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96章、两郡主施计救“飞燕”

作者:倪子文法二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3 18: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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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气得青筋暴起,竭力平静着心情,道:“照你所说我赵廷宜并非你说百无一是,盘丝沟大破辽国南京留守皇叔燕王耶律铁达是万精兵,复雄州、下檀州、定幽州——”

赵光美打断他话语,道:“你还敢说!拿下燕云十一州为何不上奏二哥请禁军驻守,难道心怀二志割地而王!”

赵光义吓得冷汗渗满额头,猛地站起来,急忙道:“你——你血口喷人!”

赵光美道:“别狡辩了!”对太祖道“二哥看见没有,赵光义做贼心虚,等于他招了要造反要和大宋分庭抗礼割地称王。”

赵光义气得浑身无力一屁股坐下,圆睁二目指着赵光美说不出话来。

太祖听他兄弟二人争执,面色冷静如水。赵朴静坐不语。赵光美忘记了樊雍嘱咐,气焰嚣张,喋喋不休把赵光义说的体无完肤。太祖挥挥手,他方才停住望着太祖如何裁决。

太祖道:“四郎你知道什么是手足之情吗?朕把您们叫来不想谈国事只是——只是想谈谈家事,三郎就算一无是处该你做弟弟数落的吗?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不和外人欺,你与三郎情同水火,叫朕这皇上怎么做!”

赵光美道:“天子无私事,家事就是国事。您若偏袒三郎,叫后世如何评说您?”

太祖嗔怒道:“放肆!天子是人做的,不念亲情怎么做人!”

赵光美虽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静了一阵子,太祖看看赵朴,道:“赵书记你看三郎、四郎在边庭的事儿怎么裁断?”

赵朴暗暗佩服官家赵匡胤沉着冷静,半年多雄州边庭出了天大的事儿朝野瞩目,雄州城外野马坡晋王十万大军几乎消失殆尽,晋王盘丝沟大破辽邦十万精锐,活擒辽邦皇叔南京副元帅范王“百胜天君”耶律铁罕,斩杀辽国南京留守皇叔燕王耶律铁,取檀州定幽州燕云十一州望风而降,好景不长燕云得而复失,晋王大军全军覆没;大宋边庭雄州岌岌可危,房郡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兵进雄州独撑危局,逼退辽邦扫南大元帅靖南侯耶律兀冗数万精兵;面对前敌呈上来的塘报,官家赵匡胤神色自若,难道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两位御弟势若水火当场对质,他还能气定神闲。晋王、房郡王孰是孰非,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这道难题撂给了自己,既然官家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必须要说,揣摩着他的心思道:“三郎弃甲曳兵葬送了收取燕云十六州的大好局面,但不能说丧权辱国,辽邦南京留守皇叔燕王耶律铁达号称“无敌天王”十万大军被他杀得片甲不留,范王耶律铁罕被擒,燕王耶律铁达被杀,辽邦将士无不闻风丧胆,这对辽邦的巨大震慑是从未有过的,把三郎杀头示众或发配房州妥当吗?四郎筹集粮草不当对三郎兵败难说没有关联,但能当机立断守住雄州保住大宋北大门使辽邦不能南向,稳定大局功不可没。最可恨雄州刺史王仓首鼠两端,晋王兵败他难辞其咎!”看着太祖。

太祖思虑片刻道:“三郎先败后胜再败,功过参半功首罪魁,不得不罚,罢免晋王赵光义雄州都部署之职罚奉一年勒归私邸闭门思过。房郡王赵光美兵不血刃逼退辽邦辽邦扫南大元帅靖南侯耶律兀冗数万精兵,使我大宋无北部之忧,居功甚伟,晋封亲王爵位——涪王,加检校太保、京兆尹、永兴军节度使,但未能及时解救晋王于危难之际,深失朕望,当痛思悔过,若再执迷不悟定当重罚!雄州刺史王仓见晋王危难坐视不救,革去六品刺史斩首传檄边关诸郡。”

赵朴、晋王、涪王肃立聆听。

晋王赵光义、涪王赵光美这一回合的较量以赵光义失败告终。

赵光义罢去一切职务只留有名无权的晋王爵位,郁闷至极,这日正在书房百无聊赖翻着一本书,侍从道:“禀报殿下,燕云求见。”随召燕云进见。

燕云施礼已毕,道:“小的向殿下辞行。”

晋王道:“哦!”

