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们去打猎了!”
“今日饭菜简单弄口就行咯~烤肉就挺好~”
“哈哈哈.....”
姚思芜的话逗乐了龙渊湛和姚温韵,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破庙被姚温韵、龙渊湛、姚思芜三人收拾的井井有条,不仅如此,龙渊湛和姚思芜每日打猎用作食物,毕竟现在害怕刺客还未退去,所以姚氏也不敢带着两人前往布庄!
龙渊湛身上背着弓,拿着短刀,姚思芜手上拿着自制的短箭,这里山林内猛兽很多,所以足够三人果腹,两人走出破庙,姚温韵将两人送到门口
“有时间回布庄看看,那里毕竟是你的!”
姚温韵为龙渊湛整理了一下弓,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对龙渊湛语重心长的说道,龙渊湛身躯一震,感觉今日娘亲有些不对劲,望着姚温韵,此时龙渊湛已经比姚温韵还要高,看上去像个成年人了
“娘亲可是在担心什么?放心,刺客不会发觉我们躲在这里的!”
姚温韵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转身回到破庙,破庙正前方,是一个半米高的神台,神台上是一个只剩下半截的神像,之前姚温韵带着两人来的时候,神台上放着两把香,庙内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姚温韵让龙渊湛重新用泥土摆放了一个香炉,每日让龙渊湛给这不知名的神像上香!并且将破庙打扫一番
神台下方,便是他们三人睡觉的杂草堆,分别有三堆杂草,每堆之间用窗帘相间隔,龙渊湛睡外面,姚思芜睡中间,姚温韵睡里面!
破庙的窗户,原本姚温韵是想找机会用纸糊一下,免得冬天漏风,姚温韵苦笑一声
“看样子是没机会在这呆到冬天了!”
姚温韵望着半截神像发呆,以往这个时候,姚温韵早已经着急忙慌的为兄妹二人准备食物去了,可今日,姚温韵居然有时间从香烛中挑了一对上好的香烛给神像上香,规规矩矩的三跪九拜,最后将香烛郑重地插在前面的香案内,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上,谁也不知道她对神像祷告了什么!
似乎今日最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做饭了!
李弗始回京之后,新君昭勇皇帝亲自带着文武大臣出城三里迎接,给足了李弗始面子,就连韩重,也跟着龙驾身旁,见到李弗始后,韩重李弗始二人开始嘘寒问暖,像极了多年未见的亲兄弟
早在两年前,皇帝便让人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建造了一栋宅子,也不说用处,李弗始回京后,昭勇皇帝更是亲自提笔写下李府二字,把宅子赏给了李弗始居住,韩重回家后细细想来,皇帝重新启用李弗始之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朝局平衡才是王道,韩重知道自己已经权势滔天,水满则溢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所以也没有去刻意跟李弗始争宠,反而故意在枢密院让出一些朝政甩给李弗始处理!
李欣然时隔多年回到京城,想当年,李欣然在京城也是呼朋唤友,好姐妹一大堆,见李欣然重新回京,过去那些小姐妹纷纷前来李府邀请李欣然去玩,可李欣然这次回京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面对好姐妹的邀请,小姑娘也是称病不去,每日在家中学绣花做女红,绣的那花,是美艳合欢花,绣的那图,是鸳鸯戏水图,不顾纤纤玉指,被针戳破出口子,每天周而复始重复一件事,待花绣好,待鸳鸯绣好,李德快马加急的书信也到了
见到书信的那一刹那,李欣然呆呆愣在原地,自己和龙渊湛才分别短短几日,何至于天人永隔
“不,怎么会?渊湛他...我不相信,这是假的!!”
李欣然收到那封书信后,不相信龙渊湛就这么随着那场大火焚毁了,可她又不敢去源阳村亲自辨认,她害怕这一切是真的!
只是将细心绣好的花,裁剪成了两半,将绣好的鸳鸯图烧成了灰烬,李欣然没有为龙渊湛掉一滴眼泪,只是从那日之后,随京城达官贵人子女,纨绔子弟,每日留恋酒楼,酗酒大醉,次日方归!由于李欣然懂得银针之法,加上父亲是枢密院副院长,所以即便一些登徒浪子垂涎李欣然美色,可也不敢贸然动手
再说那破庙中的姚温韵,破庙不远处有一口井,井水出奇的甘甜,三人每日用水便是从井内挑取,姚温韵用井水给自己梳洗完,正坐在破庙内梳头,门外人影闪动,远处走进来一人。
此人脖子上戴了一大堆木牌,胳膊上挂满了木珠,手上提着一把木剑,走起路来,木牌之间相互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但这次和以往不同,老头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圆桶
姚温韵听到脚步声后并没有回头,只是梳头的手微微一怔,随后恢复如初
“你来了!”
无为走进破庙,随地坐下,将圆桶放好,他本就邋遢,自然不会嫌弃,只是嘴里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
“没想到堂堂一位王妃,竟然住在破庙,就连我这位浪子见了都会心疼,要是被央亲王知晓,不定如何伤心呢!”
姚温韵嘴角微微扬起,两人像多年未见的故人,彼此相互寒暄起来
“无为哥哥何必要如此打趣,当年你炼无为剑,早已经绝情绝爱,如入定老僧,我苦苦哀求,哥哥却充耳不闻,如今哥哥修为已入道神境,若非上万军队,否则不能留下哥哥!我当年容颜尚在,都不能阻止哥哥练剑,今日容颜老去,哥哥哪里还会怜惜呢~”
“哈哈哈.....”
无为听到姚温韵说起往事,不禁哈哈大笑
当年他是一位剑客,面容俊俏,收拾得体,她是姚家庶出的女子,彼此两情相悦,可自己痴迷剑道,最终辜负了她,谁也不知道,当年她上王府花轿,一位剑客背着木剑,就在花轿旁的人群中穿梭,花轿走了多远,他便走了多远!
从那之后,他便不爱捯饬,谁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就不会吗?
想到这里,无为眼中竟然有淡淡的伤感
“若是别人夸我,只怕我会觉得很假,但是唯独温韵妹妹夸我境界高,我听得像是夸出些许的滋味来!”
姚温韵梳完头,转身见到无为,两人多年未见,彼此容颜渐老,无为多年未曾触动的心,此刻竟然有了些许颤动,眼眶泛着泪
“你老了!”
姚温韵对着无为施了一礼
“感谢无为哥哥给了我这么久的时间,也该走了,不知买家开出什么价码?”
无为将右手食指和左手食指交叠,木珠发出刷刷的声音,无为用两根手指比出一个十字
“十万两黄金!”
姚温韵听完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中,多少有些凄凉
“我这妹妹开的价格还真高,黄金十万两,我也不知自己居然值这么多钱!”
无为打开圆桶盖子,一股火油的味道从桶内窜出,在破庙中蔓延,无为开始在破庙内泼洒火油,似乎并未将姚温韵当回事,也不害怕她会逃跑,一边泼一边自顾自说话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只见姚温韵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玉狮子,这玉狮子通体青白,一看便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连城
“看在多年情分上,麻烦将此物交给渊湛吧!可惜了,思芜想吃的烤肉,却是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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