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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过半,江华二人便踏上南下之路。

刚出南门不远便碰到前日在街上表演接头大戏的戏班子正在收拾营地。

此戏班子竟有马车十余辆,随行百余人,不知底细的还以为是个大商队。

江华轻叹:“好庞大的戏班子。”

萧玲珑也点头:“如此庞大的戏班子确实少见,莫非他们也要南下巫山城?”

江华顿时反应过来:“有可能,我去问问。”

片刻后,江华回来:“玲珑,他们也是去巫山城为雀王妃贺寿,待雀王妃寿宴完成,还要去烟雨峰为太子大婚助兴。”

“不如,我们就跟着他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萧玲珑诧异:“夫君,我们不知他们底细就跟着他们是否有些草率?”

江华摇头:“玲珑,你多虑了,你看那里。”

萧玲珑顺着江华所指看去,只见十数妇孺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还有数个幼儿在妇人背上嗷嗷大哭。

见此,萧玲珑放心不少:“夫君,他们愿让我们跟着吗?”

江华笑道:“有何不可,不过要我们自费食宿。”

萧玲珑点头:“自费食宿也是情理之中,如此我们就跟着他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二人找到班主。

班主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身着青蓝色侠客装,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颇具侠义之感。

江华笑道:“梅大哥,这是我娘子。我夫妻二人此番南下就劳烦梅大哥了。”

说话间,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递给梅班主。

梅班主接过银子,笑嘻嘻的说:“都是出门在外讨生活,老弟不必客气。”

“只要老弟不嫌弃条件简陋便好。”

江华笑道:“梅大哥这是把我十三当外人了。”

顿时,梅班主大笑,在江华肩膀上重击一拳:“爽快,你这个兄弟我梅燕归认下了。”

话毕,他把江华的手拉起来,将二两银子拍入江华手心。

江华一脸诧异。

梅燕归又拍了拍江华的肩膀,朝其他人大喊:“诸位,诸位,请听本班主一言,这位是本班主新认下的兄弟江华,江湖人称十三;这位是江老弟的娘子,江夫人。”

“路上还请诸位多加关照。”

戏班众人纷纷向江华二人见礼,二人也一一回礼。

通过这般认识,江华二人算是进入这个戏班子了。

有戏班女眷过来将萧玲珑带走,江华也不是没有眼力劲之人,主动帮着戏班子收拾整理营地。

如此,又赢得戏班众人一番好感。

巳时两刻,戏班正式启程南下。

江华二人骑马与梅燕归数人走在最前面,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他问梅燕归:“梅大哥,当日你们在表演接头大戏之时,说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还有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些口诀是何意?”

“对了,还有道可道也,非恒道也,道法自然;名可名也,非恒名也,名法无为。”

“小弟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不解其意,典籍上也未曾有相关记载。”

只见梅燕归大笑:“老弟,实话告诉你,大哥也不解其意啊!这些皆乃祖上传下来讨生活的绝技,后世子孙只须照葫芦画瓢便可,数百年下来早已无人去深究是何意。”

江华吃惊:“啊,梅大哥可否给小弟说说这祖上之事?”

梅燕归笑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有何不可。”

“我们从翠影城来,人称梅庄戏班,整个戏班的人皆姓梅,是前朝大瀚传承下来的,已有近五百年历史,当年除了在民间演出外,还常为皇家演出。”

“当初先祖创立梅庄戏班之时,从未告诉过旁人这些口诀是何意,也无人知晓这些口诀是从何而来,更不知是否就是先祖所创,只是立下一条祖训,要后世子孙牢记。”

江华好奇:“祖训,是何祖训?”

梅燕归轻叹:“一旦开演,无论天崩地裂刮风下雨,是否有客人观看,皆要演完。”

江华与萧玲珑相对而视,皆甚是吃惊,这梅庄戏班先祖竟定下如此奇特的规矩,也不知为何。

萧玲珑问道:“梅大哥可知当初定下这条祖训是为何?”

梅燕归摇头:“不知。据祖上说,当年先祖太过于神秘,有太多让人不解之处,先祖也从未对人言明过,也不让旁人问。”

江华二人暗惊,这梅庄戏班的先祖着实奇怪。

遂笑道:“这些年,梅大哥没少遭罪吧?”

梅燕归苦笑:“何止遭罪,数次险些丢了性命,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余者却将这些遭遇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娓娓道来,一时间笑声不断。

众人行出十数里,突闻前方探子来报:“禀班主,前方两里树林中有十数人在打斗。”

梅燕归面色凝重:“可有看清是何门何派之人?”

探子回:“未着旗号,身着兵刃皆乃寻常江湖中人。”

梅燕归点头:“密切监视,旦有异动立即来报。”

探子抱拳:“是,班主。”

见探子离去的身影,江华沉吟片刻说道:“梅大哥,不如让诸位在此歇息片刻,待小弟也前去打探一番,兴许能看出一二。”

梅燕归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叮嘱道:“那就有劳老弟了,万事小心。”

江华点头,便与萧玲珑策马离去。

路上,萧玲珑不解:“夫君,你为何要自告奋勇?”

江华笑道:“娘子,我俩总不能白吃白喝吧!”

萧玲珑顿时语塞。

二人悄悄来到树林外,果真见树林中有十数人正在打斗,偶尔还传来龌龊之言。

萧玲珑看了片刻,轻声道:“夫君,这些人怕是有诈?”

江华不解:“为何?”

萧玲珑说:“按理说打斗如此激烈,应该有人伤亡才是,可他们无一伤亡不说,以玲珑十数年来习武经历看,他们并未出杀招下死手。”

江华吃惊,他也发现确如萧玲珑所说,这些人杀来砍去,看似凶狠异常,却无一伤亡,着实怪异。

再听那龌龊之言,似乎也是没头没脑自言自语。

这时,萧玲珑指着打斗中的两人说:“夫君,你看那边,穿蓝衣和黑衣的。”

“蓝衣人武功明显高过黑衣人,却始终不能伤及黑衣人分毫,实乃蓝衣人未尽全力,处处留手。”

还未等江华说话,萧玲珑急忙说道:“夫君快看,就刚才蓝衣人劈出的那一刀,若不是蓝衣人突然放慢刀速,黑衣人左臂必断。”

江华虽说武功平平,在萧玲珑的提点下也看出些门道。

那蓝衣人在砍向黑衣人左臂之时,眼见就要砍到,却突然放慢刀速,任那黑衣人从刀下躲过。

见此,江华心中闪过两个字,演戏。

他轻声说道:“玲珑,这些人怕是对戏班不怀好意,我们回去将此事告诉梅大哥。”

萧玲珑点头。

于是,二人悄悄退出树林,跨上马直奔戏班而去。

片刻后,江华来到梅燕归前将他拉到一旁,把在树林中所见毫无疏漏的说给他听。

顿时,梅燕归大惊失色,这些人莫非真是冲着戏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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