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一条崎岖的小路上,人流像水流一样湍急,人声鼎沸。
在今天以前,或者说在这段时间以前,这条路上是没有这么多人的。
更何况还都是往一个方向走的,他们都在往福州去。
“小姐,事情确实有点离奇。”
驾着马车的蓝凤凰探着脑袋,对着身后说了一句。
她身上穿着苗族小姑娘特有的天蓝色花裙,裙面上用银线绣着各种各样漂亮的古怪动物。
手上戴着两个银手镯,脑袋上顶着一个环状的银饰,上面缀着许多落樱,举动间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是不对,虽然百姓愚昧,容易煽动,可是煽动如此多的普通百姓前往福州,我实在搞不懂那个所谓的永恒帝尊要做什么?——他就真养得起吗?”
任盈盈的小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从洛阳到这里,坐了一路的马车,实在把她闷坏了。
任盈盈的话中有些怨气,此时靠着马车前面坐在蓝凤凰的身边,伸出手环抱着蓝凤凰的腰,在她脖子根儿和耳边吹气。
任盈盈躲在蓝凤凰的身后,用雪白的糯米牙轻轻咬着蓝凤凰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道:
“哼哼,他害的大老远从洛阳跑过来。”
“凰凰你就瞧好吧,不管他是谁,本姑娘指定了他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哎呀,小姐。”蓝凤凰觉着痒,浑身都有些酥软,她扭了扭身子,脸色淡红,微微娇喘。
长久的跟在任盈盈身边,她对自家小姐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自家小姐暂时斗不过东方不败,但难道还斗不过一个耍阴谋诡计的永恒帝尊么?
呵,难道还真以为所谓的永恒帝尊是个百丈高的巨人?
简直是个大笑话。
蓝凤凰只希望,这个叫永恒帝尊的,不要被小姐玩的太惨。
感受着腰间乱动的手,蓝凤凰又扭了扭。
小姐的手段很~呵~过分的。
又行了一段,任盈盈和蓝凤凰停下了马车,给马梳洗喂过豆料后,停在一颗槐树下休息。
任盈盈嚼着肉干,听耳边传来咽唾沫的声音。
她看着周围,有的老人已经饿倒在了路上,被人拎着脚扔到了路边。
有孩子在哭,母亲也骨架瘦弱。
那女人,慢慢的拍着拍孩子的背,哄着:“到福州就好了,到福州就有吃的了,永恒帝尊会救咱们的。”
蓝凤凰抿了抿嘴,碰了碰任盈盈的手:“小姐,这只怕是造反,也民心可用了。”
任盈盈点头:“福州要变天,不知道哪个傻子在福州搞事,这种兵家自古不争之地,要来何用?”
又叹了口气,漂亮而精致的瓜子脸上有些忧愁的神色来,咬了咬牙说道:“如果那人真能成也就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造反这种天崩地裂的大事。”
“偏偏却又不可能成功,只能平白葬送了百姓的性命,此人简直是……简直是罪大恶极!
比我们圣教还要可恶、恶心一百倍!”
任盈盈虽然是日月神教的圣女,但终究是个不满双十的少女。
虽然在魔教里见惯了动辄杀人全家的事,但终究知道那是坏事,也只知自己是个恶人,许是要下地狱的。
因此更为愤怒,想着自己可能要和福州那个恶徒下同一个地狱,就觉得气不顺。
他,他明明比自己坏得多了!
“啊这,小姐……”蓝凤凰张了张嘴,小声提醒道:“小姐,你这不是骂自己吗?”
“呸。”任盈盈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扬了扬脑袋,“吐口口水,那就算我没说了……骂那坏人还是算数的,听说那永恒帝尊本名叫苏白?”
“是的呢,小姐。”蓝凤凰点头,解释道:“听说福州城内外,好多人给他刻了牌位,都日夜焚香祷告祝福永恒天尊,希望他能够一直留在福州下呢。
现在永恒帝尊的香火,简直比妈祖和观音加一起还要多。
我听说江西有些灾民,偷偷刻了永恒帝尊的牌位,私下里许愿让永恒帝尊去保佑江西人,都被人打死了,不准让人收尸呢。”
“这人,坏透了。”任盈盈很生气,怒道:“妈妈生的,这人姓苏,简直是糟践了这个姓。”
任盈盈现在就想快点赶到福州城,然后抓住苏白的衣领,把他拎到半空。
啪啪给他两个大逼兜,质问他:“就你他妈妈生的叫苏白啊?!改名!”
嘿嘿,他肯定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让他改名,想死他的混蛋。
远处忽然传来幽幽的山鬼哭声,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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