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望海思考的功夫,杨专员发表完自己的欢迎词,将欢迎仪式交给了林业局长,自己则去忙活其他工作了。
林业局长于郑来,是抗日义勇军出身,打过鬼子,也追缴过土匪。说话铿锵有力,也打断了林望海的思绪。
“同志们,往后啊,我们就在一个锅里吃饭了!”
“我于郑来,是个大老粗,刚才你们也听见了,杨专员讲的欢迎词,我就是想半个月也想不出来!”
“我看这样吧,大伙啊,来一个自我介绍!如何?”
见自己的意见得到大学生们的一致认可,于郑来便开始点名了。
“那,小覃(qin),就从你开始吧!”
被于郑来点名的姑娘,扎着两根辫子,穿着浅色布拉吉(连衣裙),背着时代特有的绿色挎包。
虽说是个女生,但被点名率先发言后,毫不怯场,一张俏脸,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我叫覃雪梅,西早覃,广希人,东北林学院毕业的。”
“分科时,主修的苗木培育!也就是育苗专业。说完了!”
简略的介绍完自己,覃雪梅便笑着微微鞠躬,冲众人答谢,退回了大学生队伍里。
覃雪梅自我介绍的朴实,于郑来却及时给做了补充,
“同志们,覃雪梅是第一个报名来我们赛罕坝的。当时啊,我非常感动!”
“咱们林业局的同志们,给覃雪梅同志鼓掌!”
热烈的掌声还未停歇,更不等于郑来发话,一个穿着时髦风衣,满脸斯文败类的男生便开始自我介绍了,
“我叫武延生,”,说完名字,武延生特意停顿一下,试图让别人理解名字中的含义,让别人明白,自家可是有老干部的,自己可是炎安出生的!
等众人都一脸惊叹,武延生才继续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是京城人,大家也知道,林业系统的很多研究机构啊,那可都在京城,所以啊...”
正要继续显摆自己的卓越出身,却瞥见身旁自己的白月光,覃雪梅不悦的眼神,连忙改口,
“所以,我在覃雪梅同志的感召下,就来到了这儿!”
虽说武延生的自我介绍有些不太礼貌,还有些虎头蛇尾,但为了尽可能的留住这批大学生,于郑来依旧十分给面子的捧场,
“好,给武延生同志鼓掌!”
掌声停歇,见于郑来的眼光看向自己,覃雪梅身边的小姑娘,抿抿嘴,给自己鼓劲,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孟月,孟子的孟,月亮的月!”
“我也是东北林学院毕业的,和覃雪梅是同学。”
大致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又坦荡的说道,
“不过,我不是受覃雪梅同学的影响,我是服从分配!”
见这姑娘这么实诚,于郑来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带头拍动双手,“给孟月同志鼓掌,欢迎孟月同学!”
掌声停歇,孟月回到大学生队伍。
一个长相有些老成,明显没少受风吹雨打的的男学生便自豪的自我介绍,
“我叫那大魁,”
刚说了自己名字,便侧头看向一旁的女生,
“我和季秀荣是同学,都是成德街里的。”
“她家住牛卷子沟,我家住石洞子沟,中间就隔了个翠桥!”
那大魁手舞足蹈的比划两家挨的有多近,在场众人自然明白这货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季秀荣跟我那大魁是青梅竹马,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那大魁说的兴高采烈,季秀荣却是不乐意了,直接插话,一字一顿,郑重道,
“那大魁同学,人家让你介绍自己,你介绍我做什么?”
见自以为青梅竹马的季秀荣有些生气,那大魁带着歉意说道,
“是,季秀荣同学总说我大男子主义。”
又被季秀荣瞪了一眼,那大魁才说道,
“现在自我介绍,我叫那大魁,成德农专毕业的。介绍完毕!”
已经自我介绍完毕的孟月有些好奇,“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那大魁理所应当的说道,“林业专业啊!”
见大学生们有些嗤笑,有些茫然,武延生洋洋得意的科普到,
“就是个农业学校,中专生,学林学,也就学学基础罢了!”
“根本不分专业,对吧?”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那大魁一眼。
那大魁有些不太聪明,还没领悟武延生话语中的不屑,解释道,
“中专生怎么了?成德农专可是我们成德最好的学校!”
“怎么没分专业啊?这有学林的,学农的。这就叫分专业!”
见武延生低头窃笑,那大魁还以为武延生怕了自己,自吹自擂道,
“我那大魁上山能种树,入林能打虎!要不你们几个大学生跟我试试?”
见那大魁想惹事,季秀荣教训道,
“那大魁,你想干什么?”
“我们作为成德农专的代表,能跟大学生们一起上坝,那是我们的光荣!”
“再说了,人家是成德的客人,这样会让人觉得我们没教养!”
“回去!”
见季秀荣三言两语教训了那大魁,缓和了现场气氛,于郑来十分满意,和颜悦色的问道,
“这位女同志,是季秀荣吧?”
见于郑来语气中全是赞赏的意思,那大魁与有荣焉,抢先回答,
“就是,她就是季秀荣,她就是我们成德农专的尖子生!”
“入校的时候啊,全校第一名。这毕业的时候,还是全校第一名!”
见那大魁总喜欢越俎代庖,季秀荣用眼神,将那大魁给逼回了队伍,然后才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季秀荣,成德人,农专毕业!”
“向各位大学生学习!”
季秀荣的自我介绍可谓十分得体,可是奈何却有些人说起了怪话。
武延生就不阴不阳的说道,
“于局长,你这在全国林业大学做报告,都没招够人呢?”
“还找俩中专生凑数?”
语气中的不屑太过明显,让现场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就冷淡了几分。那大魁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跟武延生来一次以力服人。
奈何,慢了一步,被别人抢先了!
“武延生,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怎么能犯了投降主义的错误啊!”
在这个年代,投降主义这顶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武延生是大学生毕业,家里有老干部,也不敢带这么顶帽子啊!
因此,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是谁给我乱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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