燕云道:“在绝阳岭小的曾与涪王有言在先,保殿下回京后便去向涪王领罪。”

这些天,晋王心乱如麻几乎忘了燕云曾经给他说过的,绝阳岭燕云过七营斩杀瀛洲都部署赵光美驾下九将,今日他要去服罪岂有生还之理;想想与他双走鬼不行大荒山,没有他竭力护驾自己不知死过多少回,今天就叫他去送死?不如此,涪王如日中天,如何与他抗衡?陷入两难的境地,沉思不语。

燕云道:“借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小的此去只有来世再报答殿下的再造之恩!真州鱼龙县家母谢氏望殿下能周全一二,望殿下能早日将恶贼靳铧绒绳之于法,不仅为小的报仇也为冤死在恶贼手里的冤魂报仇雪恨,小的在地府静待佳音。”叩首相求。

悲壮、苍凉的声音令晋王动容,饱含热泪不知该说什么,思虑良久,道:“怀龙想多了!孤王不会——不会袖手旁观的。”

“蹬蹬”一阵脚步,燕云已走出了书房。

相府碧荷馆大郡主赵圆纯闺房。

赵圆纯手持玉如意,缓缓踱步。二郡主赵怨绒一侧侍立,焦急道:“堂后官游骑将军胡赞已打听到燕云昨日去了涪王府,涪王怎会饶他?姐姐想想法子呀!”

赵圆纯举步凝思。怨绒疾步上前轻轻摇着她的臂膀,道:“姐姐!一定能想出法子。”

圆纯望望心急如焚的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怨绒寻思片刻,道:“你说的是涪王?”

圆纯道:“不错。”

怨绒道:“不对!该是晋王。”

圆纯道:“晋王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今他的选择只能是弃卒保帅。”

怨绒惊愕道:“燕云可多次救过晋王的命,如今晋王怎能置之不理?”

圆纯道:“达官贵人眼里的情义不只是廉价,必要时是多余。不说了!只有涪王能救他。”

怨绒道:“涪王与晋王水火不容,他怎会救晋王的心腹爱将燕云?”

圆纯道:“我只说涪王有能力救燕云,之所以他会不会救,要看什么样的说客。”

怨绒道:“胡赞最合适!他是相府的人,涪王不看曾面看佛面,看在父王的面子定会饶恕燕云。”

圆纯道:“胡赞最不合适。”

怨绒惊道:“啊!”

圆纯道:“晋王、涪王争衡,父王是官家登基之前的老臣,也可以说是宋室的家臣,不能介入他们兄弟之争。”

怨绒思量片刻,道:“总不会是你、我吧?”

圆纯道:“你、我当然不能抛头露面。”

怨绒急切道:“那是谁?”

圆纯道:“燕风。”

怨绒惊住了,须臾,道:“你说的是燕风那畜生。”

圆纯道:“不错。”

怨绒嗔怪道:“怎么能是他?他可拿着父王的把柄。”

圆纯道:“你说的殿中侍御史张穆、宗正卿赵砺、职方员外郎李岳、蔡河纲官王训当初通过燕风行贿父王的事。”

怨绒道:“是呀!”

圆纯道:“你忘了,张穆、赵砺、李岳、王训已被当时的开封府府尹赵光义给正法了。”

怨绒道:“哦!姐姐为什么非是燕风不可?”

圆纯道:“其一他是燕侯府的人与相府没什么瓜葛,其二他蹴鞠名噪京师与朝堂的高官显爵大都有点交情,父王不也召过他陪着蹴鞠,涪王也少不得召他陪着踢上几脚球,听说涪王很赏识他。这是个闲人叫他闲说,更容易说动涪王。”

怨绒沉思一会儿,道:“燕风那畜生能怪怪的听咱们的吗?”

圆纯道:“他必须听咱们的,他的把柄在咱们手里,随便一条就够他受的。”

京城一家酒楼一处上等僻静阁子(包厢)。阁子门外赵圆纯、赵怨绒的两个女扮男装的贴身丫鬟春蓉、春香垂手侍立。阁子内赵圆纯、赵怨绒女扮男装坐在桌前。桌上摆着茶水点心、瓜果。燕风诚惶诚恐站在一侧。赵圆纯、赵怨绒要不是为救燕云,八辈子不想见到他这衣冠禽兽。

燕风小心道:“仙子召唤小的,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怨绒道:“燕风泼贼休要油嘴滑舌,我问你还想不想活命!”

燕风“噗通”跪倒,道:“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我燕风!”

圆纯漫不经心道:“燕云你可知道?”

燕风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赵氏姐妹到底为何,难道她们知道自己与燕云的关系,不知道如何回答。

怨绒道:“亏你在京都待了这些年,连晋王府的亲随燕云都不知道!”

燕风急中生智,道:“哦!哦!听说过,听说过。”

圆纯道:“在章州我姐妹曾经欠晋王府亲随燕云一个人情,现下想补上。现在燕云关押在涪王府机密房——”

燕风惊慌道:“郡主莫不是令我冲进涪王府救出燕云?”

怨绒嗔道:“方才还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就怕了!”

圆纯道:“燕风不必惊慌,不是叫你劫牢,只是请你向涪王为燕云说个情。”

燕风边听边想,道:“郡主高看小的了,小的不过是燕侯府小吏,涪王乃当今御弟怎会买小的面子?”

圆纯向他示意近前,道:“你这么说”

燕风附耳恭听,将信将疑道:“这——这能行吗?”

