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和武以旻不自觉地看向眼前人。虎父无犬子啊。
“不瞒各位,我已经着手开始让人查了。还有,父亲留下的暗卫,我也想把解散,然后重新组建起来。三皇子,可有何建议?”
白俊逸并不知晓武以旻的前世,只是觉得作为前三皇子,对暗卫这块比他要熟悉,随口一问罢了。
武以旻也没有多想,“暗卫里如果出了内奸,不要也罢。永昌王之死,明显是内外勾结造成的,推翻重建是最省时省力之法。
只是你要确定,能找到忠诚可靠、武力值爆棚之人方可。世子可听说过江湖上的‘七煞堂’?”
白俊逸点点头,“我听德叔提起过,但仅限听说过而已。”
“高连勇的卫队长乌德堡,就是出自七煞堂。还有他手下之人,有一半是。七煞堂训练出来的暗卫,是各豪门争相求取的对象,厉害着呢。
我有心建立自己的暗卫队伍,和大哥一直关注着这块。手中有几个可用之人,要不先给世子你吧。”
众人听着心中各有思量。
平时看着不着调的三皇子,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旦亮相,吓你一跳。
李嫣然更是多看了一眼。此人现如今心思缜密,心中欢喜。
“三皇子给自己准备的人手,在下怎敢夺爱?”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分什么彼此?再说,帮你不就是帮我自己嘛。南部这边以后全要靠你支撑,还有今后的滇马之路,白世子,任重而道远啊!”
武以旻一改往常的嬉笑,显出少有的凝重,不自觉地就让人跟着沉稳起来。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三皇子。”
白俊逸为这事,愁了好几天了。不解散里面有内奸不安全;解散了吧,他还真抓瞎,到哪去找又忠诚又武力值爆棚的暗卫?这不,一下就解决掉,心中释然。
李嫣然虽然不知武以旻口中的滇马之路是何事,但可以断定,那人筹划已久,正在按部就班地推进中,不免窃喜。
可一转念,他铺了这么大一摊子,银子怕是他的拦路虎,还要为他谋划谋划才行。
“世子,暗卫已经带到,请世子处置。”
有人在书房外高声启禀,白俊逸听得眉头一拧。谁都不会喜欢出卖自己父亲的人,恨不得千刀万剐才解恨。
“三皇子,我们一起去看看。”
武以旻早就和白俊逸打过招呼,抓到内奸交给他审问。
王府暗牢,是建在地下的一座水牢。从一通道走了进去后,一路有火把照的通明。暗牢口,站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胡须冉冉,衣袂飘飘,宛如不食烟火的世外高仙。
白世子开口叫了声:“德叔,这位是三皇子。三皇子,这是父王最倚重的幕僚萧明德。”
萧明德?这位就是在南部地区有小神算子之称的萧明德?刚才白俊逸提到德叔,武以旻就怀疑是他。
有他在永昌王身边,怎么还让人钻了空子?武以旻感觉到后背发冷。
“见过德叔。”拱手一揖。
“折煞老奴。老奴见过三皇子。”
弯腰躬身,行了正经的大礼。武以旻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惦记着刚抓回来的暗卫呢。
“德叔,在哪里抓到的?”白俊逸也心心念念地那幕后之人,心中急切,步伐也比平时快了些许。萧明德只能小跑着勉强跟上。
“回世子,此人有个相好,就是在那儿找到的人。”
白俊逸点头,埋首直往前。
待进入地牢,才发现里面十分的宽敞。隐隐地看得见有人被十字大绑在地牢的架子上。待走近,才瞧清楚那人的脸。
“是他?”白珍珠一声惊呼。
白俊逸看清楚那人,也是闭上了眼睛。悔恨却在脸上四散开来。他哑着声音:“你们没有搞错?”像是在问萧明德,却更像是在否定自己。
那人听见声响,努力地张开肿胀的眼皮,看清楚来人后,也是一脸的苦笑。只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少爷,小姐,是林荣犯的错,请你们责罚。”
“为什么?”
白俊逸从胸膛里挤出的声音,如同来自里地狱般阴冷、萧杀。
那个叫林荣的先是无奈地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在他的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有些瘆人。
“是不是我说什么,少爷就信什么?”
真是死到临头,还这般嚣张。李嫣然心知白氏兄妹和这个林荣有些渊源,她怕珠珠承受不住,走上前站在了她的身边。
果然,珠珠浑身包裹在悲伤中,李嫣然鼻子一酸。
“难怪这么久你不吭一声,就是为了等着少爷、小姐好再次欺骗他们吗?”萧明德厉声呵斥着,实在是气愤不过,花白的胡须直颤,“林荣,如果你还有点点良知,就全部交待了吧。
你想想,如果不是少爷和小姐,你早就死在丛林中;不是老爷伸出援手,你的家人早就葬身在灾荒之年。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
萧明德的话,证实了武以旻的猜测。不过,看这林荣,倒不像是那般狠毒之人。他心里有了计较,绝不能让他一人扛下所有,定要查清楚原委,不然南部地区还会被人浑水摸鱼。
只见林荣听了德叔这话,眼泪更是汹涌地滚落下来,直至泣不成声。一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都没有开口。
林荣再次开口,声音冷冽,不在纠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接下来的话,林荣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如有谎言,就让我的家人不得好死。
少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老爷,我是愧疚的。但我林荣,绝不是有心害他啊。
那天临到我当值,本该是在丑时换班。可卫队长来找我,让我换到戌时。这等小
事,我自然是答应的。
就在准备去当值的时候,遇到前来送信的李明亮。他说我既然去换班,就把这纸条带过去,省得他特意跑一趟。所以,把老爷骗去敏冲里的那张字条是经过我手,递给老爷的。”林荣说到这,眼神空洞而无光,泪水再次打湿了眼眶。
“就这么多?”
白珍珠突然冷声说了句,林荣仿佛被惊吓一般,身子抖了抖,这些都没有逃过武以旻紧盯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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