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9把剑,悬飞在空中。
裴是非不由有些得意。
折颜故意沉吟道。
“这可不兴戴啊。”
他摘下其中一柄金剑,只见正面写着太阿,背面写着裴字。
裴是非有些泄气,看折颜一直抚摩宝剑也不说话,不由说道。
“少爷,你别卖关子了,是不是稀碎。”
“算了,假就假的吧,反正也没花钱。”
“我就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白捡能捡着金子呢。”
“权当个小玩意,留着给潆洄当剪刀使吧。”
折颜不由有些好笑。问他。
“是真的。他老人家人呢?我得当面好好谢谢他。中午,我做东怎么样?”
裴是非转忧为乐,乐呵呵道。
“不用。”
“我问他既要拜师,总要教我一招半式的吧。他就一掌把我撵出来了”。
“说是剑匣里有,让我自己悟去。还让我没事不要去烦他。”
“这会正睡着呢”。
折颜艳羡不已的看着裴是非,真是傻人有傻福。
别人家老的没了,小的为了接班,还要跟后妈斗,跟兄弟斗,跟叔叔们斗,跟遗老斗。
斗输了,死无葬身之地。
斗赢了,也不一定能坐稳江湖。
说不定,哪天睡着了就再也爬不起来。
他倒好,遗老们拱手把江山往他嘴里塞。
真是好命。
“那你就去准备点吃食,一会给你师傅送去。”
“早晚记得请安,礼数上要周全。”
裴是非摇摇头,不情不愿道。
“算了吧,我师傅不在乎这些虚礼”。
“他连师傅都不让我叫呢,说让我叫他名字,时影”。
“他老人家还说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
“再说,咱们也没钱。”
既然对方虚辞不受,折颜也不再劝说。
收起太阿剑放进匣子里,又往后看去:
另一柄,正面写着九黄,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无双,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破山,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巨阙,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鱼肠,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万仞,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湛卢,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再一柄,正面写着青蛇,背面还是写着裴字。
裴是非也在看,他纳闷道:“裴家是武林大家吗?这么多名剑。”
折颜摸着飞剑慨叹道。
“从前的确是。裴旻,当朝唯一被誉为剑圣的人。你还记得开元三绝吗?李白诗、裴旻剑、张旭书。”
“若我所料不错,这便是裴旻的配剑。”
裴是非纳闷道。
“裴旻,死了得有几百年了吧。这便是传说中黄金九剑嘛?”
“青莲剑阵、黄金九剑、判官妙笔”
“啧啧啧”
“我果然走到哪,都是万丈光芒一般的存在。”
思及过往,折颜不由沉下声音,说道。
“黄金九剑,想当年是何等的风光”。
“一剑既出,江湖中一呼百应。”
“天子也得敬他为座上宾”。
“不想裴家十八年前的除夕夜被人一夕灭门。”
“血流成河,满门尽毁。”
“听说裴家的门生中有一个叫时影的人,外号鼓上蚤,原是盗墓的出身。”
“趁着混乱中带着襁褓中的小婴儿打哪挖了条地道,走脱了。”
“再后来被人发现小婴儿死在了戈壁滩中。”
“时影从此便绝际江湖了。”
“原来竟躲在这里。”
裴是非听到这里,连声。
“哎嗷嗷,了不得了”。
他忽然收起剑匣,说道。
“灭门之仇。这样的浑水我们不能淌。我去把剑匣还给他。”
“少爷,你是在哪捡到我的?”
折颜拍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说道。
“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裴是非擦擦泪,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真的是裴家后人吗?”
折颜起身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上“非沠”两字,合起来看不正是繁体的“裴”字嘛。
裴是非抱着剑匣子大哭出声。
折颜翻了个身,拿被褥紧紧盖住自己的耳朵。
耳不听为净。
苟命第一条,少说话。
毕竟他与原主差别可海了去了。
正三品官员,到底什么鬼样子。
他委实想象不到。
也接触不到。
他嗅着被褥的阴湿潮气,不满的小声嘟囔道。
“什么破旅店,赶明就给拆了。”
“拆了建个五星的”。
不想裴是非哭的嗓子都哑了,还接话呢。
“少爷,这地不归咱们管。”
“已经出了洛城地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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