍里面,豢养的几只獒犬,只怕早就已经惨遭了毒手,追随着他们的上官、主人们,共赴黄泉去了。

很快,总计多达十名白色衣装的神秘杀手,已是悄无声息地汇聚在了,晋川驿馆的大门门前。

几乎没有甚么言语之间的交流,在一种压抑、沉寂的诡异氛围之中,十名身手了得的神秘杀手,在两位高手“内线”的帮助之下,迅速地戴上了府兵甲士的皮盔,穿上了他们的棉衣、棉袍。

只待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停当了之后,两位“内线”高手,来到了那位身形高瘦的“大兄”面前,恭恭敬敬地将两张,画着晋川驿馆的地形图案,标注着皇家内卫明哨、暗哨所在位置,以及重要人物所在院落、住所的羊皮卷,递交给了,俨然就是他们带头大佬的“大兄”手上。

借助驿馆门前,气死风灯昏黄摇曳的灯火,在两位“内线”高手,不时地指点说明之下,大约用了盏茶顿饭的光景,对于晋川驿馆内部的情形现状,已经了然于胸的“大兄”,很快就对接下来的刺杀行动计划,做出了清晰明了的指示、处断。

一番简短的密语叮嘱、职司分派、吩咐指令之后,一什甲胄齐备、负弓持戈、腰悬横刀的府兵甲士,列队而行,堂而皇之地自晋川驿馆的侧门,走进了驿馆里面,随着“咣当”的一声闷响,驿馆的侧门,重新又关了起来。

两位府兵甲士衣着装束的“内线”高手,俨然已经把他们自己,当作是晋川驿馆大门门前的编外值更、守备人员。

这两个家伙迅速地料理、处置完了,六个死鬼军将的尸体之后,遂疾步来到了,驿馆的朱红大门门前,按照“大兄”的叮嘱,立时发出了三短一长共计四声,夜枭所特有的凄厉、恐怖呼号之声。

不大会儿的功夫,晋川驿馆南北两侧的山崖峭壁之间,大门正对着的东向缓坡雪原上面,亦是隐隐绰绰地传来了几声,夜枭呼号的声响。

两位“内线”高手相视了一眼,用眼神无言地交流了一番之后,随即就像是两个,矗立在墓道两边的石翁仲一般,一动不动地挺身肃立在了,朱红大门的两侧。

……

四更丑正时分,晋川驿馆的北跨院。

一位身上裹着件老羊皮袄的左千牛卫左司戈,隐藏在一棵树干粗大的桐树后面,审慎、警觉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一伙,脚步嗒嗒、甲叶哗哗的夜巡府兵甲士,在与门口值更守备的府兵岗哨,对答了口令之后,随即就从跨院的门口列队而入。

如此正常的夜巡府兵队列,应该是没有甚么异常的情况,值得自己去持续关注吧!

府兵甲士的人数,五人一伙;

夜间巡查的时间,更鼓初刻;

府兵甲士的衣着装备,符合规定;

府兵甲士的行为举止,遵规守矩。

这些个夜巡的府兵甲士,所有的一应具体表现,好像……大概……似乎,应该是整个晋川驿馆里面,驻守的云州折沖都尉府兵,其中最好的一伙!

作为一名皇家内卫值更守备的暗哨,这位左千牛卫的左司戈,心里如是想到。

随着这一伙巡夜的府兵甲士,脚下的步伐,与甲叶子响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位左司戈军官,还是下意识地扫眼看了过去。

倏忽间,这位司戈军官的眼角,猛地一抽,眼眸之中,立时就闪现出了一种,高度警觉的危险神色。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这一列自跨进院门之初,就是五人一伙的巡夜府兵甲士,不知何时,竟然少了一人,变成了四人队形一列。

暗暗提了一口气的司戈军官,随时准备着,在发出自己的示警报讯嘶吼呼声之后,就拔出横刀、扑身上前,与这些胆敢以身犯险的贼人们,展开一场以寡敌众的生死相搏。

这位彪悍勇武的司戈军官,可谓是在瞬息之间,就绷紧了浑身上下的肌肉、神经,脸上平和、沉稳的神色,消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则是那种临战之前,冷冽、肃杀的神情。

悄然自棉袍大氅的内里,抽出的右手,已经牢牢地握住了,腰间横刀的刀柄。

左腿前伸,左脚的整个脚底,完全地踏实在了夯土地上,右腿微弓,右脚的脚掌,也实实在在地做出了,前蹬的姿势,双目炯炯、身体微倾,此时此刻,这位有着幽州大都督府行伍的从军经历,且历经过军伍战阵、生死搏杀的左千牛卫司戈军官,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潜藏在隐秘、有利的位置,蛰伏待机的嗜血猎豹,已经做好了,一应所有的攻击准备,静静地等候着,眼前的猎物,一步步踏进自己的狩猎场一般,随时随地准备发起他的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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