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太荒谬了!!”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本部这是在戏弄我们吗?领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东西?还是去年担任的,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人不解。
“分部专员的指挥权?想让我们听命于这次来的专员代表吗?”有人质疑。
橘政宗双手虚压,“安静,各位”
屋外忽然雷声大作,巨响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殿内安静下来。
“大家长,这…太突然了”樱井七海小声说。
日本分部向来就和自治区一样独立于本部之外不受监管,现在忽然冒出个顶头上司这谁受得了?那段视频的里的分部估计是包含了所有,一直特殊的日本分部也不例外。
本部下达这种指令却不与他们协商,这自然激起了许多怒气。
“我也很意外”橘政宗叹息,“但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件事”
“为什么?”风魔家主问。
“还记得第一段视频的内容吗?”橘政宗叹息,“里面的那道人影就是我们现在的领袖大人”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刚才还叫嚣着要给本部的人一点教训的喊声也消失不见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从这方面可以看出,对方是用绝对的实力将本部征服的”源稚生开口,“身为领袖,对方亲自前来日本,可能就是听说了我们的特殊,所以想要来会会。或者说敲打,让我们以后更听话一些。嗯,我和对方接触过,他一下飞机就使用了类似精神系言灵的能力,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至少我面对他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
源稚生的话更是让在场之人震惊的无以复加。
少主?毫无反抗之力?
在蛇歧八家里,这两个词压根就不可能放在一起,除非在前面加上某某面对几个字。
通常应该只有其他人面对少主感到无能为力才对,少主怎么可能会觉得其他人不可战胜呢?
“看来,你已经有所感悟了,稚生”橘政宗问,“那么,你觉得我们改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应对这位领袖呢?”
“这取决于他对我们的态度”源稚生皱眉,显然是有些苦恼,“但就当下来说,还是以软些的手段为主”
“你说的有道理”橘政宗点点头,“那么关于领袖先生的讨论先到这里吧,现在我要说一些我们的私事”
(与猛鬼众开战的演讲,具体就不在这方面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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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雷克萨斯轿车在东京街头经过,一夜雨后,东京的空气清新,微微透着海藻般的气味。新闻说这是太平洋来的暖湿气流正控制着日本全境的气候,最近会有连续的雨天。
路明非和零坐在后排,至于恺撒,楚子航,芬格尔则是在另一辆轿车上。
在路明非的感知里,他们此时正在向着那个死侍气息极其密集的放向去。
日本分部么,有点意思……路明非眼神微眯,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前面开车的乌鸦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被什么择人而噬的野兽暗中盯上了似的。
“怎么了?”零注意到路明非不同寻常的表情,忍不住问。
“只是觉得东京是个好地方”路明非揉了揉她的头顶,使对方原本梳理整齐的白金色长发变得有些凌乱。
“好地方?”零皱眉,若有所思。
可不是好地方吗?光是刚才路过的小吃街路明非都能感应到一股比昂热还要强横的混血种气息,似乎来源于一个拉面摊,说句卧虎藏龙都不为过。
更别提那能让密集恐惧症看了都能昏死过去的死侍气息了……路明非甚至怀疑这里就是整个亚洲的死侍原工厂,至少他这两年全世界到处跑都没见过这么密集的气息。
这些死侍如果倾巢出动,这座城市瞬间就能变成怪物狂欢的地狱乐园。
这种情况……
路明非想,混血种有能力掌控这么多的死侍吗?日本分部该不会被龙族渗透掌控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越有可能。
哼,天生邪恶的龙族小鬼……
嗯……不过路明非刚才还察觉到了某位大地与山之王的气息,看来对方已经按照自己的要求来东京了。
她作为龙王,应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自己的同类吧,到时候让她去处理一下得了……
路明非让夏弥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让对方分辨一下学院探测到的龙蛋究竟是哪位龙王的卵。
如果是毕竟良善的那类,那么可以暂时与其联合一下,如果是出生就嚷嚷着要毁灭世界重铸龙族荣光的那一类……
那就只好把对方先人道毁灭了,龙骨做成新的屠龙武器得了。
路明非对于各种不同种族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偏见,只要能够安分守己的生活,那么他都不会敌视,但如果你偏偏就是要搞事。那就只好只好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四皇了。
龙族自然也是一样的。
愿意生活在当下的龙族,那么路明非也不会赶尽杀绝,会让他们活到自己实力开始衰退之前,到自己快死的那几年,他也会亲手将这些不稳定因素葬送。
龙族毕竟是智慧生物,保不齐就是迫于路明非的实力才开始假装安分,想要等着路明非寿命走到尽头后再展露獠牙。
他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路明非望着车窗外不断后移的景色,瞳孔中倒映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在想什么?”零看着路明非的侧脸。
路明非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萝莉有三好,声娇体柔好推倒……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不知道从哪里见过的烂梗。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沉声,“我在想,这是个被规则约束的国家,整个国家是一部复杂的机器,每个人都是这部机器上的零件,被规则约束着高速运转。这样的生活想起来也真可怕。”
这是座整饬有序的城市,赶时间的上班族小跑着进出地铁,行人步伐很快,但他们的行动都有规律可循,每个人都像是在看不见的铁轨上运行着,很少有人会从自己的轨道上脱离。
过街的红绿灯边人们无声地等候,人群积得越来越大却没有人焦急和大声说话,然后随着红灯变绿,街上的车在一秒钟之内完全停下,人潮涌过街道,沿着各自的轨道分散,红灯亮起车流恢复,新的人群又在红灯下无声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