怨绒杏眼含威,道:“不行就要你的狗命!”

圆纯道:“你放心,只要照我说的一定行。”

燕风道:“何时去?”

圆纯道:“今天旬休(北宋公务员的礼拜天)涪王在涪王府,你准备好就去。”

怨绒急道:“还不快去!”

燕风告退。

怨绒怒视着他的出门的方向,道:“等燕云之事了结,就除掉燕风那畜生。”

圆纯摇着头,道:“除不掉。”

怨绒道:“就因为他是燕侯府的人?”

圆纯仍是摇头。

圆纯、怨绒姐妹带着贴身丫鬟春蓉、春香打道回相府,令心腹下人暗暗打探涪王府燕云的消息。

燕风边走边寻思:赵圆纯、赵怨绒两位相府的千金究竟欠下燕云什么样的人情,致使她们劳心费神搭救燕云。燕云真是憨人有憨福,莫非两位郡主的一位心仪爱恋着他?如真的救了他,今后对自己是福是祸呢?燕云虽是亲兄弟,可把自己视同仇寇必将除之而后快,不去向涪王说情或说请不成,赵氏姐妹岂能放过自己,自己在朝中又无后台,到那时赵氏姐妹老账新账一起算自己必将身首异处!为了活命自己必须全力以赴说动涪王宽恕燕云。

燕风不知不觉来到涪王府大门,门官认得他,他说要进见涪王。门官进府禀报,不时出来传涪王口谕召他进见。

一连几日涪王赵光美兴致极高,创功立业加官进爵,同僚党羽弹冠相庆,王府上下一片欢腾;加官进爵令他欣喜若狂,比这更令他欣喜若狂是搬到了夙敌晋王;大喜过望召王府虞候王继珣、孔目樊德铭、亲卫王戬陪他在后花园斗鸡斗狗,听门官来报京都球王燕风求见很是高兴,令王继珣、樊德铭、王戬退下。

燕风衣冠楚楚衣带飞扬,抱着做工精致的球来到园中参见涪王,道:“恭喜殿下晋封亲王!小的道喜来迟,望殿下勿怪!小的本早想来的,看到殿下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哪敢讨饶。”

涪王赵光美满面春风,道:“免礼免礼!孤王这些天觉得横竖不自在,总觉得少点什么,一听球王来了,想起来了‘蹴鞠’(踢球)‘蹴鞠’呀!”

燕风陪笑道:“只要殿下喜爱,小的随时听候召唤。”

涪王看着他抱着球爱不释手,道:“球不就是踢的吗!你怎么舍不得?”

燕风笑道:“殿下取笑了!这是小的刚缝制好的新球孝敬殿下以贺殿下荣升之喜,小的哪敢胡乱踢它!”

涪王接过球细看掂量了一下,道:“嗯!果然不同凡响,十二片皮砌成,碎凑浑圆,正重十二两。哈哈!孤家也舍不得踢它,这是龙匹还是虎皮做的?”

燕风道:“什么龙匹虎皮!小的说出来,望殿下不要降小的敷衍殿下之罪。”

涪王道:“哦!孤王都爱不忍释,怎会降你的罪,快说!”

燕风道:“这是破旧铠甲皮革做的。”

涪王又仔细看,道:“这——这怎么会呢?”

燕风道:“前几天小的思虑为贺喜殿下荣升准备礼品,殿下府上珍珠如土金如铁,思来想去不知送些什么,焦思之际摆弄破铠甲,不知不觉做了这球,做成之后没想到竟是如此灵妙,也不知妥当否就鬼使神差的给殿下送来了。”

涪王道:“没想到燕风竟能变废为宝,把不中用的东西变的这等端妙。”

燕风道:“小的细想这世上许多看上去一文不值的废弃之物,只要稍加雕琢就别有一番气象。”

涪王思虑道:“哦!”

燕风见他饶有兴许,道:“晋王府的小吏燕云对于殿下就是无用之物,杀他不费吹灰之力,这样殿下并没有什么收获。对于晋王也没什么损失,燕云现在已经是他的一颗弃子。”

燕云前来投案。令涪王赵光美始料未及,本想借晋王府小吏燕云在绝阳岭闯营战将之事再参奏晋王一本,晋王一定会竭力为心腹爱将燕云开脱,那时再给晋王一锤重击;没想到燕云自投罗网,叫他杀燕云舍不得,不杀燕云咽不下一口气,思前想后不知如何处理,索性暂且关押他,杀罚日后再做决定。更没想到一个只会踢球的燕侯府清客燕风还有一番见地。

燕风见涪王表情严正,停住话语。正在思虑的涪王看看他,道:“燕风讲下去。”

燕风道:“殿下不如将燕云不打不罚赦他无罪——”

涪王打断他的话,道:“燕云会回心转意投效孤王驾下?不——不太可能。”

燕风道:“的确,如殿下所言不太可能。”

涪王道:“这——这不是叫孤家放虎归山,令燕云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晋王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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